羅漠當然知道身後的目光有多麼癡迷,多麼病态。
01062-32-01063,一群瘋子搞的玩意。
溫思檀更是這次實驗中最無辜的實驗品。這群瘋子甚至還因為他會成為政首,把他寫到了執行人的位置。
全瘋了,包括這次偷借款票據的行動,一點實際的意義都看不到。費德賽維可是出了名的容易“丢”東西,倒打一耙可糟糕了。
邦白山也瘋了嗎?
這個男人的頭腦都去哪了?
撿自己的時候連卧底都想好了,現在卻在這裡犯傻?偷一份毫無意義還極其容易被暴露的票據?
他們還帶溫思檀來?
靠,有病啊!
他們怎麼會不知道溫思檀和他的關系…隻能說明就是故意的。
有意而為之——大患。
這兩個破詞到底是怎麼聯系到一起的!
西洛德斯克真的還有救嗎?
羅漠兩眼一閉,看不到西洛德斯克的未來。
但是他很快鎮定下來。
因為西洛德斯克本來就不該存在。主戰派和主和派力量懸殊,純靠邦白山搞事情。
邦白山能發動白鴿事變與兄弟決裂,一定有他自己的考量…溫思檀又是哪一環,值得他早早盯上?
政治變化,戰争沖突,除了那些還有什麼…人民的思想?
這真的能扯上關系嗎?
雖然主和派一直在打心理戰,但是人民顯然不吃這一套。那他們要幹什麼?
不抹黑自己…抹黑别人?
隻能是費德賽維監獄裡的人體實驗。
輿論?國際施壓?坦勒落井下石?
票據是個幌子啊。
可誰會帶他們進監獄…等等。
自己不就是個活生生的靶子嗎?
他們要自己進監獄,自己就不一定能夠活着出去了。自己不能活着出去,他們會即刻絞殺溫思檀,宣布實驗失敗。
失敗的實驗品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
羅漠感覺頭很疼。
那些年零散的噩夢的片段在眼前閃過。
雖然見到溫思檀是有些意外,但那也算他黑不見底的屋子裡透進的一束光。溫暖、純粹、令人心疼,和自己處境很像。
管他什麼扭曲的感情。自己從小到大都在被訓練,什麼感情沒見過。
除了愛。
沒見過就是稀罕,扭曲些怎麼了。
他閉上眼,開始盤算自己要怎麼準确無誤進監獄還不被殺。
虐待免不了了,除非不落到阿薩手上。
不落到阿薩手上?
他猛地轉頭,與溫思檀對視。
溫思檀旁邊是侃侃而談的、醉翁之意不在酒的阿嬌,以及一臉嚴肅的何餘亞。
潑了紅酒西裝口袋裡的票據,是釣魚用的餌,還是背叛的邀請函?
何餘亞,阿嬌口中的“何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