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次先生餓了嗎?”想到松茸飯,炭治郎忽的想起他們自打早上還沒吃飯。
“還可以,”安次口欲不重。
在寂靜的小道裡,安次的面龐輪廓越發潤白,如鍛綢般的墨發,極似神社裡不食人間煙火的神明,炭治郎忽的想道:安次先生也會吃飯嗎?
炭治郎知道吃飽飯身體會健康,安次的身體虛弱,還是得多吃飯,便自告奮勇幫安次拿飯到他屋子。
他們身前,鍛刀村的村民欲言又止,其實,他們會把飯送到他們的屋子,但見他們說的高興,也便沒有多言。
等炭治郎看到他們的松茸飯已經好端端地放在他們屋子的時候,已經顧不上剛才豪言壯舉的羞恥心,興緻沖沖地吃飯。
吃飯前,他把背上的木箱放下,溫柔地把彌豆子接出來,摸了摸她的頭,“彌豆子,現在可以出來了。”
祢豆子點了點頭,嘴裡咬着的竹子随着她的動作上晃下搖,透過炭治郎的身後,祢豆子看到了安次。
安次剛好瞥過一眼屋子的新成員,正好撞進她的目光,是列車那個女孩。
在安次以為她要幹什麼的時候,祢豆子擡起手,打了聲招呼。
炭治郎好笑地摸了摸她的頭頂,“安次先生,她是祢豆子,是我的妹妹。”
“她因特殊情況變成了鬼,但是安次先生放心,她不會咬人。”
安次輕嗯了一聲,炭治郎的意思是放心祢豆子在這裡,她很安全。
安次略微意外的是,男孩在介紹祢豆子時,語氣裡透露出一眨眼便會忽卻的哀傷。
也是,在殺掉鬼王的途中,必定有着極其悲傷的過往。
安次這才想起,笑容明朗的少年,也隻是十幾歲的孩子。
隻是身上的羽衣,手裡握着的日輪刀,迷惑了大家的視線,等定下神才會發現,他們不過還是本因貪圖享樂的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