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炭治郎迷迷糊糊聽到有人在不斷喊安次的名字,猛的睜開眼睛,就看到小鴉擔憂的神情,以及他面前神色難受的安次。
“安次先生怎麼了!”炭治郎連忙爬起身問小鴉。
小鴉話頭猶豫,還是說明原委,“安次先生他,一直以來夢魇很嚴重。”
所以要喊醒他……小鴉還沒來得及說,炭治郎已經牢牢握住安次的手,在小鴉呆滞的目光下,輕輕拍着安次的背,像小時候他母親一樣,不斷重複溫柔呢喃,“沒事的,沒事的,我在這裡,不用害怕……”
雖然突兀,但很有效,安次魇住不安的神情安穩下來,小鴉就這樣靜靜地看着炭治郎安撫住安次,又看了看自己的翅膀,如果他能更有用點就好了。
在魇夢裡的安次又夢回友人在自己懷裡消逝的時候,他就這樣靜靜抱着友人,試圖将友人的體溫留存在自己懷裡。
日複一日,友人手掌撫住他面龐,眼神溫柔缱绻,安次握住他手掌,無能為力地聆聽友人的遺言。
“安次……”
“我在。”
“我很高興……”
安次握住友人的手顫了顫,“不許高興。”
“安次,聽我說……”
“我也不聽!”
友人好笑無奈,“安次聽話……”
“不聽!”安次像又回到小時候把喜愛的東西弄丢的時候,無能為力,隻徒悲傷。
“沒時間了,安次,”友人擡手捂住安次顫抖的嘴,安次的淚水滾落在手背上的時候,似乎他又能夠陪伴他身側。
但是他不行,他不能夠,友人莞爾一笑,“安次,我該離開了。”
“不要,”安次哭腔一出,友人感覺自己心髒又疼了,明明他已經沒有心髒了。
“好好生活,安次,”友人環住他的肩膀,很薄,很瘦弱,但是友人知道他可以撐下去的,因為他身旁,已經出現了能夠支撐他走下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