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追了周易年這麼久,顔纓也多多少少打聽到了關于周易年的一些信息,大多人都說周易年是個很冷酷的人,很少看他笑,除了王文豪也不與人交往。
有人說是他清高,看不起普通人,更荒誕的也有說他是有什麼孤僻症。
但一面之詞,顔纓隻信自己的考察,周易年是什麼樣的人,别人說的不算。
回家路上,下起淅瀝瀝的小雨,透過車窗外一幕畫面映入眼簾。
“師傅,停車。”
顔纓下車,站在遠處,靜靜地看着眼前。
周易年正在給四隻出逃的小貓投喂面包,嘴角溫柔上揚地看着它們吃面包,它們也信賴地依偎在周易年的腳邊。
周圍的花被雨水打得凋謝,但那一刻,好像周圍的花朵都在為他盛放,為他周易年綻放。
“都亂講,哪裡冷酷無情了,明明充滿了愛心。”顔纓傲氣嘀咕着。
貓咪不能吃很多面包,周易年投喂了一些就将面包收拾幹淨。摸摸四隻貓咪的小腦袋,似乎在告訴它們要聽話。
臨走前,将那把深藍色的雨傘留在了它們的身上。
而雨水打在了他的身上,衣服被浸濕。留在原地的小貓戀戀不舍地看着他遠離的背影。
顔纓往前走着,看着周易年身上越來越濕透,害怕周易年會因此生病,顔纓趕緊撐着傘追上周易年。
雨水有些模糊了周易年的眼睛,突然感覺到了頭頂上撐起的傘,周易年偏頭看向顔纓,顔纓正努力踮腳把傘撐過周易年的頭頂。
周易年的睫毛上都浸着水滴,頭發濕透,在迷霧中,嘴唇顯得格外紅潤。
“再淋下去你會生病的,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家。”顔纓溫柔問道。
顔纓這算盤打得全國人民都要聽見了。
“你是帶着目的性的,我不想告訴你。”周易年拒絕了顔纓的熱情。
“我能有啥目的啊,送你回家又不會強了你,搞得好像你很吃虧一樣的。”
“你…你…”逼得周易年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我…我…我什麼啊?聽話,我送你回家。”說完,顔纓就扯着周易年往周易年的住處方向走。
雖說周易年沒告訴過顔纓他的家在哪,但顔纓大概知道往哪個方向走。
“停下。”周易年神情慢慢變得嚴肅。
“怎麼了?”顔纓還沒察覺到周易年的變化。
“我好像從沒告訴過你一句該往哪走,你怎麼知道往這方向走的?”周易年兇着顔纓。
“啊?”顔纓還沒見過這麼不露聲色地兇人的周易年,有些吓唬住顔纓了。
“是王文豪對吧?你這樣做真的很變态無恥!我希望你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了!”顔纓的行為又讓周易年想起以前那些女生尾随他的經曆。
被周易年這麼兇一頓,顔纓直接把傘柄放到周易年手上,自己又從書包裡拿出一把新傘撐起。
“算了,你愛咋樣咋樣吧,算我多此一舉了。”說完,顔纓就離開周易年,往自己家的方向走,留下周易年在原地。
回家路上顔纓越想越氣,自己的一片好心還變成了這種局面,還兇人,早知道就讓他淋雨算了。
撐着顔纓的傘回到家,周易年第一件事就是氣憤憤地給王文豪打電話。
“王文豪,你說,你背着我都幹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