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過了四十分鐘,顔纓發絲濕漉漉地出來,發現周易年還沒走,安安靜靜地依舊坐在那。
顔纓坐在看不見周易年的椅子上用毛巾擦頭發,擦着擦着突然感覺到自己的一縷頭發被人抓起,接着聽見吹風機發出的聲音。
周易年還是會像往常一樣在顔纓洗完頭後幫顔纓吹頭發。周易年吹頭發的手法很舒服,熱風不會燙着顔纓的頭皮。
隐隐約約間,顔纓感覺到身後的人好像在哭泣。顔纓順手把旁邊的鏡子拿到手上,顔纓偷偷地擺動鏡子找想要的角度。
突然鏡面出現了周易年的面容。他的眼眶是猩紅的。
那一刻,顔纓真覺得自己不是個人。
“你快走吧,我要睡覺了,明天就不和你待在一起了,我和同學報了個旅遊團,明天要去旅遊了。”顔纓敗下陣來。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周易年聲音軟軟地問。
“晚上。”
在外面飄了一天,晚上回到租的公寓裡,想着周易年這個時候肯定不會來找自己了。
周易年剛打開門,就發現顔纓在門外。
“你回來啦,我剛做好飯,有你愛吃的糖醋裡脊,剛準備去樓下等你回來。”
“今天過得開心嗎?”
“有沒有玩累?”……
顔纓不說話,周易年一連串問問題,試圖打破這個緊張的氛圍。
“我們分開吧。”周易年剛想介紹每個菜就聽到顔纓冷冰冰的話語。
“顔纓,你是不是遇到什麼心煩的事了?你可以說出來,我跟你一起分擔。”周易年沒想到顔纓開口的第一句話是這個。
“我們…不合适。”顔纓心虛地說着。
“對了,我還買了你愛吃的草莓,很大,很紅…”周易年想轉移他不想聽到的話題。
“周易年,你能别這麼舔嗎?”顔纓不耐煩地說着。
“是不是我哪裡惹你生氣了,你能不能不要說氣話……”周易年像個落魄小孩一樣,聲音不自覺顫抖。
“我承認當時追你隻是一時興起,在一起時間久了,我才發現我也沒那麼喜歡你。”顔纓直直地看着周易年的臉。
說得那麼鎮定,沒有一絲隐躲的神情。周易年紅着眼眶看着顔纓。
“顔纓,你不要後悔。”
“一定。”
周易年離開了,顔纓親眼看到他離開的。
她的心好痛,但是不配痛,不是她自己親自把他給趕走了嗎。
顔纓坐下周易年拉開的凳子,夾了最愛吃的糖醋裡脊。
邊吃邊感慨周易年的廚藝精湛了不少,做的菜比以前更加好吃了,堪比大廚。
顔纓看着這些菜,已經能想到周易年完成這些傑作的時候自豪的神情。
滿心歡喜地期待她的表揚的周易年,迎來得卻是這個局面。
“對不起…”顔纓低頭嗚咽着。
“周易年你的雙手應該是去實現你的理想的,怎麼能隻給我做菜做飯呢?”
“我不能這麼自私,你應該有更廣闊的天地等着你去翺翔。”
流淚着,為他們之間存在過的種種美好。
“周易年,祝你凡事順順利利。”
在以為這次是真的掰了後,結果第二天,周易年還是跟個沒事人一樣來找顔纓。
“你想不想養條小狗?或者一隻小貓?”周易年開心地問。
看着周易年這個模樣,顔纓是不是懷疑周易年昨晚喝酒了,然後把腦子就給喝壞了。
酒确實是喝到了半夜,實在想不到辦法了的時候突然就想起了王文豪多次被提分手的經曆。
“王文豪,我向你讨讨經…”
“你咋了,喝酒了?”王文豪聽出了周易年哭過且微醺着的聲音。
“顔纓不想跟我好了…但是我不想這樣,你不是被桑星星提分手了好幾次嗎?你們是怎麼又複合的?”
“死纏爛打啊!還有一個最重要的是我們之間有一個家庭成員。”
“誰?”周易年思索着他們也沒小孩啊。
“我們共同養的阿拉斯加犬,小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