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兩點鐘,沈達斯站在會所樓下吹冷風,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做到出門,又打車來到這裡。
但他就是來了。
沈達斯想着,自己一定是喝多了,不然不應該。
他上前報了段季朔在的地方,服務生輕車熟路将他帶到段季朔在的包間。
沈達斯站在門口,遲疑着自己要不要推門進去,實際上他在門口站着吹風的時候,酒已經醒了,本身也不是度數多麼高的酒。
隻是腦袋一昏他就上來了,來了之後又略顯倉促。
沈達斯還在想自己是不是太離譜,不然不應該。
他在猶豫自己要不要走的時候,門從裡面開開了,入目的是喝醉酒的段季朔。
他自己身上的酒味和對方一比,全是大巫見小巫。
“你喝了多少?”
沈達斯問道,他看見段季朔眼睛已經不再聚焦,隻是眯着看他。
見他不說話,沈達斯自己朝裡面掃了一眼。
桌子上擺了幾瓶酒,仔細一看全是四五十度的酒,已經有兩瓶見了底,第三瓶也喝了大半。
段季朔的酒量現在已經這麼好了?
沈達斯心中疑惑,畢竟曾經的段季朔和梁益奇一樣,隻能喝啤酒,但凡多喝一點就會開始暈暈乎乎醉酒。
“你喝多了,回去躺着。”
見段季朔還要往外走,沈達斯好心提醒,他可不确定這附近有沒有攝像頭,畢竟這年頭網絡發達,到處都是行走的監控。
萬一明天頭條是他們兩個,那可真的玩完了。
段季朔聽到他的聲音,皺着眉看了他好一陣,才吐出一個字。
“哦。”
沈達斯也不知道自己什麼心情,是該慶幸他還算聽話,還是罵他又隻說這麼一個字,自己大老遠的來,還是大半夜,好像一個神經病。
段季朔乖乖聽話進去躺在了沙發上面,沈達斯覺得頭大,他不說話,自己站在這裡又太奇怪,但是晚上傅子寒說江栩臨時有事不在,他又不能把人喊過來,至于段季朔其他的朋友,他現在壓根不認識。
走還是不走,成了一個問題。
他很想一走了之把人扔在這裡,并且腳下已經有了趨勢。
但這個時候段季朔卻又坐了起來,還捂着自己的肚子。
沈達斯以為他是不舒服,或許是胃疼?
結果段季朔下一秒忽然用一種很委屈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
“寶貝我想上廁所。”
這一聲“寶貝”叫的沈達斯猝不及防,他覺得段季朔瘋了。
但看他又捂着肚子一副馬上要就地解決的模樣,沈達斯還是無語指了指旁邊的洗手間。
“自己去。”
段季朔這次好像反應過來房間内還有洗手間,于是迅速去了裡面。
沈達斯無語的坐在沙發上,真不明白自己來照顧一個醉鬼是什麼心态。
他今天晚上回去一定要給自己立一個目标,說什麼都不能再私下單獨和段季朔。
大概是太過于郁悶,沈達斯直接喝了一杯酒。
度數高的酒很烈,他又喝的急,這會胸腔迅速燒了起來,但他覺得隻有這樣,自己才不會被情緒控制。
擺脫對情緒的控制,是沈達斯一直都在學習的事情。
但現實有時又事與願違,偏偏最不願意想起的,總是在深夜時反複被記起。
在段季朔出來之前,他喝了一杯半,在可控制的範圍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