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後,導演給所有人安排了休息時間,正式錄制在下午三點。
沈達斯屬于午睡争分奪秒的類型,其他人還在路上慢悠悠聊天,他人已經平平穩穩躺在了床上。
尾随其他人一同到沈達斯房間觀賞的段季朔,看到他倒頭就睡,不由得想起以前,他也是這樣,隻要是過了吃飯的點,他就像現在這樣,直直倒在床上,如果不是勻稱的呼吸聲,很難不讓人擔心他是否還活着。
沈達斯并不知道大家的想法,他睡得坦誠,起來卻格外煎熬。
從鬧鈴開始響,他就不斷給自己做心理建設,終于在喝了一杯冰美式之後,又喚醒了自己不願醒的靈魂。
下午的三個遊戲,第一局叫做透心涼,他們六個人需要坐成一列,互相用盆傳水。
塑料盆的不小,但因為看不到後面,所以要用力往後潑。
沈達斯作為最後一棒,從一開始就免去許多被潑冷水的次數。
坐在最前面的是傅子寒,他很貪心,開場就拿起一整桶水往後倒,所有人都戴着黑色眼罩,坐在傅子寒身後的江栩隻覺得一陣透心涼,接着自己就實打實的洗了個冷水澡,手裡的盆也不負衆望,接到了一點水。
“總算沒有白潑我。”
江栩把水往後倒,他後面的是陳末,陳末聽力一向不錯,順着水流的聲音,接到了一部分水。
下一個是梁益奇,他的接水本領顯然不如前面的陳末,自己也被澆了一點水,不過還在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内。
隻不過再往後的段季朔和沈達斯就顯得格外無所事事。
留給他們的水,尤其是留給沈達斯的水甚至連一次性紙杯都裝不滿。
“再這麼下去别說半桶水,就連一礦泉水瓶的水都裝不滿。”
沈達斯在最後面提醒傅子寒。
傅子寒心裡計算着時間,又暗暗疑惑着為什麼這麼多的水,最後剩下那麼一點兒?
他想了想應該是沒有對準,自己太着急了,所以憑着感覺和方向,再次指揮所有人,應該怎麼做。
這次指揮過後的效果明顯好于之前,不過第一次他們幾個還是失敗了。
第二次機會開始之前,傅子寒給所有人都訓練了一遍,又讓每個人都離彼此很近。
沈達斯坐在段季朔身後很抗拒,他并不想離段季朔太近,本來想着蒙混過關,結果傅子寒看到他這樣,立馬原地調整梁益奇和段季朔的位置。
“瞧把你倆别扭的,跟大黃花閨女一樣。”
傅子寒輕飄飄留下一句,又走到前面調整其他人。
留沈達斯和梁益奇大眼瞪小眼。
這個時候他倆還沒有戴眼罩,所以都能看到彼此臉上的呆滞。
“他也是為了你倆好。”
梁益奇憋了半天,說了這麼一句。
沈達斯實在是不知道該說點什麼,隻是“哦”了一聲。
到底是誰發明的和前男友上同一檔綜藝,這和地球爆炸有什麼區别。
哦對了,這件事就是段季朔安排的。
沈達斯實在是太無語了,于是在遊戲還沒有開始就自己先帶上眼罩,免得看到離他不遠處的段季朔。
段季朔則是不情不願坐在前面,剛才沈達斯在他後面坐着的時候,他感覺到緊張,心裡又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可能是雀躍,但他偏偏無法仔細去思考那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