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騙人!”小胖子拿起手裡的皮球就要往年歲身上砸“媽媽說你成了福神,我們家要什麼有什麼,你今天必須給我,否則我就讓媽媽打死你!”
“是嗎?”年歲躲過皮球,冷笑着擡手将旁邊斷了腿的凳子掄到小胖子身上“那就看看,到底是誰比較重要!”
“哇——”
小胖子從生下來就沒挨過打,更别說被人用凳子打,縱使年歲力氣不大,也疼的他哇哇大哭,剛剛的婦人聽到小胖子的哭聲急忙趕來,一面把他抱進懷裡安撫,一面狠瞪年歲。
“媽媽,”年歲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哥哥說,我是家裡的福神,能給家裡帶來好運,這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婦人臉色變了又變,最終勉強擠出一抹笑“你怎麼能欺負哥哥呢,你看,哥哥哭的多兇啊。”
“哦,那又怎樣?”年歲直勾勾的盯着婦人“我不喜歡他對我說話的語氣,不如你直接放棄這個兒子吧,反正兒子死了可以再生,我這個福神死了,你可是很難再得到第二個的。”
“你!”婦人顫抖着手指着年歲,她擡手欲打,卻又想起祭司說過的話,隻得冷臉放下手,抱着自己的兒子呵斥道“你太沒大沒小了!竟然罵哥哥,今天晚飯就不必吃了,你在這兒好好反省吧!”
年歲面無表情的看着婦人離開,随後又把櫃子裡的兔子抱出來,一下又一下摸着兔子柔軟的皮毛,久久沒有說話。
[我去!感覺主播好有當病嬌的天賦,剛才那一下子忽然變臉把我都吓一跳]
[隻有我一個人覺得主播心理陰暗嗎?連小孩子都下得去手,這也太狠吧?]
[是的,隻有你一個人,像我這樣的正常人隻覺得爽,這種動不動就要這要那,還動手打人的熊孩子早該被揍了]
[網上聖母怎麼這麼多?我再說一遍,這裡是遊戲,為了完成任務,别說打個熊孩子了,就連往面條裡放貓毛,扶老太太闖紅燈玩家都幹的出來]
[重點是,主播今天是不是有點兒不對勁?我感覺主播剛才好像真生氣了,可是沒必要跟一個npc置氣吧?]
[主播從今天開播狀态就不太對,比以前沉默多了,也沒找人組隊打怪,甚至連她那個随身npc都不帶了]
[笑死,随身npc太真實了,可不是走哪兒都帶着嗎?]
[關鍵是主播今天罕見的沒帶啊!]
[那很反常了]
“你是我養的兔子,”年歲一邊漫不經心的摸着兔子,一邊說道“要不我給你取個名字吧?”
“叫什麼好呢?”年歲端起兔子的兩隻前爪,仔細觀察着兔子的兩隻紅眼睛和一身雪白的皮毛,半晌後她歎了一口氣說道“要不就叫克洛諾斯吧,反正這裡也沒有第二個克洛諾斯。”
[配色正确]
[紅眼睛+白毛=克洛諾斯,沒毛病]
[樓上的真是個數學天才,我也覺得沒毛病]
[都不說是吧?都不說我要開始造謠了,主播離不開克洛諾斯,已經開始找替身了]
[樓上造謠那我也造謠,替身特别乖巧聽話,膚白貌美]
[膚白貌美,你是懂看圖說話的,一身白毛,能不白嗎?]
不管彈幕上說的有多歡快,年歲始終安靜的坐在椅子上,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摸着兔子,要不是她在兔子窩裡找了些幹草喂兔,簡直讓人懷疑她是個假人。
[主播怎麼變人機了?]
[不知道,主播好像一下子壞掉了,我說不出來,就好像主播是個飽經滄桑,最後都不願意計較,隻留下軀殼在這裡受罪的老人]
[在心理上,這是一種解離狀态,如果一個人無法承受太多痛苦,那身體就會開啟保護機制,讓自己與承受痛苦的這個自己分開,就像這個世界同時出現了兩個自己,一個痛苦哭泣,一個冷眼旁觀]
[這叫解離?我還以為這是情緒穩定,想開了呢]
[不兒?彈幕上怎麼忽然就說起心理疾病了?有沒有可能主播隻是不知道該做什麼,單純的在發呆而已?]
“你說,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神嗎?”年歲忽然開口說話“如果我真的是他們口中的福神,那我甯願将給這個世界的祝福送給你,小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