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我聽到的時候,也不敢相信。但是,那個靳海涯,就是有這麼蠢。”
“那個撒謊騙他的太監,應該是其他勢力安插在靳妃身邊的棋子,就是為了在合适的時機害靳妃一黨。”
“沒錯,那個太監已經在靳妃身邊十幾年了,做到了總管太監,深得靳妃信任。沒想到,他卻是其他勢力安插的卧底,在靳妃和大皇子春風得意的時候,給了他們一刀。”
蕭檸忽然看向三皇子:“那個太監不是你的人吧?”
“當然不是。我倒希望是,這樣也可證明我足智多謀,算無遺策。可惜,我沒有這麼深的心計,這麼強的布局能力。”
“那個太監這麼多年就沒露出過破綻嗎?”
“沒有。在前些年,他一直對靳妃忠心耿耿,甚至記得靳妃的所有喜好,從來沒有做過一丁點讓靳妃不滿意的事。有時候,靳妃想收拾某一個人,隻需給那太監一個眼神,那個太監就會按照她的意思去做。
說起來,我還被那太監打過好幾次呢。”
“那他是不是被處死了?”
“是的,不管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不是他,既然他有撺掇靳海涯逼宮的嫌疑,那父皇就留不得他了。”
“靳海涯是被大皇子殺死的……這風格倒似曾相識。”
三皇子冷笑:“他們家的人都是這個風格,棄車保帥。”
“趁着大皇子閉門思過的時期,你趕緊多立功,取得朝臣和百姓的信任。等下次大皇子複出時,就遠遠比不上你了。”
“嗯。大皇姐,你希望我當太子?”
“那是當然。等你掌權之後,會支持女官吧?”
“會,我還要修改科舉制度,讓女人也能參加科舉,并讓更多有能力的女人成為官員。”
“那就好。隻要你能做到這點,我會一直支持你的。”
三皇子給蕭檸帶來一些禮物,全是蕭檸喜歡的,蕭檸開心地收下了。
接着,三皇子又拿出一些蘋果、糕點之類的,道:“這是我從二皇兄那兒敲詐來的,大皇姐也嘗嘗。”
蕭檸笑道:“你叫他寄給你嗎?”
“對。他不是在焦縣當縣令嘛,我屢次寫信,讓他寄點焦縣的土特産給我。可他都說沒什麼好寄的,焦縣的東西都挺普通。
我就威脅他說,他不給我寄,我就把他寄養在我這裡的蘭花放太陽底下曬幹。于是他就給我寄了這些。我還沒吃呢,帶過來跟大皇姐一起嘗嘗。”
蕭檸失笑道:“二皇弟是個老實人,他說沒什麼好東西,肯定是真的。你非要他寄,我倒要嘗嘗是什麼味。”
蕭檸拿了一個蘋果嘗嘗,覺得不甜,口感也一般,像在嚼棉絮。
又拿了一塊糕點,味道比自己平時吃的差遠了。
三皇子也是皺着眉頭,随便吃了些,又吐了出來。
“呸呸呸,原來二皇兄真的沒騙我,他們那裡的特産真的很一般啊……”
“我就說他不會騙你,我看,還是我們寄點東西給他吧。”
“有道理。二皇兄這麼多年在焦縣就吃這種東西,可真的太慘了。”
三皇子住到第二天就走了,蕭檸囑咐他要勤勉好學,禮賢下士等等,三皇子都一一應下。
蕭檸來到公廨,詢問本地官員青州的基本情況。
本地的一些官員撿了一些要緊事跟蕭檸說。
蕭檸發現,青州府最大的問題也是缺錢。
而且,青州府管着十一個城,那些城市經常寫信過來,請求州裡撥款。
青州本就入不敷出,也沒有餘力照顧底下的城市。
蕭檸覺得,增加财政收入,刻不容緩。
但是,又不能随意加稅,以免造成百姓的負擔。
她問易思賢:“易長史,青州城内偷稅漏稅這塊查過了嗎?”
易思賢道:“都查得差不多了,該繳的稅都繳了。現在那些商戶看見我就害怕。”
蕭檸忍着笑問道:“我以前聽說青州境内多土匪,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
“有土匪,但他們都躲在虞山深處。虞山綿延千裡,有許多地方人迹罕至,也不知道他們的巢穴在哪裡。以前青州組織過幾次剿匪,但是要麼勞而無功,要麼中了匪徒的陷阱,沒什麼收獲。”
“易大人,據你估計,那些土匪有錢嗎?”
“應該挺有錢的,他們已經盤踞虞山十多年了,經常打家劫舍,或是打劫過路的商人。所積攢的财富,應該不下百萬兩。”
“官府不能預估他們的行動軌迹,預先設下埋伏嗎?”
“他們沒有固定的活動時間和地點,可以說是來無影、去無蹤。所以,很難預先設伏。有幾次,我們找人假扮富商,在虞山一帶活動,但是沒引出他們,也許是被他們識破了。”
“也許,官府當中有他們的内應,所以他們知道官府的行動。”
“也有可能。而且,這群土匪還有一個奇怪之處,就是很難被砍傷。有時候,我們配備了最鋒利的兵器,但還是砍不傷他們。”
“他們是不是穿了堅硬的铠甲?”
“有可能,但我們的武器一直在更新換代,現在的新型兵器已經能砍穿普通铠甲了。”
“也許他們是用一些特别有韌性的材料做的铠甲。”
“可能吧。其實下官覺得,剿匪難度太大,大人不如多種點番茄和咖啡,也許能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