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覺醒來發現家裡空蕩蕩的,你把所有房間打開看遍都沒有找到白嶺身影,打他電話也是無人接聽狀态,你幹脆開車直接去青媒找人。
不出意外的在公司找到了白嶺……和時兆纓?
白嶺在公司你能理解,至于時兆纓你是真沒想到,你這兩天是沒什麼通告在家休息,但時兆纓你記得他好像還有事吧?
你站在公司門口思考問題,直到時兆纓他問你怎麼過來,雖然問完他就後悔,你除了找白嶺還能幹什麼。
你看時兆纓一眼沒回答反問他怎麼在公司沒回家過年嗎?
你突然反應過來,你們在公司的三個人湊不出一對活着的爹媽。
好地獄啊。
時兆纓對此沒做任何反應,你跟他禮貌的說聲再見就往白嶺辦公室走去,錯自錯過他看向你背影時眼裡的不甘心與占有欲。
聽見身後傳來的動靜,白嶺的視線短暫從電腦屏幕上挪開确定來人是你之後又繼續做他手裡的事情,你是知道白嶺忙起來不會管你的習慣,你也幹脆拉過你備在他辦公室裡的椅子看他剪片子。
原本一切正常,直到白嶺剪到劉箐橙那部分他突然摘下眼鏡放在一旁捂住臉,你歎氣從椅子上起來在他辦公桌上翻找着眼藥水,一邊找一邊說:“這電影裡面的時兆纓和箐橙哥完全是在演自己吧。”
但就剛剛你看到的那些片段來說,相比劉箐橙,還是時兆纓的演技更好些。
過好一會,你才聽見白嶺悶聲說:“......可能吧。”
你終于在角落裡發現那瓶已消耗一大半的眼藥水,你擰開蓋子,把白嶺放在臉上的手牽下,熟練的給他滴了眼藥水。
你一直覺得白嶺的眼睛很漂亮,像枯葉蝶的顔色。
可惜你眼睛更像你未曾謀面的親生父親,黑黝黝的沉悶到如一潭死水。
因長時間盯着屏幕産生的酸澀感和剪劉箐橙戲份時的那份無奈感似乎都随着藥水的滴入而消散。
或許也不是因為藥水。
閉目休息幾分鐘後的白嶺睜開眼将視線落在你身上:“沒在家睡覺嗎?”
“今天不是元宵節嗎?是團圓的日子,在家沒找到你我就來公司了。”
“對不起……但是晚上我要去接老闆。”
是哦,中央台的元宵晚會幾乎每年會雷打不動邀請劉箐橙的。
“那我一起去?反正箐橙哥也不會介意的。”
白嶺用點頭作為回應又戴上眼鏡,一時之間辦公室裡隻剩下鍵盤的敲擊聲。
雖然劉箐橙不會介意,但是他還是希望自己耳根能夠清淨。
面對老闆的黑臉,把你和時兆纓一同帶來的白嶺除了說對不起還是對不起。
主要是你和時兆纓兩人坐在一起不出三句話又要開始互嗆。
直到你看到路邊還在營業的超市,你把腦袋探到前排看看白嶺又看看劉箐橙,最終問劉箐橙:“箐橙哥,我去買點湯圓回公司?”
白嶺肯定會繼續加班剪片子,劉箐橙估計也有事兒要處理,時兆纓不出意外也會呆在公司裡。
劉箐橙看你一眼說随便你。
于是白嶺把車靠邊停下,你邊走邊盤算着要買幾包湯圓的時候,有人突然拉住你的手,身體本能向後出拳。
你沒有辜負這些年跟白嶺劉箐橙外出殺人的經驗。
打到了,但打到的是跟在你身後想給你送口罩的時兆纓,他單手捂着鼻子一臉痛苦的樣子,你還看到從他指縫間滴落的鮮血。
完啦,對自己人下手了!
“對不起,纓纓。”
你也隻有做錯事或者有事相求的時候會喊他纓纓,平時不是喊他時兆纓或者直接喂。
“你不要學白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