疊甲:三人關系請參考法醫秦明版張若昀版本他倆并沒有實際cp關系,他們都單箭頭你,實在介意請自行避雷此文。
01.
郎清說他最後悔的事情是當年在大學買一送一的認識你們倆,随後你因此和仇雲生争執起誰到底是買的誰是送的那一個,聽得郎清青筋一跳一跳的。
在郎清發飙把你們倆全都趕出門前,你退一步勉強承認你是送的那個,仇雲生以勝利者的姿态向郎清說明這次來意。
你好,感冒了,開點藥。
“你呢?”郎清盡量和藹的問你,“你不能也感冒了吧?”
“借點錢。”
你和仇雲生被郎清一手一個推出他房間門,門在你們面前無情合上,你想再說點什麼的時候門打開一點有什麼東西被扔出來,下一秒又被合上。
你看眼地上的盒子:“至少郎清還願意給你感冒藥。”
“跟你說别逗郎清了吧?”仇雲生邊吐槽你邊撿起地上的感冒藥檢查下生産日期有些驚訝的說他居然沒給過期的。
“這筆錢他肯定給你記賬上,不過你也是債多不壓身。”
“彼此彼此。”
其實有時候你覺得郎清怪倒黴的,攤上你和仇雲生這兩個仿佛命裡留不住财的無底洞,你們身上的錢總會以各種各樣的方式莫名其妙的消失,你比仇雲生好一點,在能力範圍内能還多少是多少,仇雲生則已經死豬不怕開水燙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你問仇雲生要不要去附近菜市場買菜家裡冰箱已經一點存貨都沒了。
“尤先生喊我去他們家吃飯。”
你扭頭又敲響郎清的門:“郎清,你聽見了嗎?不借我錢能不能請我吃頓飯啊——仇雲生背叛了我,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搬來和你同居分擔房租的。”
門沒有打開的征兆。
“好吧,你是黑澀會,你不需要。”
隻有你和仇雲生兩個留不住錢的人才需要同居AA房租錢。
就當你放棄打算和仇雲生轉身離開,緊閉的門又被打開,你一眼看見站在門後露出半張臉的郎清,他表情看起來怪無語卻還是對你說僅此一次。
你歡歡喜喜進門不忘轉頭跟仇雲生說晚上見,誠摯祝願他晚上不要被九九的數學能力折磨到崩潰,你知道住在一樓的尤阙人好不會介意多雙筷子,但一想到飯後要教尤九九英語你頭皮發麻感到恐懼,哪怕尤阙使用鈔能力也不行。
“郎清。”關上的那一刻你突然聽見仇雲生喊郎清的名字,你關門的手一頓轉頭去看在你身後的郎清,看得出來他不是很想搭理仇雲生可仍舊做出回應問他什麼事。
“你也别太偏心。”
你想問什麼偏心不偏心的,結果站在你身後的郎清快步把門合上徹底隔絕仇雲生那意味不明的笑容。
被郎清再度關在門外的仇雲生倒也不惱隻是收起笑容把藥盒塞進他的帆布包裡慢慢悠悠下樓去。
“雲生剛剛在說什麼?”你很困惑。
“别理他,你要吃什麼?”
“你做什麼我就吃什麼。”
你知道上門蹭飯吃的人是沒有點菜權利的有什麼吃什麼。
郎清沒點菜他就簡單的做碗面,區别在于他在你的那面裡多放了點肉絲和荷包蛋,禮尚往來,你不客氣的把碗裡青菜全都夾給他:“多吃點蔬菜。”
“你挑食毛病什麼時候改?”
你狡辯:“我這叫關心你的身體狀況。”
“一身病的人沒資格說這話。”
你用慢吞吞卷起一筷子面往嘴裡送去含含糊糊的說那些小毛病不會要了你命,發作起來有點折磨人而已。
你有胃病,是當年和仇雲生和他媽媽久裡一起躲仇天境追殺那時候饑一頓飽一頓餓出來的毛病,關于久裡為什麼會帶着你這個拖油瓶一起走,你想大概是你那曾同為蠱女卻又早死的母親有關以至于久裡幾乎是把你當親生女兒看待的,仇雲生有的她盡力也會給予你,他小時候沒少因為這個跟你吃醋,你大人有大量不跟他争。
後面被仇天境追殺東躲西藏的日子是一點都不想回憶,好不容易逃離久裡帶着你們在小城安定下來,你都已辦理休學去打工賺錢幫她分擔生活壓力,又被仇雲生捅破你根本沒在上學而去打工這件事。
那天久裡看你的眼神你想這輩子都忘不掉了,她不必那麼自責的,這根本不是她的錯,你也不是她必須負責的人。
你又乖乖白天回校讀書,利用休息日和傍晚偷偷去打工賺錢補貼家用。
話說回來,賣情蠱是真的賺錢,意外的受年輕男士和有錢女士的喜歡,回頭客還有不好
“郎清,你們黑澀會有需要情蠱的嗎?我下蠱技術比仇雲生好多了。”
這都是你下蠱十幾年的經驗。
“沒有。”
“那你要嗎?有沒有喜歡的人啊?有的話我幫你下一個?不收費。”
郎清是不想回答你這突發奇想的問題,然而當他對上你的視線時鬼使神差的說了個字。
他說:“你。”
“我?喜歡我?”你頗為驚訝的指着自己。
很快郎清發現他的失言為自己找補:“騙你的。”
嗯......如果真的是騙你的,他耳朵紅什麼?算了,還是别問清楚等會他要打人的,挨打這事兒得仇雲生來做。
你權當是插曲沒放在心上埋頭幹飯,錯過郎清落在你身上複雜的眼神。
02.
從郎清家蹭完飯又陪他去超市買東西,呃,準确來說是你陪他逛超市報酬是他給你買東西,買完又去附近夜市逛了幾圈以至于回到家已經過十一點。
你都沒來得及把鑰匙插到鑰匙孔,門已經先被從内部打開,他仇雲生說他還以為你真的要搬去和郎清住了,你無語的把一袋東西塞他懷裡:“我不會食言的。”
“你還記得?”
“我為什麼不記得?我說過我要陪你一輩子的。”你鞋子換到一半有些好笑的回頭看仇雲生,“難道你忘了?”
仇雲生沒回答逃似的拎着袋子向廚房走去,你換完鞋去衛生間洗漱完又特地繞去跟他說了聲晚安才回到房間裡。
你躺在床上莫名其妙回想起你進門時仇雲生看起來有些不安的神情,你默默歎口氣,就算他忘記你也不會忘記的。
那是發生在你和仇雲生考上大學之後的事情,你們都考上大學,眼看日子變得有盼頭壞事卻又接踵而來,你們大二那年久裡因沒錢治療病重去世,隔年仇雲生的恩師岑歌與找上門來的仇天境同歸于盡死于實驗樓大火裡。
你清楚記得那場熊熊燃燒的大火,記得站在身邊的仇雲生那副像是哭又像是笑的表情,他的身體都在不自覺顫抖而你能做的的悄悄握住他手,想要安慰他的話都卡在喉嚨裡吐不出來。
“沒事的。”仇雲生這樣對你說。
你最煩仇雲生這副逞強的模樣:“真的沒事就别把我手握得那麼緊,好疼。”
被你這麼一提仇雲生卸了些力道,沒放開你的手,他隻是看向那片火海帶着不明情緒的問你會不會某天也會抛下他?
那句以後誰說得準的話,在瞥見他不知何時落下的淚水時變成一句:“你看着我,雲生。”
仇雲生沒有按你的話照做反而特地撇過頭,原因很簡單,他不想被你看見他的眼淚。
你發現他的逃避姿态沒有強求,你隻是表态不管發生什麼你都會陪着他的,除非是死亡,至于仇雲生有沒有相信就另當别論,但你說出的話你就會做到。
你漫無邊際胡思亂想沒有丁點兒睡意,想到明天還得早起去盯那群糟心孩子的早自習,你強迫自己合眼休息。
不知道時間過去多久,你睡着了,但迷糊之間聽見房門被推開的動靜,本能驅使你睜眼發現床前站着一個看不清面容黑影,如果你是獨自居住你會懷疑是不是曾經殺過人化為鬼魂來找你尋仇,然而你和仇雲生住在一起他絕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
那個黑影隻能是仇雲生自己了。
“雲生,你又做噩夢了嗎?”說着你往床裡側滾去空出一塊示意他睡上來吧。
仇雲生站在原地躊躇許久還是上床在你身側躺下,察覺到床上多出來的重量,你翻身微微睜眼确定他離你不遠後,扯出壓在你身下的被子給他蓋上。
有點冷,你的習慣是晚上不關窗通風以至于冷風呼呼進來從你們中間的空擋穿過,你不加思考的直接往仇雲生懷裡鑽去,睡意朦胧的你完全沒發現他因你動作而僵硬的身體:“記得喊我起床,我要跟早自習。”
“好。”
仇雲生聽着你漸漸平穩的呼吸聲,他的手輕輕搭在你腰上,自掌心傳來屬于你的溫度驅散那份萦繞在他心頭揮之不去的不安。
雖然你說了讓仇雲生叫你,他本人明顯也因昨晚噩夢沒及時醒來,你抛下仇雲生一路狂騎自行車勉強趕上早自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