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單純想看郎清抽煙罷了,為一盤醋包一鍋餃子。
你再次見到郎清是在人迹罕至小巷拐角裡,他手拿你叫不出名的工具戴着口罩在那……鋸人體組織?畫面隻能用血刺拉烏形容,他的白大褂倒成為最亮眼的存在,雖然上面也難免被濺上斑斑血迹。
你在逃跑和自信大方打招呼之間毫不猶豫選擇前者,撞見殺人分屍現場還能自信大方和暗戀對象打招呼,你心還沒大到這種地步。
結果在聽見郎清喊出你名字那瞬,你的腳不聽你指揮向他在的方向走去。
走近一看畫面更是慘烈,多看幾眼都屬于要做噩夢那種,好在你阈值比較高隻是臉色蒼白沒吐出來。
“這也是郎醫生你工作的一部分嗎?”
醫生還要幹這個的嗎?你已經超出你的理解範圍了。
“我是□□。”郎清說這話的時候他看着你眼睛,似乎是想要從你眼裡看出什麼。
沒想到你隻是震驚的問郎清這種事情是可以讓你知道的嗎?很快你像是意識到什麼一樣變了臉色:“郎醫生,等會死的人該不會是我吧?”
“過來搭把手,撐開袋子。”
“哦。”
血肉被分成一塊塊随意的扔入袋中,好像那不是人體組織而是豬肉而已。
你大腦已經完全麻痹接受目前狀況。
……
所以,為什麼你會幫郎清處理完屍體又被他帶去附近的夜宵攤吃炒粉呢?
你看着坐在你對面脫掉染血的白大褂郎清,鬓邊的碎發被他挽到發後,他無比認真的在解決面前那碗粉絲。
估摸着是你看郎清的眼神過于肆意,绯色不自覺爬上他的臉頰,他放下筷子咳嗽兩聲問你不吃嗎?
“其實有點想吐。”至少到明天你暫時都不想進食,那畫面沖擊力實在過于大。
郎清沉默三秒:“那我吃了?”
“吃吧吃吧。”
郎清是真的餓了,他都把你那份炒粉解決完,你則小口喝熱水撫慰鬧騰的胃部,期間你的視線都落在窗外空蕩蕩街道上,以防郎清被你看得害羞到吃不下飯。
其實你有多問題想問郎清,比如說為什麼會告訴你他的另重身份,今天的相遇真的是巧合嗎?
你喜歡郎清這件事得從兩三年前你因車禍身受重傷被他救起這事兒說起,你對這位紮着低馬尾的主治醫生一見鐘情,可惜他眼裡你隻是位普通病人。
郎清能記住你的存在,大約還得是你出院當天特地把拜托親友定制的錦旗送給了他,你趁機擁有了第一張跟他的合照。
拍完照,郎清卷起錦旗想跟你道謝離開,你卻先一步比他出聲:“郎醫生。”
“嗯?”
“有人說過你的眼睛很漂亮嗎?像鸢尾花的顔色。”
郎清愣了一下,好巧的是他在焚花會的代号是鸢尾花,他本以為是你查到他的另外一層身份,發現你隻是單純在誇贊他後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跟你道謝離開。
後面你也做出過些努力想要追郎清,奈何他不為所動,最多也隻是答應過一兩次出來和你吃飯的請求。
你自覺無望便慢慢收起心思,逐漸減少與他的聯系,但這不妨礙你繼續暗戀他。
上次同他見面大約都是三個月前的事情,你感冒高燒獨自去醫院挂水,腦袋昏重到挂完号已是極緻,蹲在角落裡根本起不來,還是郎清意外路過發現陪你去找完醫生挂上水。
他問你怎麼自己一個人來,你男朋友呢?
“我哪來的男朋友啊,郎醫生。”一瓶鹽水下去你的熱度似乎下去了點,算是多出幾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