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雲生】
今天公司聚餐你在劫難逃的跟同事一起被沙比老闆灌了好多酒,白的紅的混着喝,到酒局結束你都醉到快忘記自己此刻在哪裡,趁着最後一絲清明掏出手機聯系仇雲生來接你,把地址報給他之後,你就像曬焉的蘑菇一樣蹲在酒樓大門角落裡等他來接。
好在酒樓沒有徹底打烊,仇雲生來得也算及時,不然你的人身安全真的會出現大問題,看到你蹲在角落那一刻,他覺得又氣又好笑,剛想讓你明白他這些年的老師不是白當的,那些想要教訓的話語都被你突如其來的擁抱打斷。
“雲生……”
“你這是喝了多少?”
“我想回家。”
仇雲生所有想訓責你的話被你這話說得變成一個好字。
聚餐的酒樓離樹曲桐小區不遠,不過兩三公裡不到的距離,偏偏這兩三公裡的距離因你的酒醉愣是走出兩萬五千裡長征架勢,一會胃難受想吐一會覺得好累走不動了,最後是蹲下仇雲生背着你才安全回到家的。
雖然中途仇雲生萌生過好幾次把你就地扔下的想法,你的手怎麼就那麼不安分呢?他說你兩句你還委屈上,張口就是他是不是在外面有其他人,連摸都不讓摸。
不要試圖跟喝醉的人講道理,不然痛苦的隻有你自己,這是好不容易把你背回家又給你洗漱完仇雲生得出的結論。
酒精似乎把你平時不常見的那面徹底暴露出來,仇雲生竟然從來沒發現過你會如此黏人,一次次的喊他名字确認他的存在,他也不厭其煩一次次回應着你,直到你昏昏沉沉的即将睡去。
仇雲生看着你,他突然産生一種想要傾訴的欲望,關于那些他絕口不提的過往,他不提是不想讓你因此可憐他,不想讓你因此懼怕他。
他也确實這樣做了。
他說起脖子上那吓人如蜈蚣蜿蜒曲折存在的疤痕是怎麼來的,說起他大學時期跟郎清的相識過程,說起因久裡和恩師前後去世那段迷茫到想要結束生命的痛苦過去,他甚至坦白在稻河村他的所做所為,隻不過他還是隐去了下咒殺死甄禾的事實。
仇雲生也隻敢在你醉成這樣的時候掏心掏肺的把過去講給你聽。
就當仇雲生講完自己過去,起身打算去衛生間洗漱,你卻睜開眼,黑漆漆的眼瞳一動不動盯着他看。
仇雲生得承認他在這一刻動了殺心,哪怕這些過去是他主動提起的,但是他仍舊無法接受你會因此對他産生厭惡情緒,發現他是個表裡不一的騙子。
然而你隻是伸出小拇指摸索着去勾住他的小拇指:“雲生,你答應要和我永遠在一起的。”
“你清醒着嗎?”
“我很清醒。”
仇雲生用另外隻手對你比了個數字讓你辨認,你眯起眼睛看了又看無比自信的報出二這個數字。
他歎了口氣又慶幸你還醉着:“這是一,你還是快點睡了吧。”
“和我拉鈎。”
“什麼?”
“你說你要和我永遠在一起的。”
“你知道永遠有多久嗎?”
“我可是語文老師的對象……永遠是時間長久,沒有終止的意思。”
“那你也要跟我在一起嗎?”
你毫不猶豫的點頭。
“你現在還能後悔,我可以不把醉鬼的話當真。”
你歪着頭看仇雲生好一會,不再糾結想跟他拉鈎約定,你起身伸出手緊緊抱住他:“請你當真吧。”
“……好。”
得到仇雲生的回應後,你就像電池耗盡的機器人一般在他懷裡沉沉睡去,不管怎麼樣都沒了反應。
仇雲生維持抱着你的動作很久才恍若初醒般的把你抱回床上蓋好被子,簡單洗漱完又貼着你睡下。
次日,仇雲生不是被鬧鐘吵醒的,而是被你哼哼唧唧喊頭疼聲音吵醒的,好消息是今天是周六你們都休息,壞消息是你頭疼到直接往牆上撞。
仇雲生先一步用手作為緩沖阻擋你的行為:“那麼疼?”
“跟孫悟空聽唐僧念緊箍咒的疼痛不分上下。”
“下次還敢喝那麼多嗎?”
你聽出仇雲生話裡話外的不滿,尬笑着說:“……哈哈,那不是工作需要。”
“你還記得你昨晚說了什麼嗎?”
“我說了什麼?”
“真不記得了?”
你看仇雲生努力回憶,隻能依稀回憶起你想要跟他拉鈎約定的片段,但具體原因你又回想不起來。
于是你點頭說真不記得了。
“你非要和我拉鈎約定說要永遠在一起。”
“哦……那你當真了嗎?其實這話我應該在清醒的時候對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