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
腦袋落地的那一瞬,你看見的是散落了滿地的紫色珠子。
01.
褚毓青不喜歡你這個同胞妹妹,哪怕你們身上流着完全一樣的血,再小一點的時候你還喜歡纏着他陪你 ,但大了一點能夠分辨人的善惡意之後便沒再主動去接近他,向來都是他做他的,你做你的。
你跟褚毓青最大的區别是你不怕褚毓君,倔到被打到半死也不會低頭認錯,每次都是三姐從中周旋把你帶到她房間裡給你敷藥,她用手指戳你腦袋問你什麼時候能不那麼倔呢?是真的不怕疼啊。
你對三姐笑笑沒說話。
怎麼不怕疼呢,但隻是有點不甘心而已,不想事事都聽從大哥的話,哪怕有些事情分明是他的錯。
這次也被揍了,理由為何記不太清,唯一能确定的是你被又揍得起不了床,以至于你隻好趴在床上昏昏沉沉睡着。
睡着睡着房門突然被推開,吱呀一聲把你驚醒,你猛地睜眼以為是褚毓君又來找你算賬,結果卻是褚毓青,他手裡拿着藥膏說是三姐托他帶來的。
“謝謝。”
你示意把褚毓青把藥膏放到一邊就可以離開,然而他沒有,他反而拖了把凳子坐在你床前借機打量起你。
你自然感受到褚毓青那打量目光,你也懶得搭理任他看,你倆都一個娘胎出來的能有什麼太大區别?除了他不穿裙子戴眼鏡,性格更圓滑靈活以外。
“妹妹。”
“嗯。”
“你想過離開嗎?”
虧褚毓青的這句話,你終于想起來你這次為何挨打,還是險些被打斷腿的那種。
“不然你以為我怎麼被大哥打的。”
“那要我幫你嗎?”
褚毓青說這話的時候突然笑了,上揚的嘴角像極狡猾的狐狸,直覺告訴你褚毓青沒安好心,你冷漠拒絕說不需要,離不開就算了。
常年被困在鳥籠豢養的雀鳥就算奮力掙紮而出,也會被這當今世道吃的連骨頭都不剩。
“真的不需要嗎?”
“不需要。”
褚毓青沒有再追問,而是取下手腕上的那紫珠串放到你身邊:“生辰快樂,妹妹。”
等你反應過來褚毓青已經合上門離開,你拿起他留下的那串紫珠在手裡把玩一番,你發現這不是他用來請鬼仙用的那串,更像是裝飾品,不過那熟悉的線香味仍舊萦繞在你鼻尖久久不散。
啊……今天居然是你生日嗎,你後知後覺意識到這一點。
02.
其實你也不太清楚褚毓青為什麼會不喜歡你,你自認為從未對他做出什麼過分事情,難道是小時候黏他太過,導緻他出現逆反心理?可小時候什麼都不知道黏人常見的親人不是很正常?
現在,你又做錯事惹怒褚毓君被他關在房間裡罰抄家規,那些家規你不用看書都能倒背如流默寫出來,被罰得多了自然就熟悉。
起先還是端端正正的字,抄到後面你開始漫無邊際的胡思亂想,字也彎彎扭扭醜到好像是蜈蚣爬過一樣。
無所謂,褚毓君又不會認真看,他要的隻是個态度。
你從日出抄到日暮,中途胡亂扒拉了幾口飯又回房,抄到手腕發酸才堪堪結束。
你累的腦袋往書桌上一放便不願再起來,而褚毓青也挺會挑時候的,他往往都會挑你最狼狽時候出現在你身邊。
你用眼神問褚毓青他想幹什麼,或許是雙胞胎之間特有的心靈感應,褚毓青光憑你的眼神就猜測你想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