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朱耀星多半是發現你是他那個騙了他錢答應他見面卻又失約的網戀女朋友了。

你做足心理準備才推開家裡的門，朱耀星比你出聲:“冷靜完了？把排骨凍冰箱裡，一起吃飯吧。”

這什麼飯，斷頭飯嗎？好豐盛，你家餐桌上從來沒擺過那麼多道菜，更恐怖的是那些菜都很符合你的口味。

朱耀星還是跟從前沒什麼區别，坐在你身邊習慣性給你夾菜，沒過多久你的飯碗都壘成一座小山，你吃得速度遠趕不上他夾菜速度。

你懷疑朱耀星是想借此讓你把自己撐死。

“我錯了。”你放下筷子心虛的看着朱耀星眼睛說。

朱耀星停下給你夾菜動作問你:“什麼錯了？”

“我不該騙您錢和感情的。”

空氣如死一般的寂靜，打破這番寂靜的是朱耀星笑聲，他說他早知道那人是你。

“……你怎麼知道的？”

“上次跟去找郎醫生做交易，不看到很像你的人，随口問了句，他說是你。”

你說那天你怎麼打老半天噴嚏也沒能停下來，合着真有人惦記你。

“我會把錢還你的。”

朱耀星對此表示他不差這點錢，你眼皮一跳反問那他要什麼？能用錢的解決事都不是事兒，不能用錢解決才麻煩。

“你愛我嗎？”

好，麻煩來了。

你向來認為愛這樣沉重的感情容易成為你的軟肋，會影響你對某些事情的判斷，嚴重的話會導緻你的死亡，以至于在你過去的人生裡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

“什麼叫喜歡？”

你不太清楚。

你發誓你是誠心發問的，但朱耀星的表情一變再變格外精彩，精彩到你覺得他去表演川劇變臉絕對能獲得很多喝彩。

你心虛的低頭喝了口雪碧……哦，米酒，當初你用雪碧瓶釀米酒，結果忘記換瓶。

你酒量很一般，三杯酒下肚已經感到腦袋發昏，但尚能看清朱耀星的臉，他安靜的看着你，不知道為什麼你從他的表情裡解讀出一絲脆弱和委屈。

脆弱和委屈？你回想起好幾次結束飯局你把他送回住所，在廚房給他煮解酒湯的間隙，經常能聽見從衛生間傳來他的嘔吐聲。

吃完飯會嘔吐似乎已經成為他改不掉的習慣，你直白問過他不能去找醫生治嗎，他笑笑說是心病治不了，從那以後你也沒再多嘴問過，不過跟他在口袋裡常備糖果一樣，會常備護胃的藥在身上。

不知從哪兒來的勇氣，你抓過朱耀星的手，你說:“那教教我吧，小朱老闆，什麼是愛？”

“那我的學費有點貴。”

朱耀星一邊說一邊把自己的手指擠進你指縫裡算是十指緊扣，不僅手上動作不停，他的人也順勢向你靠近，近到你都能數清他的眼睫。

而且明明看起來體虛瘦削到能被風吹走的人，體溫卻偏高，連帶着你臉頰都開始發燙，心跳不自覺加速。

“多少錢？”

“用錢來衡量感情不太好。”

好吧，你是俗人，沒有愛可以活，沒有錢是萬萬活不下去的。

“那用什麼？”

“你。”

04.

你的辭職失敗了，你又回到朱耀星身邊，隻不過除助理身份以外，又多了個女朋友身份。

怎麼不算是網戀成功了呢？雖然至今你對愛這種感情還是一知半解，但你也漸漸習慣朱耀星的存在，習慣真是一種非常可怕的東西。

你都有些沒辦法想象某天可能會失去他的可能性。

……

愛果然是軟肋，會讓人容易變得患得患失卻又甘之如饴。

——

朱耀星總共準備了三個方案。

plan a 平靜的和你談談

plan b 強勢的和你談談

plan c 毋頌作為備用計劃抓走有可能想逃跑的你

還好隻用上了plan a.

你去找劉箐橙的那事兒也被朱耀星知道，這人鬧了好久，哪怕你說你主要目的是去澆劉箐橙的發财樹也沒能哄好，哈哈。

好了，再次祝小朱老闆生日快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