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春柔顧左右言其他,她心裡頭那團亂麻有點兒思緒了,但她不願意這麼輕輕松松讓佟曦誠知道。
腰部一緊,肩頭上一沉,臉頰旁貼着他溫暖細膩的肌膚,他用臉頰蹭了蹭柳春柔,讨好似低沉嘶啞喚了句,“柔兒,好柔兒,好好柔兒,你忍心讓我心肝受煎熬。”
柳春柔臉頰貼着他的臉頰,故意道,“怎麼不忍心,你這樣的人皮實得很,這點兒煎熬就受不住了。”
柳春柔想要起身,佟曦誠在身後緊緊锢着她,不讓她起身離開,他孩子氣道, “今天看到你跟别的男人走在一起,我很讨厭,我想要揍他。”
柳春柔斜掃了他一眼,“他沒招你惹你,你打他做什麼?”
“他觊觎我娘子,難道不該打。”說着将柳春柔闆正過來,兩人面對面,柳春柔一條腿放在床上。
感受着彼此呼吸見紊亂氣息,佟曦誠想要親吻柳春柔,柳春柔偏開臉頰,正聲道,“我不喜歡這樣。”
“那我們盡快成親吧,到時候做什麼都是合情合理的。”佟曦誠深呼吸口氣喘出來直勾勾含情凝視着柳春柔。
柳春柔似乎略有猶豫,佟曦誠又道,“你試着相信我一次很難嗎?我在你眼裡那麼不堪?不值得信任?”
柳春柔搖搖頭地垂下眼睑,“曦誠我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你,你總是讓我失望。”
“因為其他女人?”佟曦誠雙手抓住柳春柔的肩膀定定望着她,他的眼睛幽暗深沉仿佛能把人吸進去一般。
柳春柔不可置否看着他,“這樣不好嗎?”
佟曦誠無可奈何歎了口氣,低下頭看着地面,“你又不是小孩子,問這些不可能事情。”
柳春柔聽他語氣似乎很受傷,眼神有些哀愁,她想也許曦誠真的已經改好了,賭一次。
“好。”柳春柔堅定說道。
佟曦誠眼睛一下子亮起來,他擡頭看向柳春柔抓着她雙臂高興道,“柔兒,你再說一邊,我沒聽清楚。”
柳春柔看着佟曦誠烏黑明亮的眼睛,無比認真說道,“佟曦誠,今後你不許負我,婚前婚後不許欺負我,不許冷待我,不許無緣無故和其他女子暧昧不清,不許背叛我,不許懷疑我,佟曦誠你做得到嗎,那我就一心一意跟你好”
佟曦誠激動情不自禁在她細膩臉頰上啵一口,拉着她雙手舉到胸前,看着柳春柔澄亮盈盈雙眸一字一句鄭重其事道,“我佟曦誠今後隻愛柳春柔一人,不會欺負她,不會冷待她,不會同其他女子暧昧不清,不會背叛她,不會懷疑她,眼裡心裡裝她一人,今生今世永遠愛護她,如果違背誓言,讓我永遠不被愛,受所有人唾棄。”說完激情摟住柳春柔,不停親吻她的耳垂,弄的她酥麻酥麻的。
柳春柔心裡半信半疑,聽他能這麼說挺歡喜至少現在她是歡喜,至于她說的完全信任那是不可能的。
她要推開他,“不要鬧了你手臂傷着呢。”
佟曦誠不停親吻着柳春柔耳垂,吸允她的額頭,鼻子,臉頰,吸允她的嘴唇,纏綿吸允着,邊吻邊激動道,“這點小傷沒事。”
“好啊,你騙我,你出去。”柳春柔有形無力捶打他後背。
“哎呦呦,真的扯着傷口了。”見柳春柔要鬧了,佟曦誠拙劣的演技上線,立馬躺在床上呻吟起來,有氣無力的。
柳春柔見了不動容,背過身嘻嘻笑,佟曦誠偷偷睜開一條縫隙觑她,擦眼觀色呻吟起來。
自打那天晚上後,兩人關系似乎粘泥許多,杏兒挑眉奇怪道,執筆摩挲下巴猜測着,玉書闆着臉聽着他們猜測。
到底是什麼力量把柳小姐和佟少爺黏在一起了。
柳春柔在第二天進宮把東宮玉玺交給了太子穆滔滔,穆滔滔接過東宮玉玺既不驚喜也不歡樂,估計讓他父王訓斥的。
佟曦誠直接找易王和皇上去了,在經過柳春柔身邊時候,在旁人看不見地方衣袖下的手指偷偷捏了下她。
柳春柔果然含羞帶惱慎怪瞟了他眼,這一眼看得他通體渾身酥麻了。
穆滔滔小人精似家夥一下子看出來,仰頭直言不諱道,“姐姐,你是不是又喜歡佟曦誠了。”
柳春柔輕輕戳了他額頭,“小孩子,大人事情不要多問。”
穆滔滔摸着被戳的額頭仰頭反駁道,“我才不是小孩子呢,我知道你們在幹什麼。”
柳春柔不跟他多說了,和他聊了些家常閑話邊出宮去了,心情好,豔陽高照,她都說不出哪兒好,總之看哪兒哪兒好。
柳春柔以為經過昨天下午事情後汴德容會覺得她是個豔俗的女子,不會再來找她,下班時候在總錢莊的門口她見到了汴德容,今天他穿了一聲深藍色印花紋綢緞圓領衣裳,腰間系着一條黑色汗巾帶子。他身後跟着一個十一二歲的收拾得整整齊齊的小厮正是昨日小乞丐男孩,頭臉還算整齊。
柳春柔笑吟吟道,“你還真是锲而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