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春柔想要把手抽回去,奈何佟曦誠握得緊,她賭氣咬牙道,“你做什麼你心裡清楚。”
佟曦誠緩緩吸了口氣又無奈籲出一口氣,目光定定望着對面的柳春柔,把她手丢回去,“我真不知道,你平白無故給我定罪,我冤死了。”
柳春柔冷笑斜倪他一眼,看向前方沒在理會他,佟曦誠讨了沒趣,送柳春柔在佟府下車後直接駕着馬車趕往易王府,他不想柳春柔牽扯太深,讓她做誘餌是無奈之舉,再者,現在不去跟她單獨聊天的好,讓執筆玉書去套杏兒的話。
柳家一家人在行刑場上莫名其妙遭遇變故,又被佟曦誠的人連哄帶拉給生拉硬拽回來,正不明白怎麼回事呢?女兒到底怎麼樣了?
執筆玉書說沒事,少爺已經帶着柳小姐先行離開,再多他們不知道沒法說不能說。
柳夫人關心女兒想要多問些,柳老爺莊嚴咳嗽兩聲,柳夫人閉嘴不言語,知道女兒柳春柔安然無恙地回來,他們全家人都心全都歸回原來位置,柳夫人想要在春柔這兒打開出口,問些什麼,春柔是顧左右言其他,柳夫人徹底不再追問了。
女兒能夠平安回來就好。
與此同時,杏兒确實被執筆玉書他們拉走了,柳春柔半天沒有找打她,隻好另找丫鬟打洗臉水。
杏兒回來時候,柳春柔已經洗漱完畢正準備上床休息,她神神秘秘關上房間來到小姐床前,鬼頭鬼腦樣子,柳春柔擡頭看了她一眼,“直接說吧,佟家兩個書童找你肯定有事情。”
杏兒兩隻手指互相磋磨着,低垂着頭,看着地面,低聲道,“我們可能是誤會佟少爺了。”
“什麼。”柳春柔擡腳翻身上床擺好姿勢側卧好,杏兒擡起黑白分明的眼睛望着自家柔情萬千的心地如石頭的小姐聲音大些了,“小姐,執筆玉書說佟少爺今日一整日都泡在易王府裡,皇上當時也在場。”
柳春柔屈膝坐起身擡眼看向杏兒,“什麼意思?他們跟你說這些?他們是佟少爺的人自然是向着他們說話了。”
杏兒扭捏搓着食指,眼睛眨巴下,“不是的,原來他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非要問我小姐為什麼突然不理他家少爺,我直接罵他家少爺不是人,把下午事情說了。”
柳春柔鼻孔出氣嗯了聲繼續認真盯着緊張怪不好意思的杏兒看,“可是下午分明聽到曦誠的聲音,我要是推開門肯定能看到他和另一個女子糾纏不清,這又作何解釋。”柳春柔顯然不相信執筆玉書所言。
杏兒秀眉隆起苦惱思索下,單手支着下颚分外不能理解,“可佟少爺沒法分身成兩個人,執筆說了小姐要是不信可以去問易王皇上,還是不信可以單獨分開問他們。小姐,我們會不會真得冤枉佟少爺了。”最後那句話很輕。
柳春柔曲起膝蓋抱住思索下,擡頭反問杏兒道,“你要是我你會信嗎?”
杏兒深思熟慮地想了想,“不知道。”
柳春柔翻身向裡頭側躺下,“不管真相如何,我懶得理會他,我明兒相親去。”
杏兒驚得睜圓了眼睛,傾身探頭向裡面瞧,“小姐,你開玩笑的吧?”
柳春柔打了個疲憊哈欠,背着杏兒向後揮了揮手道,“你出去吧,本小姐要睡覺了。”
杏兒哦了聲沒在說什麼,她還得回去跟執筆玉書他們兩個回話呢。佟曦誠此時已經從易王府回來了。
此刻是抓到幾個,都是莽夫壯漢,他們說是隻隻知道是名叫溫爺的人叫他們來劫法場,給的錢夠多,至于他的面容什麼都沒有看到,聲音聽着不過是個不滿雙十的小子,玉石一般清亮好聽。
“就這些口供,怎麼去梁王府上拿人。”佟曦誠分析着他們的話,沒一句有用的。聲音倒是跟上輩子聽到描述挺像,可也不能光憑聲音抓人。
易王安然自若,簡潔意赅道,“殺了。”
佟曦誠咧嘴笑道,“費了這麼大力氣抓來的人殺了不是可惜。留下他們興許能得到什麼有用的證據。”他知道易王殿下在從小在軍中呆久了視人命如草芥。
易王捏着雞蛋大小精緻茶杯抿了一口,隔着精緻茶杯雙眸放出冷冽寒光,“他手裡有丹書鐵券,便是抓到他手下的溫爺,他可以一撇了之,他最近的動作越來越放肆,皇兄早晚要除掉他,至于你查到那個溫爺,你繼續查下啦,他興許是個緊要人物。柳小姐對你看樣子有誤解。”說完這話饒有興趣看着他,被媳婦整治滋味他嘗試過,不知道多謀善斷的佟大人會怎麼處理家務事。
佟曦誠沒有回應易王的好奇心,趁着夜色乘車趕回去。
“什麼?她要去相親?執筆玉書,你們沒跟她們解釋清楚嗎?”佟曦誠滿以為回來後柳春柔知道真相後會不好意思出來見他,要她降低身段來屈尊他是不可能事情,隻是他沒想到柔兒知道真相居然選擇去相親,這要搞什麼幺蛾子。
執筆撇了撇嘴巴道,少爺,說不定你是一廂情願,人家柳小姐本來心有所屬的。”快速躲閃沒被佟少爺的丢過來的毛筆砸中。
玉書正經臉色,“少爺,會不會是我們太主動,要不我們來個欲擒故縱。”
佟曦誠聞言有些興趣揚起眉毛看向他,“此話怎麼講?”
佟曦誠的書房燭火通明,透過黃橙橙的紙糊窗戶三個黑影子圍聚在一起叽叽喳喳商量好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