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春柔嗤了一聲,改問,“那我打你哪兒你知道嗎?”
孩子看看身後的老太婆,老太婆使了個眼色,孩子回過頭看向柳春柔,期期艾艾道,“打…打我臉。”
“左邊右邊?”繼續問。
孩子又要回頭看老太婆,柳春柔譏笑問道,“怎麼打你那邊臉需要你身後人告訴你。”
“左邊”
“右邊”
孩子和老太婆一人一句不相符的話,這下子真相大白了。
柳春柔冷笑了下,“那姐姐打得那麼重怎麼沒見你臉上有巴掌印啊?”
小孩子慌張了,老太婆扯着小孩子要擠出人群,佟曦誠已經叫來衙役叫他們把人領走,控訴他們訛人未遂。
老太婆抱着柳春柔的大腿吓得讨饒道,“好小姐繞了我們這次吧,我們不是成心的,是…是實在過不下去了”說着去按那小孩不停的磕頭認錯求饒。
柳春柔低眼瞧去不經意瞧見那孩子胳膊上盡是青紫的傷痕,她一把扯過孩子撸起他的袖子,露出兩雙遍布紫紅傷痕手臂,有的看上去像似用炭火烙上,有的則是鞭子抽出來的。
柳春柔細緻看過後問道,“怎麼回事,她是你奶奶嗎?”
孩子蠕蠕喏喏沒有說出個所以然,柳春柔并不打算管這門子閑事,直接交給來管的衙役,為首正是那天逮捕柳春柔的周知恩周都頭,柳春柔對他沒有什麼印象,那人公事公辦帶走了老太婆和小孩子,臨走前在人看不見的地方偷偷觑了柳春柔一眼。
柳春柔不知道,穆滔滔和佟曦誠看到了,那樣的眼神佟曦誠再熟悉不過了,這脫脫愛慕,他湊道柳春柔身邊酸裡酸氣道,“你這魅力還不小,在牢房裡還能勾搭個圓圓扁扁。”
柳春柔看神經病看他,嘟囔了句,“有病。”拉着穆滔滔回去找風筝了。
穆滔滔沖佟曦誠做了個鬼臉,佟曦誠氣得咬牙切齒,還不好發作,得裝大方,得虧穆滔滔是個孩子,要不然他都要懷疑他要成自己的情敵了。
穆滔滔還真存了這個熊心豹子膽,他對柳春柔姐姐苦惱說道,“要是我早生幾年,或者你晚生幾年就好了。”
柳春柔揚眉嗯了聲?
穆滔滔一本正經的苦惱,雙手托腮,“那樣我就可以追求你,讓你當我的太子妃了。”
柳春柔摸了摸他後背笑了,“小不點,你小小年紀别亂想這些事情了。”
穆滔滔噘着嘴巴道,“我知道,我知道,父王和皇伯父總是管事我,怕我以後長大了娶什麼樣的太子妃他們都要管,姐姐,你明明喜歡佟曦誠,佟曦誠雖然很混蛋,可他對你真是好得沒得說了,他超級喜歡你,姐姐,你到底在怕什麼?”
柳春柔低垂眼簾望着碧綠的草坪沒說話。
是啊,她到底在害怕什麼?
柳春柔被訛詐一事情居然牽連出了拐賣孩童的團夥,周都頭因此立功,升了官職提轄,年輕有為的提轄可謂是青年才俊,媒人們歡天喜地上門說媒,他老子娘正熱情洋溢地招呼,他則在瓦片屋頂上喝酒買醉,他知道他隻是個小官,柳小姐像是他一場夢一樣,現實是他要接受他老子娘安排适合的人家的姑娘。
天上月亮清寒,小提轄血耐沸騰,看那月亮也成了柳姑娘,他捏着酒壺痛苦閉上眼睛。
佟曦誠帶着穆滔滔出去玩樂一事情,還是給易王和皇上發現了,而且他們玩笑道你家娘子跟滔滔真是合脾性,佟曦誠淡淡一笑。
“滔滔這孩子平日裡管過嚴不好,難得有個人能讓他輕松下也是好事。”皇上如是說。
接着易王接下正題,錦州舉兵謀反,謀反的人正是溫憐。
佟曦誠大吃一驚,他不是梁王的屬下,看樣子表面是梁王牽制他,實際上是他不動聲色操控了梁王,把梁王擺在明面上當活靶子,他暗中集結軍隊,錦州人馬都聽令他的。
這下事情可不甕中作弊了,易王用不用親自披甲上戰場是一回事。佟曦誠問道,“微臣鬥膽問下,溫憐是不是跟皇家有仇?”這像是蓄謀已久的複仇。
皇上和易王互相對視一眼,淡然道,“沒仇有恨”
“你過來研究下軍事布防圖。”
“調北姜的兵馬過來。”
在佟曦誠他們研究如何鏟除錦州叛亂時候,柳春柔在大街上閑逛,買些女兒家的可心的小玩意,心煩亂糟糟,她這次出來沒有帶杏兒,心裡思想着事情,不知道有條尾巴俏咪咪跟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