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春柔面色紫漲紅轉紅,豁然跪起身拿起身邊的枕頭對着佟曦誠就是一陣狂砸,“好啊,佟曦誠,你膽子肥,拿這事情埋汰我,看我不修理你。”枕頭是動作大力度小打法。
饒是這樣佟曦誠背過身去捂着鬧到歡喜告饒道,“唉,别…别打腦袋嗚你真打啊~”不一會兒功夫佟曦誠受不住了,開始在床上扭來扭去躲閃,柳春柔氣得臉紅耳赤,這兒撕了他心都有了,哪裡肯輕饒。
枕頭雖然軟綿綿的,可打在身上是實打實的,她窮追不舍,佟曦誠隻好從床上蹦下來躲跑,柳春柔赤腳下去舉着枕頭要捶打死他不可。
兩人在屋子裡你追我趕,鬧得雞飛狗跳,佟曦誠圍着圓桌跑,柳春柔跟着他跑,跑了幾圈停下來,好整以暇等佟曦誠送上門來。
佟曦誠顧着後頭追沒想到柳春柔已經在前面等他,看到時候已經刹不住了,兜臉挨柳春柔氣惱一枕頭。
佟曦誠趕忙蹲下去舉起雙手,擺出投降姿勢,告饒,“我投降,我投降,你呀”說着氣喘籲籲坐在地毯上,柳春柔追着他打了幾圈也乏累香汗淋淋依在他後背上,手裡捏着枕頭。
他們兩個背靠背,互相偷看對方,而後都被發現,佟曦誠一笑,柳春柔倒是想再送他幾個枕頭,不過太累了,送了他個白眼。
其實關于‘一對小壞蛋’是他們在學堂時候闖下來的稱号,那時候他們形影不離一起上下學,少年人哪裡知道那麼多事情,某次佟曦誠和同窗好友們一起看成人顔色繪本,柳春柔是個樣樣不願落後的,硬是擠進去,最後羞紅了臉出來,後來同窗好友拿他們玩笑戲稱他們是‘一對小壞蛋。’那不入流的稱号還讓教學的夫子知曉,氣得胡須倒豎。
可以算是柳春柔少女時期一段醜事,佟曦誠這個家夥居然敢提出來,不是找打嗎。
其實愛慕柳春柔大有人在,可是沒人敢跟佟曦誠相争而已,而且大家都知道佟柳兩家人交好,他們的小孩也交好,有時候男孩子的嫉妒心爆棚,免不了耍些嘴皮上的厲害。
被佟曦誠挨個收拾了。
兩人累得額上出汗,粗喘籲籲,佟曦誠背靠柳春柔淡淡笑道,“沒想到你記得這麼清楚。”
柳春柔白了他眼,無力道,“還不是你們這些男孩子惹出的事情,盡會打趣我。”
“我不是幫你把他們打得不敢了嗎。”
“那你今日還說故意氣我。”
“不敢,不敢。我怕你再跟我說那些話。”
柳春柔疑惑,歪過頭眯眼看他,“什麼那些話?”
兩人調轉了下坐姿,背靠在後面桌子腿上,佟曦誠道,“隻要扯上般不般配事情,我們無論怎麼談着談着都要争吵起來,真是奇怪,到時候你一個生氣直接把我丢出去納涼風。”
這倒是,柳春柔背靠桌子腿,硌得慌不怎麼舒服,她坐直身子,“誰會把喜歡的人推到危險地方。你口口聲聲說喜歡我,然後又讓我去做細作,你不是推我到危險地方嗎?”淡淡瞧了他眼,看他怎麼回應。
佟曦誠擺擺手,“你不用擔心,到時候跟你去的人都是賽選過的大内高手,他們身手數一數二,萬全準備。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跟你一起去。”
“一起去?”柳春柔嗤一聲笑道,斜掃他眼,“你盡會說漂亮話,再說你那身手跟了去了也是拖累。日期定下來嗎?”
“差不多在這幾日。”說到正事佟曦誠神情肅然,他摩挲着下巴嚴肅道,“這幾天你盡量不要跟多餘人接觸,免得露馬腳。滔滔這些天想要見你,易王殿下和皇上都不允許。”
柳春柔轉過頭嘻嘻笑道,“你其實…”嘴唇觸碰到什麼柔軟東西。
佟曦誠正好也轉過頭想要開口反駁他知道柳春柔肯定又要護着别人說了,哪知道巧合的很,兩人都轉過臉,又都嘴巴微張開,又坐着這麼近。
四片軟軟糯糯的紅唇瓣觸碰一起感覺,酥酥麻麻,好像一股微微電流從嘴唇順溜傳遞到更深裡面去了。
兩人睜大澄亮清明的眼睛怔怔互相凝視着對方,這一刻呼吸都屏住了,空氣都是溫熱而迷人的。
佟曦誠喉結上下滾動下,目光直勾勾的,心髒如擂戰鼓。
柳春柔定定看着對面的人,一向靈活的腦子翁得聲停止轉動,心髒好像不怎麼會跳動了,她蠕動了下柔軟嘴唇。
周圍氣氛怎麼這般燥熱,半響兩個頭腦當機的人終于反應過來,剛忙以火箭速度拉開距離,佟曦誠和柳春柔跟觸火一樣迅速分開,别過頭去,眼睛不怎麼到往哪兒看。
四隻耳朵滴血般紅。
未等佟曦誠想着怎麼說話,柳春柔已經張口了,聲音自然中帶着些許不自然,是盡量裝自然裝…沒事人,“好端端的,說話,你轉頭做什麼,我又不是不知道你長什麼樣子。”
佟曦誠立刻回過頭臉皮泛着紅暈反駁道,“柔兒,又不但是我一人轉過頭,不就是…反正我們不是沒做過夫妻,你裝什麼純情少女。”
這話把柳春柔激的,猛地轉過頭對視上佟曦誠,她臉上也熱得有點兒不正常,可能是夏日裡太燥熱緣故,明天讓杏兒煲綠豆湯,盡量鎮定逼視佟曦誠,調笑道, “呦呦呦,說得你跟純情少男似的,又不是,又不是沒親吻過。老夫老妻,誰也别裝了…”好像真是這樣哦,他們都做了三年夫妻,雖然有名無實,但有什麼好害羞,又不是未出閣大姑娘,柳春柔這麼一想,理直氣更壯了,昂然望着佟曦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