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是齊家元，沈樂川問他：“你不去嗎？”他被這麼多人注視着，臉有點紅，道：“我感覺不是很嚴重，先去查一查吧。”

兩隊人就此分開。

李泠和陳令惟、沈樂川、白曜、齊家元，還有祁冬一起，坐車前往宋懷芝出現得比較多的幾個地方。他們都換了一身便于行動的衣服，據祁冬說衣服外面有特殊塗層，能夠在普通監控面前隐形，而且有行動耳機，便于溝通。

天樞分析了宋懷芝的行動路線，除了公司和家裡，還有一些會場，就隻有情人的莊園以及一家植物園去得最多。

“先去植物園。”祁冬道。

李泠想起了剛穿越過來時錢三七的話，他仿佛對地面上的陽光，還有當時的中央公園很是向往。但她看過城市地圖，中央公園的占地規模很小，和一家公司的位置差不多大。對于一家公園來說，實在很局促。

陳令惟問道：“這裡的植物是不是很稀少？”

祁冬道：“是的，環境被破壞後地表的植物就非常稀少了，普通人隻有在全息投影和中央公園才能見到植物。植物園一般都是比較富裕的人才有資格去，據說要交很昂貴的會員費。”

白曜問道：“所以你先去植物園是想順便看一眼植物嗎？”

祁冬無奈，道：“我生活在地上，平時還是可以去中央公園逛一逛的，是因為你們說度毒霧是綠色的，我才猜測是不是因為植物稀少的關系。你們不知道，城市崇尚綠色植物已經幾百年了，擁有一盆綠植是相當奢侈的事。”

說話間，植物園到了。

有天樞大開方便之門，他們幾乎沒驚動什麼人或者機器就把植物園裡裡外外搜查了個遍。幸運的是，他們真的在這裡查到了一間秘密實驗室。

植物園地面上看着很小，甚至連中央公園的十分之一都沒有，但進來之後卻發現别有洞天，一棵巨大的樹木連通着地底，周圍的玻璃上爬滿了密密麻麻的綠色藤蔓，加上周圍的其他綠植，恍惚間似乎步入了熱帶雨林一般。

陳令惟觀察了一番，道：“樹是死的，枝葉應該是全息投影。”

空氣中水汽很是充足，甚至有些悶熱潮濕。

李泠在角落裡的藤蔓下面發現了那間實驗室，還在裡面找到了毒氣的樣本。天樞分析後發現這确實是針對呼吸道的毒性氣體，但效果并沒有那麼迅猛，氣體也不是綠色的，而且最重要的是，這份毒氣樣本無法自動衍生，投放多少就是多少，不會産生覆蓋整座城市的毒霧。

他們又在這座植物園裡轉了幾圈，确實沒有找到另外的實驗室了，于是又去了宋懷芝情婦的莊園，這座莊園同樣是地下的部分較地上更宏偉，地上幾乎隻是一棟小别墅。

“這已經大富豪才能住得起的了，絕大多數人窮極一生都沒法住在地上。”祁冬道。

然後他們在這裡也搜查了半天，卻一無所獲。沈樂川道：“難道是那個毒霧還沒有研究出來嗎？”

李泠問祁冬：“今天是幾号？”

祁冬道：“10号，不對，已經是11号了。”

天色快亮了。

已經是第二天了。

距離毒霧爆發隻剩下短短8天，毒性那麼猛烈的氣體還沒有研究出來嗎？計劃缜密，出手穩準狠到了極點，将整座城市的所有人都殺掉的幕後之人，會将籌碼壓在最後這幾天嗎？

李泠搖了搖頭：“宋懷芝可能是計劃的一環，但應該還有别人參與。周茉他們那邊怎麼樣？”

沈樂川道：“醫院說是呼吸道損傷，還有一部分神經性病毒，呼吸道損傷可以用藥恢複，但神經性病毒暫時還沒有找到對症的藥物，隻能使用止疼劑。”

陳令惟道：“還要繼續找。快天亮了，讓他們回來，順便帶一些藥，我們要趕去天岚藥品公司附近。”

祁冬愣了一下：“你們會定時定點穿越？”

陳令惟道：“不完全确定，隻是做點準備。”

他看了一眼深藍色的天空，霞光即将出現，留給他們的時間并不多，幸好這一趟不算完全沒有收獲。

他揉了揉額頭，不知道是不是該期待太陽升起。

李泠若有所思地問道：“這裡最大的植物園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