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齊淵救回甯婉婉,解了毒後對方便一直處于昏迷狀态。他很後怕,若不是他發現及時,甯婉婉就被人害死了。
這兩日入夜後,他都會潛入甯國公府後院來探望對方。
這時暗衛來報,查到是誰動的手。
“誰?”
“是楚……太子妃。”
暗衛剛說完,甯婉婉醒了。
“王爺。”
揮退暗衛,宋齊淵将她扶起來,看着少女臉色蒼白,他滿眼心疼,“婉婉放心,本王定不會放過害你之人。”
甯婉婉咬着唇,“楚姑娘,不,她現如今已是太子妃,身份更加尊貴,為何不肯放過我?”
她當然知道楚沉舟為什麼不肯放過她。新婚之夜看到太子朝她示好,心愛之人又鐘情于自己,楚沉舟能放過她才怪。
女人的嫉妒心很可怕的。
“婉婉你良善,自是不知有些人的心之險惡。”宋齊淵安撫着她,在他看來,甯婉婉是國公府庶女,上面飽受嫡姐打壓卻還能堅強樂觀,善良可愛,是這世上最好的女子。
更是他奪權路上的一抹光。
他不允許他的光受到傷害。
“楚沉舟她必須死。”
“王爺不要,”甯婉婉抓緊他的手,“她畢竟是太子妃,我隻想安安穩穩過完此生,不想惹事。”
聞言,宋齊淵更加心疼了,他看中的女子果然和外面那些妖豔賤貨不一樣。
“本王既能讓她成為高高在上的太子妃,也能讓她成為萬人唾棄的棄婦。”宋齊淵摟緊懷中的女子輕輕安撫,“婉婉别怕,一切有本王為你撐腰。待本王奪得王位,這天下都是你我二人的。”
男人都有護食情結,甯婉婉口口聲聲為他着想,更能激起他的保護欲和占有欲。
甯婉婉乖巧點頭,沒再言語。
出了國公府,宋齊淵帶着阿一夜闖東宮。
一路上出奇的順利。
阿一不由疑道:“爺,東宮的守衛未免太松散了。”
太子這兩年越發猖狂,那破嘴跟開了光似的,經常和朝臣起争執,罵人不帶拐彎。别人彈核太子不用功,太子就當衆搞人身攻擊,專挑尿點罵。
比如說人家戶部尚書是揣着賬本搞貪污,隻看到油腔滑調。
又比如嘲笑人家吏部侍郎身材矮小,說人家還沒大理寺堆得案子高。
再有諷刺丞相,說人家的口氣比張二娘的裹腳布還臭……
太子得罪了不少人。若非對方有太子這層身份,早被大卸八塊喂狗。
這樣的太子,東宮居然不是外三層裡三層護衛,心也忒大了。
宋齊淵冷笑,“宋煜這兩年越發自大了,這樣倒好,省事。”
太子越讨人嫌,今後他奪位越順利。
他們潛入慶元殿,大門半掩。
“爺,咱們沒走錯。”阿一退出去看了眼外面寫有‘慶元殿’三個大字的牌匾。
他記得很久以前闖過一次慶元殿,金碧輝煌的樣子能閃瞎他的眼,怎麼成這樣了?
殿内空蕩蕩,裡外間那塊曾經三十八名繡娘齊上陣趕制出來的鳳求凰屏風都不見蹤影,徒留光溜溜的四壁和裡間一張床,簡直是一眼便能将屋子看完的程度。
床榻之上被子淩亂,顯然是有人在睡的,隻是人不知道去哪裡了。
隻覺一陣冷風刮過,屋裡出奇的冷清,燭光微閃,令人毛骨悚然。
“爺,太子妃不在這裡。”阿一象征性拎了把床榻上的棉被過來禀告。
“本王還沒瞎。”現如今宋齊淵還搞不懂什麼情況就是傻子。
定是中了太子的奸計。
他敢保證,宋煜這會兒正在暗處監視他們,現在他們要是出去,定會被包圍。
好一個甕中捉鼈……呸,他才不是鼈。
“阿一,我們從那邊走。”
堂堂九王,要跳窗而逃,很屈辱。
他們翻窗出去,遇到受命回來給楚沉舟拿廁紙的宮女。
*
“娘娘,給您廁紙。”越萍接過宮女送來的廁所遞向茅房。
越萍看向送紙的宮女,“你……是不是羊癫瘋犯了?”
面前送廁紙的宮女抽着嘴角,兩個眼睛往一處瞄,她想提醒娘娘有壞人,但她又說不出話來。
快急死了。
“爺,動手嗎?”阿一看出來了,這個送廁紙的宮女要通風報信。
兩人躲在暗處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