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孤遠點兒。”

頭頂冷不妨傳來宋煜的聲音，楚沉舟仰起頭，驚疑出聲：“你怎麼在這兒？”

“你猜孤怎麼會在這兒？”少年拿指腹戳開她的臉，“猜中沒獎。”

楚沉舟坐起來翹起嘴把臉偏向一側，犯賤道：“知道殿下為我癡迷，倒也不用如此跟蹤我。”

好吧，回門之日，他倆今天必須合體組CP。

她的嗓子啞得厲害，聲音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鴨子，時高時低，甚是滑稽。

“衛辛，還不走。”宋煜沒理她胡言亂語，指向行車對面，“你，坐過去。”

“我不。除非殿下給我個合理的理由。”

“你的存在，影響孤的呼吸。”

“氣兒都不會喘啦，殿下你這麼虛，十全大補丸……”了解一下。

“你再多嘴，信不信孤把你扔下去。”少年從暗格裡拿了塊糕點塞進她嘴裡堵住她接下來要說的話，“滾過去，麻溜的。”

楚沉舟咂咂嘴，眼睛亮了起來，她是真餓了，吃完一塊，她朝宋煜身旁的暗格伸出罪惡之手。

少年歪倒在軟墊上，壓着暗格，“求孤。”

“殿下，求求你了，奴家好餓餓。”

少女雙手合十，指尖抵在下巴處，楚楚可憐。

額……

惡寒遍布全身，宋煜打開暗格，把整盤糕點給她，“真是沒骨氣。”

“我這叫識時務。”

宋煜不禁莞爾。

“殿下。”楚沉舟咽下嘴裡的糕點，“其實你笑起來……”

宋煜挑眉，見她難得正經，想聽聽她能說出什麼話來。對面的少女突然清了清嗓子，晃着腦袋唱起來：

“你笑起來真好看、

像春天的花一樣~

把所有的煩惱通通都吹散……”

與其說是唱，不如說是嚎。

鬼哭狼嚎的鬼叫。

趕車的車夫被她一嗓子嚎得手裡的缰繩拉不穩，馬鞭抽歪，行車跟着颠了一下。

太子妃和太子殿下的情趣，他做下人的終究是不懂。

“……你閉嘴。”宋煜感覺有數隻被掐住脖子的鴨子在他耳朵來回嘎嘎亂叫，又吵又難聽。

吃飽了，楚沉舟昏昏欲睡。

“吃了睡，你是豬吧。”宋煜看她打哈欠，不由嘲諷。

楚沉舟不以為意擺手，“你不懂，我暈碳。”

？

說暈就暈，沒一會兒少女的呼吸變得均勻起來，時不時還能聽到低低的呼噜聲。

宋煜：“……”

太子奢華無度，吃穿用度皆是上乘。

出行的行車寬大，幾乎占了整條街道，整個車身鑲金帶玉，随便一個零件都能讓普通老百姓吃穿一輩子，車頂的琉璃頂映了日光，熠熠生輝。

奢侈程度令人發指。

隔得老遠都能聞到到太子儀仗隊飄着金錢的味道。

相府到了。

行車落定，楚相率先迎上。

總算來了，等兩個時辰了。

“老臣恭迎太子，太子妃，千歲千千歲。”

沒動靜，楚佑之又喊了一遍。

還是沒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