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舟舟說得對。”楚佑之咬牙,這丫頭都搬出陛下來了,他除了說對還能說什麼?
看這樣子,他還不能私藏了,必須如數送上。
他們剛走,楚佑之還沒來得及舒口氣,齊王又從裡面出來,雖然對方戴了面具看不出真實面容,但熟識的人都能看出來那是齊王。
楚佑之:???
齊王怎麼會在裡面?
不是,他怎麼進去的?
“齊王爺,您怎麼也在這兒?”
宋齊淵猛地瞪他,充滿殺氣,“你認出本王來了。”
為了不讓人認出身份,他特意穿的阿一的衣服,臉上也戴了鑲金面具,他的僞裝明明滴水不漏。
宋煜也就算了,畢竟他是自己侄子,自己從小看着他長大的。
可楚沉舟和楚佑之是怎麼一眼就認出自己的?
“啊?”楚佑之眼珠微轉,“沒有,老臣猜的。”
齊王擺明不想被人認出來。
媽的,這不是明擺着的嗎?大安國,隻有你九王爺,腰間明月清風劍,不對,劍怎麼換了?
雙眼邪魅狂狷,冷漠疏璃好吧。
但是,重點是這個嗎?重點是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這裡。
還沒等他想明白為什麼,楚雙儀也從密室裡出來了,形容有些許狼狽,嗫嗫嚅嚅喊了聲:“爹爹。”
什麼爹爹,你現在是我爹!
楚佑之心中罵罵咧咧,忍着快要暈過去的沖動把她扯過來,“你現在立刻馬上滾回去你的院子,想好給老子怎麼交待。”
密室被除他外的第二三四五個人都知道了,還他媽叫密室嗎?
“相爺的家底,可真是雄厚。給太子準備這麼多,也不怕太子吃不下。”齊王揮揮衣袖冷漠的走了。
老東西,天天凹清官廉潔形象,實則比楚沉舟口中的鈕祜祿和珅還貪。
呸,貪官!
望着齊王的背影,楚佑之雙腿發軟。
這意思,送了陛下和太子,還得送齊王一份。
楚沉楓一把扶住他,“父親,咱們還是别惹太子妃了。”
說到太子妃,楚佑之火氣又上來了。
媽的
楚沉舟,都怪這個死丫頭。
要不是她,他的密室怎麼會被太子發現。
“老子不惹她,老子怎麼就惹她了?明明是她大逆不道拆了老子的家。”
他捂着胸口大口喘氣,還好填坑時把不相幹的人都支走了,隻留了幾個親信,不然剛才那個情形……
自己嫁出去本該在定遠侯府的女兒居然衣冠不整跟在齊王身後出來,這要傳出去,相府的臉往哪擱?
楚沉楓沉默不語,若是當初接四妹回來的那些日子,咱們有人多給她些關愛,她也不至于如此大逆不道。
楚佑之帶着楚沉楓到楚雙儀的清心苑。
楚雙儀換了衣服,跪在楚佑之面前,哭紅了眼,“爹爹,您可要為女兒作主,都是楚沉舟幹的,您看看女兒的臉,被她打成什麼樣了。”
又是楚沉舟。
大逆不道,拆家還打姐姐。
“大姐,你隻是被打了臉,四妹妹她失去的是整個童年啊!”楚沉楓說。
楚雙儀:“……”二弟也瘋了吧。
楚佑之沒心思搭理小孩子間的打打鬧鬧。
在他眼裡,隻有能給他帶來利益的才是好孩子。
楚雙儀是他安在定遠侯府的棋,定遠侯府一直中立派,但和楚家結親,這個中立就不能再立了。
楚佑之并不看好太子,反倒是齊王才是人中龍鳳,能坐那個位置之人。
所以他的意向一直是齊王。
“先不說這個,為父問你,你不好好的在侯府,為何會出現在密室?而且還是和齊王一起。”
他是想嫁女兒到齊王府,但那個人絕對不可能是楚雙儀。
說到這個,楚雙儀哭得更大聲了,抽抽嗒嗒地回:“女兒這不是知道今日是四妹妹回門日子,想着回來陪陪四妹妹,哪知曉還未進家門便被人打暈挾持,醒來以後就在黑漆漆的密室裡……爹爹,一定是楚沉舟,她對女兒一直心懷怨恨,定是她當了太子妃,以為有太子撐腰,所以找人打暈女兒,又把女兒關起來,所幸齊王殿下出現及時,救女兒于水火……”
這個理由充分合理,齊王鐵了心掩蓋身份,自己裝作什麼都不知,把一切推給楚沉舟就好了。
楚沉楓忍不住插話,“不,她沒有對你心懷怨恨,是恨我們全家。”
楚雙儀忍無可忍,“二弟,你怎麼回事,以前咱們一塊兒欺負她的時候你不吭聲,現在她當了太子妃,你怎麼反倒看得見了?”
楚佑之深深看了楚沉楓一眼。
“行了,這事莫要再提了,回侯府去罷。”想了想,楚佑之又道:“你臉上的傷……小侯爺當會很心疼。”
這是要她回去給太子那邊上眼藥,在小侯爺枕邊吹點兒風。
楚雙儀了然點頭,“女兒這就回去。”
楚沉楓歎氣,“兒子也告退。”
楚佑之道:“楓兒,楚家可不容叛徒,哪怕是我的兒子也不行。”
他懷疑,楚沉楓也投靠了太子。
“父親放心,兒子與楚家生死與共。”
兩人走後,楚佑之撸着自己的小胡子若有所思,楚家的密室十分隐秘,除了他根本沒有第二個人知道機關在哪裡,楚沉舟是怎麼知道的?
他回想起之前楚沉舟在書房惹怒自己,把書房搞塌,又和太子精準掉到密室入口,這些難道根本不是巧合?
把楚雙儀提前打暈帶進密室,楚沉舟應該沒那個本事,倘若是太子的人倒也說得通。
莫非其實她早就和太子勾結,之前讓她嫁還不願意,現在太子倒是處處維護着她。
莫非其實他倆早就串通好,把楚雙儀關進密室,引齊王進去,他們再合力打開密室,來個當場抓奸。
奸夫是齊王,雙儀是定遠侯府的世子妃。
這樣一來,齊王府和定遠侯府定然永不可能結盟,而自己也可能會因此和齊王府生嫌隙。
好一個一石二鳥之計。
太子宋煜……
沒那麼簡單。
居然已經知道他們家的密室了,那麼他祖上十八代積攢的寶藏豈不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