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她便不再繼續了。
地上的黃豆終于有了些動靜。
随着一陣陰風從地面刮過,黃豆粒開始滾動着膨脹,變形。
一個個高大威猛的陰兵拔地而起,出現在了衆人眼前。
它們在謝璇玑的指揮下舉起手中的兵戟,朝着列陣的那幾個人砍去。
謝璇玑本來還擔心三曜誅邪陣會克制這些陰兵的力量。
哪知道對方的幾人急于求成,隻想着将陣中的力量全部用于攻擊,因而極大的削弱了這個陣法對于妖邪的克制力。
那個老道士本來以為謝璇玑之前扔出來的豆子是在故弄玄虛,哪知面前卻真的出現了一群陰兵。
他頓時眼前一黑。
還來不及提醒兩名師侄注意,老道士就感到胸前一陣劇痛。
三曜誅邪陣在一瞬間被這些突然出現的陰兵給打破了。
位于陣眼上的老道士受到了反噬。
兩名年輕弟子更是瞬間被陰兵擊倒在地,再無動彈之力。
謝璇玑當即掐訣,收回了地上的黃豆粒。
那些高大威猛的陰兵便也随之消失了。
謝璇玑盯着面前那個捂着胸口喘息的老道士。
“這陣法是從哪裡偷來的?”
老道士本來還強忍着,這會兒聽見謝璇玑的話,頓時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狂徒!這是天師洞祖師傳下來的陣法,玄門中無人不知!”
“今天雖然技不如你,吃了敗仗,卻也由不得你來侮辱!”
謝璇玑冷笑了一聲。
她怎麼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成了天師洞的祖師了?
但是顯然,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
她傷了人家天師洞裡的人,還搶了人家的東西,現如今這片山畢竟已經是人家的地盤了,而不是她的。
雖然謝璇玑對于自己是否能擒下那隻蛟龍還有幾分懷疑。
但她卻絲毫都不懷疑自己對上這些天師洞的人會有什麼問題。
隻不過這裡除開她,還有一個溫言和一個人參精。
那個人參精雖然已經修煉了快兩百年,但是一看就是個不懂術法的。
否則也不會被這幾個道士逼得見着人就認人家當姐姐。
有這兩個人在,勢必會讓她礙手礙腳的,施展不開。
興許還會成為别人威脅她的借口。
謝璇玑當即決定離開。
畢竟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她朝着溫言和人參精招了招手。
“走了。”
溫言剛才看見觀主被那幾個人逼得處于下風,着實緊張了一把。
但這會兒見謝璇玑瞬間又将面前的那幾個道士給打趴下了,興奮之餘,不免又有些擔心。
她看了一眼地上歪歪扭扭躺着的那兩個年輕道士。
“觀主,他們沒事吧?”
溫言害怕謝璇玑把人家打出了什麼毛病,剛剛到手的那筆拆遷款恐怕就要被當成醫療費給賠出去了。
興許還不夠。
謝璇玑并不知道溫言心中的小九九。
她輕輕唔了一聲。
“死不了,頂多是被陰兵吸走了點陽氣,暫時暈過去了,後續可能還會精神不振一段時間。”
她解釋得很清楚,其實也是說給說給那個老道士聽的。
畢竟,她才剛剛來到這個世界,身上的靈力尚且還很微弱,不适宜樹立太多的對頭。
謝璇玑看了一眼那個老道士。
“隻不過按照約定,這人參精我要帶走了,你沒意見吧?”
老道士聞言磨了磨後槽牙。
他的兩位師侄都已經被人打得毫無知覺了,自己也口吐鮮血,他還能有什麼意見?
見老道士沒有吭聲,謝璇玑心情不錯的領着溫言和人參精往來時的那條路上走了。
人參精這會兒也看出來了,謝璇玑的道行遠在那幾個道士之上。
她如果想要自己死,自己絲毫都反抗不得,更别說是跑了。
人參精一咬牙,主動摸出了身上所有的人參籽,扯了扯溫言。
“姐姐,這是我全部的東西了。你幫我跟道長說一說。”
謝璇玑看了看溫言身邊瑟瑟縮縮的小女孩,有些嫌棄的癟了癟嘴。
“我又不吃你,至于連話都不敢跟我講麼?”
“還有,把你那别扭的樣子和稱呼都換一換,我怕她折壽。”
人參精見謝璇玑隻拿了兩顆自己手裡的人參籽,扭扭捏捏了一陣之後,又将其餘的四顆全都收回去了。
一顆人參籽裡可是有三十年的靈力呢!
弄丢了多可惜。
她在溫言目瞪口呆的眼神中給自己換了套裝扮。
七八歲的小姑娘瞬間變成了一名鶴發童顔的老太太。
謝璇玑:……
倒也不必如此……
她将那兩顆十分新鮮的人參籽扔進了嘴裡。
“算了,你還是選你自己舒服的模樣吧。”
她懶得再去管這事了,天知道這人參精還會變出個什麼怪模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