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臂那麼高的一尊神像怎麼說不見就不見了,難不成它還能是個活的?
正想開口問問,卻見謝璇玑皺了皺眉。
“門口的那個人怎麼還不走?”
謝璇玑一早就感覺到觀門口出現了一股陌生的妖氣,她甚至還能清楚的分辨出那是狐妖的氣息。
但那股氣息十分弱,不像是從某個狐妖身上傳出來的,更像是來人從哪裡沾染上的。
她于是沒有去管。
溫言有些驚訝。
師父這是有什麼神通嗎?隔這麼遠居然也能知道觀門口發生的事情?
她趁機把那個女人買了符紙,且想問問能不能享受後續服務的事情都跟謝璇玑說了。
謝璇玑若有所思的朝着觀門口的方向看了一眼。
溫言見她沒有吭聲,于是不再繼續追問,隻說,“師父,賣符的錢都在我卡裡,明天我去開個對公賬号,全部轉裡面?”
謝璇玑挑了挑眉。
這丫頭怎麼突然想起要去開個對公賬号?
不過這樣也好,放在她名下的錢最終都會因為她不耐煩聽見那個提示音而被用得一幹二淨。
謝璇玑想了想,答應道,“嗯,明天你拿觀裡的證件去辦就好,再帶你師妹去挑幾件年輕人的衣服,置辦點東西回來,老穿這身青灰的道袍看着紮眼。”
溫言:???
她本來覺得,就謝璇玑那個花錢如流水的性子,錢一旦到了她的手裡恐怕很快就會被霍霍沒了,這才動了開公賬的心思。
原本還有些小心翼翼的打量謝璇玑,生怕謝璇玑會怪罪她擅做主張,哪知道謝璇玑居然這麼好說話,還讓她去買衣服?
聽這意思,從今往後她可以不用再穿道袍了?
溫言有些疑惑。
雖然謝璇玑并沒有對開戶這個提議表現出不高興,溫言還是讨好的朝着她笑了笑。
“師父,往後對公賬号裡面的每一筆錢都需要你授權才能支出,我讓銀行設兩道密碼。你拿一道,我拿一道,雙保險。”
謝璇玑聽見這話,勾了勾唇。
就說這丫頭怎麼突然想起開什麼對公賬号,原來是因為這個。
是嫌她花錢太快,防着她呢。
謝璇玑不打算去計較溫言的這點小心思,她肯主動承擔觀裡的事情就很好,何必因為一點小事打擊她的積極性。
觀裡的事務總歸是要有人來操心的,謝璇玑自己不願意費這個力氣,白蘇又對這些俗事不擅長,就隻能由溫言來做。
更何況,溫言這陣子積極為觀裡創收的努力謝璇玑也都看在眼裡,并非是為了一己私心。
謝璇玑隻說了一句好,溫言就眉開眼笑的憧憬起了明天。
她已經有很久都沒有給自己添置過新衣了,之所以會成天穿着這幾件道袍,也是因為沒什麼像樣的衣服可以換。
畢竟她的那些舊衣早就已經洗得泛白了,穿出來着實有些寒碜,還不如穿這些道袍好,至少看着挺新的。
因為大環境不好,溫言畢業之後一直找不到工作,真正的畢業即失業。
别的同學至少還有個家可以回,溫言從小在福利院裡長大,院裡的經費也十分有限,就連保證小孩子的日常生活都有些吃緊。
溫言實在是不願意,也不能夠再腆着臉回去了。
畢業以來,她非但囊中空空如也,念書時候借下的助學貸款也一直沒錢還。
來這家道觀最初隻是為了有個落腳的地方,也沒有想過其他的。
現如今,溫言已經舍不得離開了。
隻不過一想到白蘇還不敢出門,溫言的臉上又露出了一絲遺憾。
難道隻能一個人去嗎?
她試探着問了一句謝璇玑,“師父,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師妹她……”
謝璇玑看着溫言從一瞬間的欣喜變得無比失落,有些不忍心拒絕。
她想了想,終是答應了。
“也好,一起吧。”
溫言頓時喜上眉梢。
“真的嗎?!我這就去跟白蘇說!”
謝璇玑見她又飛快的跑走了,一點都沒有一個修行人持重的模樣,輕輕搖了搖頭。
李筱冉懷揣着錦囊回到家,剛進屋就覺得家裡異常安靜。
往日裡一見到她回來就會歡天喜地迎上來的寵物不在,李筱冉一時間甚至有些不習慣,但她并沒有多想。
直到洗完澡之後李筱冉還是沒有看見自家狗子的身影,她這才開始覺得有些奇怪起來。
屋裡的每個角落她都找過了,實在不得已,她還去别墅外的院子裡面找了一圈。
她家狗子的習慣有些特殊,平日裡不愛在院子裡待,更喜歡在家裡窩着。
果然沒有在院中發現狗子的身影,李筱冉回屋調出了監控。
發現自家狗子就在她回來之前的幾分鐘從院子裡專門為它開辟出來的那個寵物通道裡溜出去了,李筱冉忍不住皺了皺眉。
難道是發情期到了?大晚上的還要跑出去。
她去院子外一連喊了好幾聲“雪兒”,都不見有任何的回應。
李筱冉隻好做罷。
她家“雪兒”聰明得很,平日裡喂食什麼的都不用她操心,隻要把狗糧放在那裡它就會自己去吃,且絕不會多吃。
之前它也有獨自溜出去的時候,最終都能安安全全的回來。
李筱冉雖然也有些擔心,但她最近實在是太缺睡眠了,洗完澡之後感覺瞌睡洶湧着上來了。
李筱冉沒有精力再去找自家狗子,轉身回卧房裡睡了。
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李筱冉被經紀人的電話吵醒的時候,整個人還懵了一下。
居然睡了這麼久!
昨晚她做夢了嗎?好像沒有。
那家道觀的符紙真的有效!
中午有一個預定好的行程,李筱冉急匆匆的收拾了一下,就坐上了前來接她的車。
離開的時候,她隐約覺得自己忘了一件事,但一時間又想不起來是什麼。
就在李筱冉被公司的車接走之後,一個毛絨絨的身影從寵物通道裡鑽回了李家的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