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先前的事,是我不對,有什麼你沖我來,邱永豐是無辜的,放過他吧。”廉志文隻着裡衣,赤腳站在王虎面前,發絲淩亂,雙目赤紅,緊握的雙拳捶在身側。
“放過他?哈哈哈哈,真是好笑,我王虎做事,還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不過,你要是願意跪下來,給老子磕上三個響頭,說不定老子一時高興就圓了你的遺願呢。”王虎命人壓住邱永豐,一腳踹在他膝蓋上。邱永豐被迫跪倒,雙手背在身後,死命掙紮,“大哥,你别聽他的!”
廉志文低頭,不去看他,“王虎,這可是你說的,記得放人。”
他雙膝一彎便要向王虎下跪,卻被江郁錦給拉了起來,“廉兄,何必如此?”江郁錦嘴角含笑,看向王虎,眼中滿是興奮,“先說好,我可不是故意聽得,實在是,你話太多太吵了。”
“江兄,你還是快些走吧,這事本就和你無關。”廉志文抽出手,若非身體抱恙,區區一個王虎,哪有膽子來這裡?
“廉兄,你不會真覺得這人會放過邱兄吧?真是太天真了,你可瞧好了,對這種人,就得往死裡打,打到他心服口服再也不敢出現在你們面前才對。”話落,便見江郁錦沖了上去。
她身姿矯健,雖赤手空拳,但對上幾人也不落下風,江郁錦一記掃堂腿将沖上來的赤膀大漢絆倒,一掌将人劈暈奪了手中木棍,“謝了啊兄弟,剛好手裡空落落的有點不舒服。”
江郁錦掂了掂,木棍很輕,韌性極佳,不像是平時家中用的棍子,看來這群人還真是費了心。她一棍挑出,重重落在來人手腕上,伴着一聲痛呼,她迅速補上一腳,将人踹飛。
見自己帶來的人接二連三被打趴下,王虎吓得雙腿打顫,但還是強撐着恐吓幾人。江郁錦沒給他卷土重來的機會,抄起放在木桌上的菜刀就追了出去。
等兄弟二人攙扶着出來時,就看到江郁錦腳踩在王虎胸口,閃着寒光的菜刀緊貼着他的臉,而王虎雙手都沾滿了血,毫無反抗之力,看樣子應該是被挑斷了手筋。江郁錦溫和笑着,“怎麼樣,現在還想報複回來嗎?來,我給你個機會怎麼樣?”
她把刀放在王虎手上,“來啊,怎麼不動手,是不想嗎?”江郁錦肆意大笑,“既然你不肯動手,那我可就不客氣了喲。”她重新拿起刀,眼神冷漠,“算了,再給你次機會好了,可别浪費,好好珍惜哦。”
話落,江郁錦将手中的刀換了個方向,刀刃寒光凜冽,王虎被吓得渾身顫抖,她收回踩在王虎身上的腳,正當他心裡松了口氣覺得自己還有機會活着回去的時候,江郁錦松手了。他眼睜睜看着刀落下來,在他身上留下不算緻命的傷。
血液染紅了王虎的衣服,江郁錦蹙眉,再次踩上,刀刃完整的插在他胸口。解決了煩人的家夥,江郁錦拍拍衣服,轉身笑着招呼二人,“别愣着了,過來搭把手,把這東西找個地方給扔了,放在這兒晦氣。”
直到廉志文看不下去悄悄推了一下,邱永豐才反應過來,忙上前去幫忙。處理好屍體天已經黑了,邱永豐洗了手便去做飯,隻剩廉志文和江郁錦待在屋裡。
廉志文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跟她道了謝,他沒想到邱永豐随手撿的人竟然這麼厲害,“江兄,今日真是多謝你了,但這事兒你還是别插手了,明日一早就走吧,别讓人知道你來過這裡,否則他不會放過你的。”
江郁錦本可以直接弄死王虎,但她還是選擇了這種方式,就是為了向廉志文兩兄弟證明,跟着自己幹,有前途,完全不用擔心仇家會找上門。
“你們很怕他?”江郁錦看得出來,這兩人也不算弱,就王虎這種貨色,根本威脅不到他們,除非,王虎背後有人。“你們可能有顧慮,但我不一樣,我本就是個将死之人,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她手搭在廉志文肩上,神色嚴肅,“可以來和我一起幹,閻王閣,歡迎你們加入。”
“系統?001?出來,廉志文這是什麼病?有解藥沒?沒特效藥的話,萬能的那種也成。”江郁錦心中瘋狂喊系統,得到的隻有一個面闆。
她盯着系統商店看了好一會兒,半晌,顫巍巍開口,“你是說,隻要我掙到足夠多的錢,這些東西,我想換什麼就換什麼?”不需要系統親自來給她潑冷水,看到下面離譜的标價後,江郁錦沉默了。
“我話就說到這裡,若是你們願意,那就跟我走,”江郁錦語重心長,拿出一副師長樣,鼓勵似的拍肩,又看向外面還在忙活的邱永豐,“你也不想拖累他,對吧?說不定跟着我還有機會治好你呢。”
前提是我能充分發揚牛馬精神,掙夠那麼多錢。她在心裡默默補充。
廉志文還是答應了她,第二日一行人便去了烏鎮最大的酒樓。閻王閣成功招到第一批初始員工,江郁錦要好好慶祝一下,錢是員工自己出的,老闆江郁錦兜裡一個子兒都沒有,比臉還幹淨。
踏進酒樓的一瞬間,二樓角落處一個玄袍男子吸引了她的注意。江郁錦印象中能穿這種衣服的,必定身份不俗,至少是不差錢的主。
玄袍男子倚着窗,面前還跪着個蒙面人。男子聲音冷冽,隻是坐在那裡,周身便有無形的威壓,“我且問你,京中之事乃何人所為,你當真不知?”
蒙面人連聲道歉,男子揮手讓他滾去繼續查,他身旁站着的刀疤男出聲了,“主上,近來京中很是熱鬧,就在我們動身前,就有傳丞相和吏部尚書兩家事的,聽說王欣和那老家夥這段時間可不老實,和江家小姐定下了婚事,怕不是,想插手吏部。”
“呵,老家夥怕不是還心心念念着我那好大哥呢。”男子斟了茶,茶盞劃過,他細細品着,讓刀疤男去給王欣和找點事做。
直到刀疤男離開,江郁錦這才回過神來,她緊盯方才那人背影,隻覺有些熟悉,可一時間怎麼都想不起來。
一個強大的組織要想發展起來,必然少不了資金,更何況,自己想要什麼東西還要拿錢在系統這裡買,她現在是一文不掙反倒有一大堆花錢的地方。江郁錦盯着渾身上下都寫着“爺有錢,爺超有錢”的玄袍男子,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