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神情上的頹然對面三人自然看在眼中。他們心中冷笑,言語上步步緊逼。
“想明白了嘛?”領頭男子□□一聲,他從第一關便看上白衣女子,一直找不到機會,現在終于等到機會,自然不會放過。
白衣女子神情冷漠,她眼中已經充滿殺意,心中依然是死意。既然無法活下去,拼死他們一人便不虧。
白衣女子修為算是不錯,凝氣五層的修為,在來試煉的人中已經是中上存在。對面三人修為和白衣女子相差不大,但他們來至家族,修為都來至于丹藥堆積,甚是虛浮,自然比不得白衣女子自己苦修來的紮實。
可他們是三個人,他們身上有各種法寶,白衣女子身負重傷。
這是一場一眼便知道結局的戰鬥,最終結果也就是對面三人需要付出什麼代價而已。
眼看雙方要打起來,周清槿再也坐不住,站起身便往外走去。
“你去哪裡?”沐落瑤冷聲道。
周清槿頓住腳步,沒有回頭,聲音中壓抑着憤怒。
“我去救人。”
“不許去!”沐落瑤再次冷聲道。
周清槿猛然回身,不解質問:“為什麼?為什麼不許我去?”
“因為這是試煉。”沐落瑤說的理所應當。
可她的态度在周清槿眼中就是冷漠無情,再次激怒他。
“可這是人命!”他低聲怒吼。
沐落瑤挑了挑眉,嗤笑一聲,“那又如何?踏上修仙一途,便時刻會遭遇危險,她死了也是她的命。”
水幕中,雙方已經交手。
在三人強烈攻勢下,白衣女子節節敗退,身上又添新傷。
周清槿咬着牙,再次怒吼出聲:“如果我非要救呢?”
沐落瑤臉色冷下來,“你是要救她,還是要救你自己?”
周清槿愣住了,臉色瞬間慘白。那是他最不願意面對的回憶,今日卻讓沐落瑤當衆揭開。
沐落瑤歎了口氣,心軟了下來。
“你無需救她。修仙一途多艱險,其中運道也是關鍵一環。無論天資再如何出衆,運道不行,必定會夭折半途。今日即便是沒有人救她,隻要她捏碎玉牌,照樣能脫險。可如果她做不到取舍,便是她的命,不用幹涉。”
周清槿神情這才緩和下來,他剛剛過于情急,忘記玉牌一事。沒錯,她隻要捏碎玉牌便會脫險,無需任何人救。
他低着頭,默默走到沐落瑤身前,“大師姐對不起。”
沐落瑤搖了搖頭,“你不是對不起我,而是對不起你自己。如果你在陷入當初無法解脫,今生也就止步于煉神。”
周清槿神情凜然,鄭重道:“我明白了。”
這時,白色女子和三人的戰鬥已經進入白熱化。白衣女子不顧自己身上傷勢,不停朝三人要害攻去。
而三人并不敢和白衣女子拼命,在白衣女子氣勢壓迫下節節後退。
周清槿也擡起頭,全神貫注盯着水幕,眼裡的光一閃一閃。
沐落瑤心中一動,突然有了個想法。
猛然白衣女子一劍橫劈過去,一道白色劍芒從三人身上一閃而過。
劍勢!
沐落瑤眼睛一亮,準确說是劍勢的雛形。
白衣女子隻有凝氣五層,以她的修為能觸及到劍勢,可見她的天資不低。
這樣的人做周清槿的徒弟,到也不算是辱沒了清槿。
劍芒襲來,三人不約而同躲避,可劍芒速度太快,即便是他們躲避依然沒有完全躲開。三道傷口顯現,血從中淌了出來。
同時,三聲脆響,像是什麼東西破裂的聲音。
白衣女子聽見聲音,臉上終于顯現喜悅之色。
沐落瑤又是眼睛一亮,她猜出白衣女子的目的。她并不想殺了三人,而且她也殺不了三人,家族子弟身上的保命手段不是她能想象的。
她的目的自始至終都是玉牌,三人身上的玉牌。隻要玉牌破碎,三人就會被傳送回防禦陣中,三人也就試煉失敗。
這樣既可以解決她的危機,又沒有太過于得罪華家,一切還有挽回餘地。
至于追雲宗,她從沒有想過乞求追雲宗的庇護。她可不信追雲宗能為了她一個小人物去得罪華家這樣的大家族。
三聲碎裂聲響,三道白光将三人籠罩住,根本不等三人說話,白光消失,三人也已經不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