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觀行點點頭,平複下心神後說道:“若有人想輪回後與愛侶再續前緣,或者在地府結親生子,都要去三生石刻名登記,所以他會知道很多這類故事。”
“等下,”陶小桃一把抓住重點:“地府不都是死人嗎,還能生子?”
閻觀行氣定神閑地解釋着:“是啊,用自身鬼力與對方締結契約,以共同掉境界為代價,即可孕育後代。
赢霆就是這麼來的。”
“那麼......”陶小桃蓦地湊近閻平安,語帶探尋。
閻觀行當然是猜到了她想問什麼,也不覺嘿嘿笑了幾聲說道:“你猜的沒錯,不限性别,兩個男的也能孕育後代。”
記下來,寫進去!
看着陶小桃笑得歡暢,閻觀行也覺得今日煩悶的心情纾解了不少。
隻是,舒緩間他忽然覺得不對勁,猛抽了幾下鼻頭,蹙眉急言:“你在這待了一天,也沒洗澡?”
陶小桃猛地睜圓雙眼,反問道:“這是你的身體,我怎麼可能碰!”
笑話,她一個一塵不染美少女、純潔可愛小懵懂,嘴上說說就算了,怎麼可能真動手啊!
“你聞聞!”閻觀行瞳仁抽動,眉尾一揚,将自己一頭原本天青柔順的,此刻看着已經有些黏膩的頭發,戳到陶小桃鼻尖:“你跑了這兩天了,我身上都臭了!”
“啊!”陶小桃一股氣浪直沖後腦,還沒待她說什麼,閻觀行已然伸手扯她袍袖。
嘴裡氣鼓鼓地吼道:“你快去洗!”
陶小桃死命掙紮着,宛若遇到歹人,誓死不從的姑娘:“我不我不,我才不要看你身體,你個流氓,土匪,無恥敗類!”
“你過來!”陶小桃就算有點蠻力,但哪比得過閻平安武功技巧十足。
隻可惜閻觀行用的是陶小桃的身體,不可能直接把她扛進浴缸。
但閻觀行有的是辦法,一個掃堂腿将陶小桃絆倒在地,沒了身高優勢的陶小桃,簡直是被閻觀行扯着衣領子往浴室滾。
“你放手!”陶小桃在閻觀行身上胡亂推搡着。
閻觀行也不會放過她,拉着她的胸口就要解她的袍子,語氣急促嚴厲:“你不洗,我自己給自己洗!”
“非禮啊!”
感到閻平安的手真的摸了上來,陶小桃哭嚎得撕心裂肺,手捂在閻平安臉上,一邊默念着對不起自己,一邊狠狠蹂躏了起來。
“嗚......汪~”
這聲壓抑的犬吠中斷了兩人的動作,一齊回首看時,就見到那隻白毛大狗狗,從轉角默默收回窺視的驚詫眼睛。
兩人這才回顧看視了起來。
不看不要緊,一看吓一跳。
隻見此刻陶小桃一手按在自己身體的心口,一手擰着腮扣到耳後。
閻觀行則是一手向下,正在解自己身體的腰帶,另一手從裡往外胡撸開自己的衣襟。
而這些都還不是最關鍵的。
陶小桃的身體,雙腿跨坐在閻平安大腿上部,上身随着解衣的雙手俯身,秀白小巧的面頰,似是因這一通撕把,泛起層層紅暈。
陶小桃的身體素質确實差,閻觀行這一番猛烈運動,早已害得自己呼哧帶喘起來。
也難怪狗狗捂眼,畢竟兩人想想這姿勢,确實如一場酣暢淋漓的大戰一樣。
不過……
好像,摸的都是自己......
好像,也沒什麼毛病......
好像......
“啊!”
兩人同時驚聲尖叫。
還是陶小桃率先回過身來,推開身上的自己,瘋狂用袍子裹着自己的身體,像極了剛被蹂躏的小媳婦,滿眼都是委屈。
“你這樣今夜頭條就是‘閻平安被新人女鬼按在地上非禮!’。
你自尋死路!”
閻觀行此時也知用強不是辦法。
可為什麼自己要給自己洗澡,搞得跟強X一樣?
“約莫還有十天,你總不能一直不洗澡吧。那我還不得成泥人?”
閻觀行苦口婆心地勸自己洗澡。
天知道這兩天他經曆了多少數千年來的第一次,還得耐着性子勸慰人家。
陶小桃抱着臂膀,在房間裡跳着腳跳來跳去,宛如受盡冤屈無處訴說的小媳婦。
半晌,才在閻平安殷切的目光中,停下了腳步,悶聲道:“這......這是工傷。”
懂了。
閻觀行沒有多說,從陶小桃手裡拿過自己的手機,給自己轉了十萬。
陶小桃剛拿回閻平安的手機,又委屈道:“你給我洗澡了?”
懂了。
閻觀行又拿回了自己的手機,默默給自己又轉了十萬。
陶小桃嘴角被壓得一抽一抽地實在太明顯,隻得背過身去假裝哀戚。
下個月的賬單也能還了!
待陶小桃一臉不情願地,閉着眼睛從浴缸裡爬出來,裹上一件厚實的,密不透風的,顔色黑的什麼都看不見的浴袍後。
閻觀行才緩緩提出下一個需求。
“收拾一下,去西天小築。”
陶小桃猶如小狗出浴一樣,渾身顫抖甩着水,就是不肯擦。
聽到閻王大人發話,也知他是不敢跟蘇燦燦多說話,怕露餡。
念及蘇燦燦,陶小桃也便快速收拾了一下,跟閻平安出發。
兩人到西天小築時,已經入夜。
帶着墨鏡的陶小桃,跟着閻平安,穿過正唱着抒情歌曲的樂團,疏落吃飯的人群,進入了吉祥常用的包間。
但隻有要芊芊正翹着腿坐在裡面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