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要芊芊求财若渴的凝視下,根本不管跟大金小銀點了什麼貴的東西,直接付了錢讓大金小銀不要打擾他們聽歌。
陶陶,你還有什麼驚喜,是朕不知道的!
要芊芊見到财神爺哪有絲毫不開心,抱着赢霆堅實的臂膀,興奮地左搖右晃了起來,麻花辮上的骷髅頭都開始跟着搖擺,瞳仁逐漸變得深粉火熱了起來。
赢霆本就對要芊芊硬不起心腸,現下見她這樣,哪還冷的了臉,低頭輕語了起來。
閻觀行很是不忿地瞪視赢霆,見他此時全副心神都在要芊芊身上,輕手輕腳繞開蘇燦燦。
想趁披着陶小桃皮的機會,為自己正名。
于是,待赢霆發現他已然從陶小桃手裡接過話筒時,閻觀行已開口唱出了第一句。
陶小桃見閻觀行過來,以為他有自信起碼唱的稱得上還行,那樣的話配上自己的臉,兩人配合也能引來一波流量。
閻觀行接過話筒時,已經有聽衆開始低語期待,都在念叨剛剛看不清面容的小哥哥唱歌已經很好聽了,那這位露出真容的漂亮小姑娘,一定更好聽!
可他們都着實沒想到,閻觀行唱歌,不能問哪個音唱跑了,得問他哪個音蒙對調了。
而且他不光聲音忽高忽低,音量還是忽大忽小。
一句詞兒能唱出八首歌,小情歌愣生生給他吼成了好漢歌。
明明音色清亮明快,可唱出的歌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似夜半女鬼齊吟之低語;
若地底幽獄惡鬼之哭嚎。
驚得陶小桃都不知道該不該打掉他手裡的話筒。
就在所有人都還沒能适應這巨大的落差時。
角落裡的赢霆,不知道從哪裡翻出個喇叭,連要芊芊都掙脫了,站在桌邊,對着閻觀行大聲吼着。
“那個姓閻的姑娘,您丫給我閉嘴!”
是夜,陶小桃拉着要芊芊和蘇燦燦,坐在西天小築小宿舍裡,對她們坦白。
窄小的陽台憑欄上,一位西裝外套還規整精緻,内裡白襯衫已被解開幾顆扣子,露出半片白皙胸膛的高挑帥哥,手臂潇灑地靠在陽台上對外眺望。
旁邊一位明明矮上一頭,氣勢卻絲毫不弱的冷傲可愛姑娘,根本不像他看上一眼,正戴着墨鏡,背靠在陽台憑欄,抱着臂望天沉思。
“你們怎麼回事?”終究是赢霆受不了這該死的沉默,疑問出聲。
閻觀行任由發絲輕舞飛揚,在臉旁敲擊,音色是一貫的溫潤淡漠:“沒怎麼,就換了個魂。”
嘿,說的比唱的好聽,就是說你閻平安吧!
什麼叫換個魂,是沒怎麼?
您還想怎麼地?
赢霆暗自腹诽,臉上不露分毫。
“你說的倒輕巧,你這閻王的活誰幹,陶姑娘露餡了可怎麼辦?”赢霆肅然追問關鍵問題,卻隻得到一句輕巧的回答。
“靠你了。”
好好好,仗勢欺人是吧?
在閻觀行看不到的背後,赢霆狠狠翻了個白眼。
算了,他官大他有理。
頓了頓,赢霆問出另一個,讓他好奇了上千年的問題。
“她真是你那找了好久,才投胎成功的白月光?”
不同于他人捕捉的隻言片語,作為閻觀行的頭号小弟,他确實知道閻觀行一直在找他那去投胎轉世的白月光。
隻是不知道出了什麼岔子,好像等了5000多年,那白月光一直沒有出現,
直到前日他突然給自己發消息,讓自己趕緊去鬼門關攔住姬霸,自己随後就到的着急樣子。
若說陶小桃不是他閻觀行的白月光,還能是誰?
隻是那姑娘這副性子?
赢霆回頭,望向屋内,正跟要芊芊她倆笑得前仰後合,眉飛色舞的陶小桃。
唔,冷峻帥哥,不應該配溫柔女神嗎?
不過也罷,如果能讓他闆了千年的臉,變得生動起來。
也挺好~
閻觀行斜了赢霆一眼,并沒有說話。
赢霆跟他相處多年,知他其實此刻平靜的外表下,其實心情甚好。
那這一眼,就不是否認!
“所以,等了這麼久,為何不去相認呢?畢竟身子都互相摸過了。”
赢霆知道自己說的是實話,但有人就是那無嘴的葫蘆。
并沒有回赢霆,而是狀似随意地敲了敲憑欄,意有所指地看着要芊芊反問道。
“一千五百多年,你認什麼了?”
說罷不再理會赢霆,閻觀行伸手拉開陽台玻璃門,對着蘇燦燦道:“蘇姑娘你來,幫你提一下修為。”
“我?”門内突然被叫到的蘇燦燦訝異地指指自己的鼻尖。
她也已經聽了個大概,知道叫她的,才是真正的閻王爺。
閻王爺叫她做什麼?
蘇燦燦呆呆扭頭,看到陶小桃點頭後,才走出陽台。
閻觀行随即拉上了玻璃門,隔絕了聲音。
“怎麼了?”
要芊芊粉萌的眼睛,在陶小桃轉頭後倏然變化的臉上來回打量。
陶小桃扯出一個笑容,嗡聲道:“沒事的。”
确實和陶小桃也還沒有特别的熟悉親近,要芊芊便沒再問,隻是插科打诨,移開了話題。
陶小桃在玻璃門關上後,就覺得耳旁的聲音也被隔絕了,讓本是宜人的夜晚,變得煩悶燥熱。
傳功?
是她所經曆的那樣嗎?
閻觀行也要給蘇燦燦傳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