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青:“就憑你嘴臭。”
在翻溫淼行李之前,季白青特意去找了村長他媳婦王大娘做見證,季白青将溫淼的東西翻了一遍後,冷淡道:
“沒有沈念念的表。”
女知青的房間,男知青不好進去,但沈念念和潘紅霞都是在一邊看着的。
陸延臉色難看,“誰知道溫淼是不是把手表藏起來了!”
季白青沒理他,反而是将其他幾個人神色各異的畫面盡收眼簾。
“既然東西丢了,那可能還在屋子裡,每個人的行李都搜查一遍吧。”
吳嚴青黑着臉,“男人的房間你們女人怎麼能進去!”
季白青和王大娘相互對視一樣,“那就從吳嚴青的行李開始搜。”
最後沈念念那塊女士手表找到了,在吳嚴青的箱子裡。
當沈念念紅着眼眶看向他的時候,吳嚴青還在嘴硬。
“我、我在地上撿到的東西,誰知道是你的!别人丢掉的東西我撿到不就是我的了!”
方海洋在一邊勸道:“哎呀,都是知青,相互包容一下,念念,溫淼,你們不要那麼計較。”
“你們污蔑溫淼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季白青牽着溫淼的手,慢悠悠插了一句。
沈念念撇過頭去,抓着自己的手表不說話。
季白青轉頭看向陸延,笑眯眯道:“陸知青,該你道歉的時候了。”
陸延當着衆人的面,一拳打在了牆面上,本就不平整的泥胚簌簌往下掉渣。
他低吼:“季白青、溫淼,你們不要逼我!”
季白青的臉色徹底冷了下來,松開溫淼的手,上前一步,揉了揉自己的手腕。
“所以……你是想賴賬?”她的聲音冷的不像話。
看着對峙的二人,溫淼有些擔心身形纖瘦的季白青吃虧,但還是站在原地沒有動。
雖然才相處幾天時間,但她莫名就覺得,季白青不是會逞強的人。
她敢和陸延對峙自然是有她的底氣。
陸延看着矮自己一個頭的女人,不屑地笑了聲。
還沒等他說話,一拳直接落在了他的下上巴,看着纖瘦的女人力氣卻大的不像話,将他的臉打歪到一邊。
“你!”
他一開口,想要還手卻被季白青輕易桎梏,重重的一拳立馬又落在他的臉頰,擦過高挺的鼻梁,兩汪紅豔豔的鼻血瞬間流出來。
他捂着臉,後退幾步,一臉吃痛。
這、季白青到底是什麼怪物!力氣居然那麼大!
看着狼狽的陸延,在場幾個人都目瞪口呆,就連溫淼也有些驚訝,紅唇微微張開,覺得不可思議。
隻有王大娘一臉見怪不怪的模樣,剛才還順手将幾個姑娘往後提溜幾步。
季白青看着陸延,慢條斯理地将長袖挽上去,露出結實的小臂。
“現在可以道歉了嗎?”
陸延此時有些後悔,早知道剛才就不逞口舌之快了。
他捂着鼻子,眼神怨毒,“對,對不起!”
說到一半,他的驕傲不允許他繼續說下去。
季白青對他微微一笑,在她眼神的壓迫之下,陸延最終還是屈服了。
“是我滿嘴……噴……糞,我、我錯了。”
溫淼上前一步,站到季白青身邊,直直看着陸延,仿佛是在看什麼垃圾。
她說:“沒聽見,大聲點。”
陸延深吸一口氣,“是我滿嘴噴糞,我錯了!”
季白青輕輕笑了聲,摸摸溫淼的頭,柔聲問道:“這下消氣沒有?”
在溫淼面前柔聲細語的模樣與剛才完全不同。
溫淼點了點頭,突然轉身回到房間,拿出一個小盒子。
她将盒子打開,一時間七八條手表展露出來,有海鷗牌、梅花牌、勞力士、歐米茄……成色很新,幾塊機械表的光澤折射出來晃人眼睛。
她拎着表帶在五個人面前輕輕晃了晃,桃花眼彎起,裡面不帶任何溫度,反而有些嘲諷。
“手表我多的是,沒必要拿别人的。”
表帶打在一起發出叮當的悅耳聲音,溫淼看着陸延冷嘲:“不知道你是不是嫉妒我才那麼針對我,真可惜,這些東西我想要就能有,不用像你一樣乞憐搖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