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季榮感到自己身處一片迷霧之中,他試探着往前摸索,突然腳下一滑,便不受控制的躺在了地上,待他掙紮起身時竟發現身上似有人壓着。
莫不是遇到了鬼怪?沈季榮驚出一身冷汗,此時身體更像不受控制般,隻能一動不動的躺着,隻見這人緩緩起身,随後将手從他褲腿處往裡伸了去。
沈季榮想出聲制止,又發現自己根本開不了口,他清晰的感受到,那手貼着他的腳踝一路滑向小腿,被撫過之處像被燙到一般,沈季榮隻覺渾身燥熱,他此時顧不得害怕,隻想阻止這人莫要再往裡伸了。
許是祈禱顯了靈,那手慢慢退了出去,他剛要松口氣時,這人竟又欺身壓了上來,随後附在自己耳旁輕喚了聲。
“沈郎”
沈季榮猛然睜開眼,他拉過被褥将頭埋在其中,方才夢中的聲音分明是秦娘子!
如今離城中積水那日已過去許久,沈季榮不解,他為何又夢到這樣的情景,夢中的秦禾比那日更為大膽,也更讓他難以抑制。
“能過,不能,能過。”秦禾在院中數着菊花,她最後數出的結果是能過。
明日便是秋闱了,來到這個世界不知不覺已過去兩年,秦禾想着明日的鄉試莫名有些緊張。
鄉試共為兩輪,第一輪考中者稱為生員,各地生員需趕往省城參加第二輪鄉試,秦禾覺得這相當于把院試與鄉試換個法子合并了。
李慧從屋内出來,瞧見秦禾正對着花發愣,“小禾,起這麼早賞花呀。”
秦禾有些哭笑不得,“先生,您别拿我說笑了,我是想到明日的考試睡不安穩。”
“你如今已考中第一輪,即便第二輪未曾上榜,日後也能以生員的身份找份好差事,再說你的文章,雖不如其他學子基礎紮實,但勝在頗有新意,此次秋闱應當不成問題。”李慧來到秦禾身邊坐下繼續道:“明日就當是尋常考試,莫要太緊張。”
“好,我盡量調整下心态。”秦禾說着便要起身去準備早膳。
李慧擺了擺手,“你今日什麼也别幹了,就專心溫習功課吧。”
“多謝先生。”她原本覺得自己接受過義務教育,參加科舉應當容易一些,可看過同窗們的文章後,發現古人的競争力不容小觑。
翌日,貢院門外早已排成了幾隊長龍,秦禾左右環顧,發現這些考生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打眼望去隊伍着實壯觀。
“例行搜身,快點!”
秦禾見士兵催促,她連忙走到更衣棚,片刻後□□的秦禾任由兩名女兵檢查。
“你這胎記挺新奇的。”,女兵确保沒有問題後,一邊将衣物遞給秦禾一邊感歎竟有這樣的胎記。
秦禾看了眼自己手臂内側,一個類似太陽的圖案,橙黃色如同硬币大小。
“我也覺得很新奇。”,秦禾第一次發現自己這個胎記,就覺得十分奇怪,與其說像胎記,倒不如說更像現代的刺青,她甚至懷疑過原主是身穿過來的。
秦禾穿戴完畢後,便提着考籃往考場内走,她記得金朝時期考生隻需沐浴後換上統一服飾即可,而這個時代的規則似乎不太人性化。
“咚。”
在考場等待許久的秦禾,聞聲望去,隻見考官敲響手中銅鑼,随即開口道:“開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