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秦禾有時會說出一些奇怪的詞彙,但他這次大抵能猜到,師應當是師傅的意思,但她竟然在前面加了個老字。
沈季榮低頭望着坐在書桌前的秦禾,與這小娘子比的話,自己确實不算年輕。
秦禾聽到這個問話連忙對沈季榮擺了擺手,“不是不是,我這個是尊稱,這是我老家的尊稱。”
“你特别年輕,而且還俊俏!”,秦禾不放心的又奉承了兩句。
“咳,你專心練字吧。”,沈季榮聽到前幾句時便知自己會錯意了,待聽清最後一句,他突然想起,這人先前也這般誇過他。
不承想,他從商多年如今竟被一個小娘子誇的險些失态。
秦禾低頭繼續練字,她突然想寫個沈季榮的名字,筆随心動,紙面上逐漸顯現出了沈季榮三個字。
她回憶着沈季榮剛才執筆的樣子,若是那樣修長的手指握着自己的手教習,那她一定會學的更好。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的秦禾将頭埋的更低了些,她準備更加專注的寫字,趕緊打住這個可怕的想法!
沈季榮瞥見紙上寫的是什麼後,還未等他說什麼,便見秦禾的側臉正在慢慢變紅。
他愣在原地盯着秦禾的側臉看了起來。
“我寫的怎麼樣?”
聽到秦禾的問話時,沈季榮未來得及收回目光,就這麼與秦禾的視線撞在了一起。
秦禾慌忙将視線收回,她發現沈季榮剛才似乎在偷看她,猜測到這個可能的秦禾險些沒拿穩手中的筆。
“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沈季榮說完未等秦禾反應便朝門外走去。
“哎,你等等!”,秦禾追到屋外發現,沈季榮早已出了院門。
接連好幾日,秦禾都沒等到沈季榮來取制造圖紙,看來她隻能自己過去送了。
“勞煩這位兄台前去通報一聲,我叫秦禾,想拜訪你家公子。”,秦禾來到沈宅門外,對着門廊說道。
“秦娘子請。”,門郎說完便準備領着秦禾往裡走。
“不用通報一聲嗎?”,秦禾有些疑惑的問。
“公子說若是秦娘子來的話,直接領進去便可。”,門郎解釋道。
怪不得不來要圖紙,這是等着她送上門呢,秦禾心裡邊嘀咕邊随着門廊朝裡走。
“給,這是腳蹬車的詳細圖紙。”,秦禾被領到書房後,将圖紙朝沈季榮遞了過去。
“你且坐這飲杯茶,容我先看一會。”沈季榮對秦禾說完後,便拿着圖紙來到了書桌前。
秦禾望着書桌後擺滿書的櫃子,想來趕路時他的那些箱子,有一半裝的都是這些了。
“我能看看你的書櫃嗎?”,秦禾問。
“娘子請便。”
秦禾來到書櫃旁發現這上面各類書籍都有,但更多的還是醫書,她扭頭朝書桌望去,看到桌面有本正攤開的書,秦禾大緻看了眼上面的内容,像是講解精神疾病的書。
她剛要伸手想去翻看下一頁,一旁的沈季榮竟突然伸手去擋了一下,秦禾一不小心将手放在了沈季榮的手背上。
“抱歉,我不該随便動你的書。”,秦禾收回手後解釋道。
沈季榮近來看這類書,原是想多了解秦禾的症狀,方才怕被對方察覺出,竟一時情急去擋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