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
就在蘇然說話時,輕微的爆炸破碎聲再次傳來,然後就是節目組導演破口大罵的聲音。
“怎麼回事?誰把錄制器給破壞了?”
“誰?要是讓我逮到了,絕對把你尾針給拔出來。”
“……”
因為錄制器被破壞,節目暫停錄制了一段時間,緊急維修錄制器。
可當錄制器修好後,殄烨珃卻不見了。
經紀人為了找殄烨珃都要找瘋了,可醫院上下就是不見殄烨珃的身影。
不得已,節目最後終止了錄制,将錄好的内容稍加剪輯修好,作為半成品發到了星際網略上。
因為是不合格的半成品,連個預告都沒有,知道這部短綜藝的粉絲并不多。
…………
幾天後的劇組内,蘇然見到了那天突然消失的殄烨珃。
這倒也沒什麼意外的,畢竟今天還有殄烨珃的戲份。
蘇然無意偷聽,可經紀人正對他強調自己賭協議中輸掉多少多少錢時,導演走了過來,眉頭緊鎖,臉色不是很好。
“殳霖和殄烨珃都屬于極端禁人欲會的一員,這件事情你怎麼沒有提前和我說過?”
部分蟲族保持着非常老舊的觀念,在他們看來人類就是他們食譜上的一員,就算現在人類看上去能與他們平起平坐了,但他們還不至于饑.渴将欲求發洩到人類的身上。
這部分雄蟲形成了一個組織,他們不會對人類産生任何欲求,并且狠狠唾棄對人類産生欲求的雄蟲,先前有幾次極端活動,他們疑似殺死了不少對人類傾心的雄蟲。
但由于沒有确切的證據,最後都不了了之了。
導演抓耳撓腮地難受,“這……這種演員,我怎麼用?萬一,要是……”
導演看了蘇然一眼,盡管什麼都沒有說,蘇然頓時覺得自己岌岌可危起來。
整個劇組的演員中就他一個人類。
經紀人滿不在乎地擺擺手:“就隻是拍劇而已,難道會有人劇中和劇外分不清嗎?”
蘇然看了一眼經紀人,抿了抿有些泛涼的薄唇。
應該不會有人蠢到連這種事情都分不清。
…………
蘇然換上西裝,因為今天要拍攝的劇情的背景是在他的辦公室,為了體現他幹練蕭殺的氣場,化妝老師特意着重描繪了他的五官線條,淡去了柔和,看上去更為英挺。
蘇然看着站在他辦公室内略手足無措的殄烨珃,這已經不知道是殄烨珃第幾次來到他的公司了。
因為沒有預約,也沒有他的私人通訊号,殄烨珃隻能站在一樓等,待得時間長了,蘇然也就知道了那天晚上一直沖動招惹上的雄蟲就像是讨厭的蒼蠅,聞着味尋了過來。
他不打算理會,可今日殳霖來公司找他,殄烨珃居然走上前,輕聲問了句,“您知道您的丈夫為什麼和您離婚嗎?”
“殳霖。”
隔着幾步的距離,他叫了殳霖的名字,将殳霖的注意力吸引到他的身上。
他走進電梯,并未給站在原地的殄烨珃施舍一個目光。
直到殳霖離開公司,他把殄烨珃叫到了他的辦公室。
他請輕靠着辦公桌,抱着手臂,看着沉默不語的青年,“沒什麼要說的就走吧,這張卡裡有錢。”
他将卡扔到了殄烨珃的腳邊。
或許是接連的無視,又或者是他的羞辱讓殄烨珃再也承受不住,殄烨珃向前半步,慘白的肌膚暈染着不自然的粉暈,睫羽和薄唇都在發顫。
“蘇總,我喜歡你,真的好喜歡。”
“你對我做什麼事情都可以,就是别不理我。”
蘇然無聲的沉默讓殄烨珃倍感壓力,他像是大雨中的最後一點火星,随時都會徹底湮滅。
蘇然輕勾起唇角,漫不經心:“就這麼喜歡?”
殄烨珃呼吸不穩地點了點頭。
蘇然修長的手指勾開抽屜,雖然事先知道自己寫的劇情,也知道抽屜裡都是一些星玩具,但是看到這些玩具後,他還是被狠狠震驚了一下。
這真的是玩具嗎?
明明是刑具。
蘇然趕緊調整神情,順手拿出黑色的項圈,“脫掉衣服。”
大項圈還搭配着一個小項圈,是用來控制射口的,他看了一眼就握在了手中。
蒼白緊實的身軀上,那抹黑色的項圈格外顯眼,像是雪地裡盛開的黑鸢尾花,牢牢攀附在脖頸上,留下淺粉色的勒痕。
殄烨珃的動作比方才對劇本時快了不少,他微微怔神間,青年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覆有薄肌的手臂圈住他,明明是卑微的求愛者,此刻舉手投足間卻滿是充滿占有欲的攻擊性。
帶着點點清冷香氣的薄唇落下來時,蘇然下意識側頭躲開了。
殄烨珃身子頓了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沒有繼續往下演下去。
“停!”
“殄烨珃,你怎麼了?”
自從導演知道殄烨珃是極端者後,在親熱戲這方面也不敢對殄烨珃有過多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