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坂井先生可以回答一下我的問題嗎?”藤江岐夏擡起頭,含着笑意直視着坂井章的雙眼輕聲問他,“為什麼你現在的領帶顔色和松崎小姐去找你的時候不一樣呢?”
“你為什麼要換一身衣服呢坂井先生?或者說……原來那身衣服上被什麼弄髒了呢?”藤江岐夏沖柯南眨了眨眼,江戶川柯南馬上意會,蹦蹦跳跳地從藤江岐夏身邊跑走,去找目暮警部。
“何況坂井先生你的手表為什麼慢了幾分鐘呢?不會是去了很冷的地方呆了不短的時間,把手表凍壞了吧?”
“畢竟坂井先生的工作對時間的精确度要求很高吧?”
“……你到底想說什麼?”坂井章皺着眉問藤江岐夏。
而藤江岐夏隻是又笑了一下,手指微微動彈了幾下,給自己挂上了【融于黑夜】這張卡。
于是在坂井章眼裡,面前栗發綠瞳的女人隻是突然對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好像是掌握一切的操盤者,那雙眼睛隻帶着幾分笑意,他卻無法從中看見任何溫度。
太陽已經徹底落下了,冷庫旁邊的燈光也不算非常明亮,在略顯昏暗的LED燈的照射下,面前的女人顯得是那麼陰森,那麼……攝人心魄。她隻是開口說:
“警察們現在大概已經拿到證據了吧?現在,你還不告訴我你的作案動機麼?”
無故換下的領帶,突然變了樣子的袖扣,衣領處的弧度有所變化的襯衣……那件衣服上是沾到了川田被殺死是噴出的血漬嗎?坂井章才會這麼着急地換一件衣服?
總之先挂一下【融于黑夜】這張卡恐吓一下NPC。
直到幾位警察站在他面前,問他在他辦公室角落裡為什麼有一件剛換下的染血的襯衣的時候,坂井章才無力地認罪。
“……我恨他很久了。”
“他半年前向我借了十萬日元,說是生病了沒有錢去醫院。而我就那麼借給他了。結果他,他川田賢治,用向我借來的錢去炒股,去賭馬,去打柏青哥,然後輸得血本無歸。”
“那是我要去保養假肢的錢。而川田賢治在知道我的情況後,還嚣張又明目張膽地歧視我,告訴我一個殘疾人就不該有那麼多錢。這就是我的命。”
“呵,”坂井章冷笑一聲,輕輕拉起自己的左腿褲腳,露出裡面的假肢,“他就該死。”
藤江岐夏聽見這個動機的時候也怔愣了兩秒,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是……坂井章在看誰?那個方向好像是……
杉山加那。
杉山加那察覺到藤江岐夏的視線,也隻是朝她點了點頭。
不知道為什麼,藤江岐夏總感覺這個杉山加那身上絕對有大家都沒發現的秘密。她或許也是坂井章的殺人動機之一。
要不一會做完筆錄了,去找杉山小姐聊一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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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江岐夏在做完筆錄後帶着歉意對雨宮夏樹笑了笑:“抱歉啊雨宮,我對案件稍微好奇了一點,沒想到就浪費了這麼多時間。”
“沒事呀學姐,”雨宮撓了撓頭,“誰也沒辦法預料這種事情嘛,我一會要多做一道菜,好好犒勞一下學姐,沒想到學姐居然也是很厲害的偵探!”
“……我倒也不是偵探啦,”藤江岐夏汗顔,轉頭看見杉山加那準備離開,又連忙對雨宮夏樹道歉,“雨宮你可以稍微等我一會嗎?我有點事情想和杉山小姐聊一下呢!”
“藤江姐姐有什麼要和杉山小姐聊呀?”柯南露出圓溜溜的眼睛,準備憑借小孩子的優勢溜到旁邊去偷聽,卻被毛利蘭和雨宮夏樹一起按住。
“柯南!”
“這位小弟弟,不要偷聽大人講話哦?”雨宮夏樹看見另一種按住柯南的手是毛利蘭的,燦爛地笑了笑,“毛利小姐和柯南君要一起去我家吃飯嗎?就在這附近哦?”
“诶……?”毛利蘭有些沒反應過來,疑惑地指了指自己。
“嗯!”雨宮夏樹彎了眉眼,“因為毛利小姐非常漂亮又可愛!感覺我們很合得來呢!”
沒等毛利蘭回答,江戶川柯南就警惕地瞪大了眼睛,抱住蘭,“小蘭姐姐,我們回家吧?大叔應該也回家了呢!”
聽見柯南這麼說,毛利蘭也就婉拒了雨宮夏樹的邀請。而雨宮還很遺憾地向她擺了擺手。
“那毛利小姐以後如果在功課上有問題,可以随時來找我哦?”她一邊說着,一邊沖毛利蘭wink了一下。
惹得柯南拉着他的蘭姐姐又走快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