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年并不知道許佳琪是誰,看起來也沒有什麼興趣知道。靜怡卻叽叽喳喳的:“許佳琪是5班的,他們班的成績都不太好,很多人都早戀什麼的……你遇到他們一定要繞着走,他們都不太好相處。”
關年覺得有點奇怪:“你聽起來不太喜歡他們,那怎麼會知道他們的名字?”
“我和她是初中部的同學……後來關系就不好了,她總是找我借錢,還說我打扮的土。”
這句話的意思是沒有還過。關年悟了,也不再細問。
後來靜怡和關年做了同桌之後日子忽然就變得簡單了很多——關年真的是非常簡單的人,你永遠不用擔心自己哪裡得罪了她,也不用擔心她會疏遠誰,反正她對誰都不鹹不淡。
許佳琪也看見了她們,過來和靜怡打招呼,靜怡的臉立刻垮了下來,卻也沒有躲避,隻是不情願的和許佳琪介紹關年:“這是關年。”
學校裡很少有人見過關年,但是一定知道她的名字,因為每一次的月考排行榜,這個名字都在第一列第一行用大大的紅字加大加粗加下劃線。
關年還長着一張漂亮的臉,看起來人畜無害。
“我們要回教室了,年年過幾天要參加競賽。”靜怡說。
關年也點點頭,在許佳琪看來有點冷漠有點高傲的表情裡說:“再見。”
晚上關年和靜怡在門口道别的時候果然看見胖子來接她的車,是吳邪前段時間剛剛新買的沃爾沃。他本來在抽煙,看見關年之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趕緊把煙扔了,還用礦泉水漱了漱口。
“上學怎麼樣?”胖子說,“你身體還沒好呢,沒必要這麼着急。”
“吳邪叔叔和張叔叔回來了嗎?”關年說。
“回來了,在家裡等你呢,吳邪本來要來接你,但是還是先去洗澡了,他在路上給你買了禮物的,”胖子絮絮叨叨的說,“你的手還好嗎?今天有疼嗎?”
“不疼了,”關年說,“我們回家吧。”
過了幾天,她順利參加競賽過了初試,黑瞎子呆了幾天就離開了杭州,黎簇和蘇萬也回去繼續上學了。關年又恢複了以前和平安穩的生活。
寒假的時候吳邪帶她回了一趟北京住了幾天,花爺特地抽了幾天的時間陪她,隻是有時候她晚上起床上廁所,還是能看見幾個大人們在書房裡商量事情。
又過了一段時間,胖子鼓勵她把羽毛球撿起來,還給她買了兩把很輕的高端拍:“國家隊就是用這種拍子。”他說。
于是關年就背着拍子拿着球去學校的羽毛球場,試圖把這項本身就不太擅長的運動撿起來。
靜怡覺得很震驚,但是還是和她一起去了。
球場上打球的大多數都是男生,看見她背着拍子過來都覺得很驚奇。關年難得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不是因為性别,而是因為自己菜。還好大家隻是球搭子,誰也不認識誰。
關年被分去打混雙,不出意外被對面打了個零比二。
靜怡安慰她:“沒事的,術業有專攻,你總得給别人一條活路。”
但是和她打混雙的男生是許佳琪喜歡的人,也在安慰對方:“不關你的事,誰帶個殘疾人打雙打都赢不了。”
靜怡聽完怒不可遏:“你怎麼說話的!你說誰是殘疾人!”
許佳琪不怕她:“你管我說的是誰?”
關年拉着靜怡,安慰的拍了拍她的後背:“沒事沒事,别和笨蛋一般見識。”
這還是靜怡第一次聽見她說别人笨蛋,關年向來是溫和甚至說是樂于助人的:“她說你呢!”
關年說:“我聽到了,但是我總是會體諒腦子不太好使的人。”
許佳琪也怒不可遏:“你說誰腦子不好使!”
……
吳邪接到學校的電話的時候是懵圈的,他不太确定的又問了一遍:“你說年年在學校被人打了?”
胖子本來在一旁嗑瓜子聽到也愣住了。
吳邪又不确定的問:“你說打球的時候被個小姑娘抓了臉?”這是吳邪發大脾氣的前兆,不熟悉的人是聽不出來的。
最後他再次确認:“發生了口角?你說年年是因為在學校和人吵架才被打的?”
大怒。簡直是雷霆震怒,怒從心頭起。
年年怎麼可能和人發生口角?退一萬步說,她就算和人發生口角,對方怎麼敢打她的?擡手臂都是對方的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