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會下達三個命令，”溫姐雙臂環胸，“第一，在海夜城收尾行動結束後，把【黑鼠】帶過來，我有用處；第二，将垂山城西南區域的所有勢力鏟除，他們沒用了；第三，我要求你在白家内部大亂後——”

溫姐用手比出手槍的模樣。

“砰！殺了白成。”

“是！但是溫姐……您為什麼生氣？”

“……你如果在海夜城與白墨蕭交手，那大概率會知道他的異能，我有預感，他的異能非常棘手，若不尋找對策，白輝照的勢力會很快滲入【地下】。”

“我明白了。”

…………

會客廳内，單渺鴻在翻看文件，沈殊橫躺在沙發上，搗鼓着手機給沈風炘發消息。

向來喜歡提前半小時到的白輝照難得卡點邁過門檻，黑色風衣濕漉漉的，血腥味彌漫開來，沈殊吸了吸鼻子，嫌棄地将頭扭到另一邊。

“晚上好，”單渺鴻合上文件，“剛回來？”

“嗯，”白輝照脫下外套挂在衣架上，“去追蹤【地下】了。”

“有發現嗎？”

“沒有，”白輝照走到沈殊旁邊坐下，“我一直觸碰不到核心，對方很謹慎，一時半會肯定找不到——沈殊，你沒事嗎？”

沈殊翻了個白眼：“又來了又來了，你訓我得了，别陰陽怪氣好不好？”

“我隻是希望你别跟個小孩子一樣，還有兩年就四十歲了，穩重點吧。”白輝照歎氣。

“你懂不懂我有顆年輕的心！”沈殊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我永遠十八歲！”

“我查過了，”白輝照選擇無視沈殊，“最後經手的人是任務部門的部長，有人賄賂了他，具體是誰還不知道。”

“你們家我們不過多幹涉，隻要不對林栎有想法就行。”單渺鴻冷漠道。

“我會盡快處理的。”白輝照颔首。

“話說……能與總部部長接觸的人不多吧？”沈殊湊到白輝照身旁，“你怎麼解決白成？”

“你滾一邊去，”白輝照伸手推開沈殊，“證據太少，很難動手。”

“明明知道是白成幹的但不能揍他，我心裡好難受啊——”沈殊仰頭看着天花闆，“特别是他害了我被罵了整整三天，做任務都有人來罵。”

“罵你不是應該的？誰讓你那麼沒腦子？”單渺鴻嗤笑。

“哇——渺鴻，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白輝照拿走單渺鴻手中的文件，粗略地翻閱，目光停留在兩個字上。

【名單。】

“啊，我打算等會跟你說的，”單渺鴻看着那頁紙，“疑似【地下】的人在尋找一份名單，時間線在過渡期九十七年到一百二十一年，在這段時間的是哪個事件？”

“為什麼這麼準确？”白輝照并未回答。

除了【鼠潮】，他們尚且不了解【地下】其他勢力的行為作風，如此清晰的目标根本不像是【地下】暴露出來的。

“咱就是說啊，”沈殊擠到兩人中間，“最近有關【地下】的任務是不是太多了？”

一句驚醒夢中人，白輝照關上文件，若有所思。

“那份名單記錄着進入【黑淵】的異能者，因為得不到有效成果，原定三輪行動隻進行了兩輪，他們其中任何一人單拎出來都是難得的天才，”白輝照語速極快，“為什麼要拿到名單？這是毫無意義的……不，有可能他們知道的比我們還多。”

“怎麼說？要不要讓我去拿？”沈殊異常興奮，“讓我去讓我去，我想去打一架。”

“我們不行，”白輝照搖頭，“若他們玩調虎離山則對我們非常不利。”

“信息差，”單渺鴻眉間微蹙，“他們在賭我們會不會為了【黑淵】的情報而派出重要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