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男主梁淮生則是陽光正氣硬朗風,五官雖不及沈明哲精緻,但也是濃眉大眼,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到的好看。
既然男主出現了,那沈明哲方澍可以放下了吧?
景芫可不知道沈明哲處的熱鬧,一大早她就帶着文文去了醫院做複查。
檢查結果表明文文腦部的淤血确實有被吸收,雖然隻是一點點,但隻要能吸收,恢複也就是時間問題了。
算個好消息。
景芫又疑惑了,“可這孩子的記憶怎的絲毫沒恢複? ”
老大夫搖頭,“ 這個腦部啊,是很複雜的器官,說不定下一秒他的記憶就恢複了,也說不定就算這淤血都吸收完了,也沒恢複,說不準,說不準哪。”
景芫:“…… ”
隻能先把這小祖宗帶回去呗。
走出醫院門口,景芫歪頭看着手裡牽的小人,歎氣,“我現在帶你去一個古老的地方,那個地方呢,一般小孩子是不能去的,所以你去了要安靜地跟着我,能做到嗎?”
文文一把捂住嘴巴,“粉(很)可怕的嗎?”
“非常可怕!不乖的小孩會被吃掉的!”
“我我我會很乖!我安靜!”
“嗯,”景芫滿意了,“走吧。”
去的是她當蜜蠟手串的那間當鋪。
這次要處理的是那四根“小黃魚”,其實除去買戶籍那五百塊拿不回來的定金,還有這段日子的花費,她手頭上還有一千塊左右。
“小黃魚”不過是想跟趙經理搭上線借口,看他能不能為自己介紹份工作,不然老是在家跟文文大眼瞪小眼,文文不煩她都煩。
此時正在聽自己老友發牢騷的趙經理忽然打了個噴嚏。
坐在他對面一個穿着洗得發白的藍色中山裝,五十歲上下的男人嫌棄地離他遠了一點。
“喲,這是被誰念叨着呢?”
趙經理沒好氣,“去你的!”
他無兒無女孑然一身除了眼前這糟老頭還能有誰能念叨自己。
話音未落,門口卻傳來一聲悅耳的女聲,“您好,請問趙經理在嗎?”
對揶揄自己的老不修翻了個白眼,趙經理覺着不對了,這聲音,有點耳熟啊!
出去一看,“景小姐?”
景芫:“趙經理,這段日子可還好?”
趙經理皺眉,“老頭子我是挺好的,可,”說到這兒他壓低聲音,“可你不是要跑嗎?怎麼又回來了?”
景芫笑道:“謝謝關心,事情已經解決了。”
“解決了?那就好,那就好哇!那你這是?還有這孩子?”
景芫淡淡道:“朋友家的孩子,照看幾日。我有樣東西要麻煩趙經理幫我處理一下,您看......”
“哦,是是是,您看我這腦子!這邊請。”
根據景芫上一次拿出來的東西的珍貴程度,趙經理以為她這次又有什麼好東西,直接把她帶到了接待貴賓的茶室。
趙經理坐下就開始迫不及待地問:“不知景小姐這回要處理的是?”
景芫失笑,“可能要讓您失望了,并不是什麼稀罕的東西,隻是黃金。”
說着就從小巧的手提包中拿出了那四條“小黃魚”,“不知趙經理這裡收不收?”
趙經理明顯有些失望,但還是敬業地接過,“收倒是收,但價格會比銀行低回收的價錢低。喲,您這小黃魚是40年代之前鑄的吧?這純度可比現在的黃金要高。”
“您來的也是時候,剛好去年人民銀行就調整了黃金回收的價格,一兩是390元,不過我這裡嘛,就隻能給360一兩了。”
景芫敲了敲桌面,“行,沒問題。”
趙經理笑了,“爽快!那您稍等。”
說完他就讓夥計拿了個小稱子進來,當着景芫的面,把那四根“小黃魚”放到了小巧的銅制稱盤“您看啊......”
可還沒說完,隔壁房間就傳來了一句怒吼:“胡鬧!不會就不會,逞什麼能!是不是腦子有病啊?早說不會我們找其他人不就行了,非得拖到現在人法國代表團都要到了,才來說不會法語不能當這個翻譯,這不是腦子有病就是跟老子有仇!”
“哎喲,局長您先别氣了,那現在咋辦啊?”
“咋辦?愛咋辦咋辦,老子不管了!”
聽到這裡,景芫眼珠子就轉了起來,缺法語翻譯,這不巧了嗎?
剛好看到趙經理一副焦急的樣子,景芫敲了敲桌面提醒,道:“不多不少,每根一兩,一共四兩。趙經理,您要不先去處理下隔壁?”
趙經理點頭,“哎,不好意思實在不好意思,打擾到您了,我先去看看,這黃金您先收着。”
景芫依言将“小黃魚”收了起來,牽着文文就跟着走了過去。
文文不解,“芫芫,你這是去湊熱鬧嗎?”
景芫用他的小手拍了拍他的小腦袋,“瞎說,我這是去找工作。”
趙經理一進去就沒好氣朝發火的人吼道:“幹什麼?李準我告訴你啊,我這可不是你那文化局啊,讓你随便撒野。”
李準被吼得先是一愣,馬上就還了回來:“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撒野了?老子這是不幹了!”
“哎喲,”旁邊戴着眼鏡的瘦高男子急得不行,“趙經理,您趕緊幫我勸勸咱局長,這要是真把一整隊的外賓都扔在機場不管,那可真是......”文化局所有人都不用幹了哇!
“扔就扔了,”李準一屁股坐到一邊,“趙立這事兒你别管,我去了能幹嘛?雞同鴨講啊?”
“不好意思,我方才聽到,您這兒好像缺法語翻譯?”
裡頭的三個男人聽到突然出現的女聲齊齊一愣,擡頭就看見一位穿着墨藍色複古絲絨長裙,長發及腰打着微卷,眉眼在陽光氤氲下仿若畫中人的女士,牽着一個玉雪可愛的娃娃站在房間門口,笑意盈盈的看着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