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的時候離約定的時間還有20分鐘。抓緊到百貨店樓下的食品區選了一盒錦玉羊羹作為禮品。到飯店門口等了一會整理了一下衣服就看見銀行經理從出租車上下來。江懷悟趕緊迎上去。

“聽說這家居酒屋口味是非常棒的，感謝經理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和我見面。請您多多指教。”

“太客氣了，感謝您一直的照顧，這家居酒屋聽說是附近大公司高管的常聚點。這裡價格應該不便宜，真是讓江社長破費了。”

“沒有沒有，哪裡的事”。兩人一邊寒暄一邊進了包間。這次席間，雖然經理對于江懷悟的大膽的商業策略感到佩服。但是對于通過銀行貸款來撬動杠杆投資表示了不太可能。

銀行隻喜歡穩健的投資。連鎖酒店的基礎投資太大了這種類似于賭博的交易銀行都是敬而遠之。他建議江懷悟可以嘗試找一些有閑錢的個人來進行投資。個人不會指手畫腳公司的經營管理，酒店項目也可以讓投資人看見錢的動向，相較于股票和證券更穩健。

飯局到末尾，銀行經理突然問到。“江社長是不是還沒有結婚。”

“是的。這些年雖然有談過一些戀愛，但是并沒有遇見适合結婚的人。”

“哈哈哈哈，結婚有結婚的好處。結婚了投資人和銀行會覺得您更穩重。不結婚也好，可以找人投資您個人啊。既得到了您的人。也可以得到一段感情。”

江懷悟對于銀行經理這樣赤裸裸的調侃表示很不爽，但沒辦法回怼。隻好給對方倒了一杯清酒。

“smart Link的許為之你有所了解吧，許社長，在他當時還沒有做IT項目之前我們有過聯系”

“當時他做的行業是藥品的進出口，需要大量的資金，當時也是找了很多的銀行，沒有人願意搭理他。最後我聽說是他當時的女朋友賣掉了房産幫他簽下了一個大單。就是前一段鬧離婚的那位。不過從女人身上拿錢還是需要謹慎的。許社長這次也是剝了一層皮才能脫身啊。”

江懷悟隻能勉強的笑着。不知道怎麼回答。

心裡五味雜陳，隻想趕緊結束。席間手機震動了好幾次。但都不是顧青岚發來的。

結束後已經快11點了。居酒屋的服務員送到門口幫經理和江懷悟打了車。經理已經搖搖晃晃了，一直拍着江懷悟的肩膀對他說着一些客套話。江懷悟隻好一直點頭鞠躬的應付着。終于把銀行經理送上出租車。他拍了拍衣服也準備回家。

跟司機說了地址之後，他把車窗打開，深秋的風已經很涼了。閉上眼睛顧青岚的身影一直揮之不去。一下是她閉眼躺在身下的喘息。一下是她仰頭喝酒後展示空酒杯的模樣，一下是她穿着白色素群坐在陽台沙發上抽煙的樣子。耳邊響起那句“你沒拿過女人的錢麼”的話，他的心好亂，不由得扯散了領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