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岚的辦公室有扇落地窗，她每每擡頭都能俯瞰景色。這會兒已經快要下午了，早晨的咖啡也已經冷了，助理敲開了她的門。

“顧理事，一會的股東會議時間可能會比較長，您需不需要先吃點東西。”

“好，幫我準備一個三明治吧，另外要一杯玄米茶。”

“好的，馬上來。”

顧青岚在辦公室沒有固定助理，都是秘書處的輪班來她這裡。這一位是上班時間比較長的了，除了工作還會偶爾關心她的生活。

“等一下，你現在在秘書處是什麼職位。”

“就是普通的科員，顧理事。”秘書畢恭畢敬地回到。

“你結婚了嗎。”顧青岚問道。

“還沒有，也沒有男朋友，是獨身。”

“如果不介意辛苦的話明天搬到我這邊來辦公吧，我會給人事部說的。但會比較多加班或者出差，當然工資也會上調的。”

“真的嗎。”小秘書眼裡泛着光。

“嗯。”

“那我明天一早就來報到。”小秘書鞠躬颔首帶上了門出去了。

許為之的辦公室就沒有窗戶，他喜歡極暗的狀态下點台燈辦公，以前她每次回家的時候顧青岚都把浴室的水放好，廚房預備好吃的，書房的空調和淨化都打開，留一盞台燈，他已經忘了有多久，他回到家之後隻是沖個淋浴就脫了衣服睡覺了，現在雖然有家政公司的人來做家務，但是屋子裡冷清的不行，當時的裝修是顧青岚選的，整體是黑灰風格，現在沒有人住更是像是一座冰窖。他脫下襯衣，助理幫他上着藥。濕疹越來越嚴重，現在不僅是後背，大腿和手臂前胸也都蔓延開，十分醜陋。

“社長，是不是應該去看醫生。”

“看過了，每年都看，無非就是那幾句，忌口，注意濕度，注意幹淨。”

“需要我為你做些什麼嗎？”助理問道，手卻沒注意力度，許為之發出“嘶”的一聲。

他穿上襯衫扣上紐扣又恢複到平時那副斯文敗類的樣子。

“社長，齋藤先生定了包間明晚帶他侄子約見顧理事。”助理往前一步，用隻有兩人聽見的聲音說道。

“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