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織田作之助頂着一頭藍發,一雙紅色眼睛出現在貧民窟的小巷,他歎口氣。
他隻是想不到新樣貌是什麼樣子,索性直接颠倒了眼睛和頭發的色彩,再讓臉部線條更柔和,改動一下鼻梁高度。
怎麼就變出一張軟包子似的臉。
能讓織田作之助都說是軟包子的臉,這張臉是真的看起來人畜無害。
即便眼眸是極具攻擊性的紅色,頭發是冷硬的钴藍色,小巷中的少年看起來就好像是意外家破人亡的少爺,而不是殺手。
織田作之助沒再多想,樣貌是在裡世界生存最不需要的東西。
隻要夠狠,就能拿到入場券。
織田作之助看向小巷口,那裡是他無法忽視的打鬥聲。
織田作之助向小巷口走去,就聽見一個聲音。
“别去。危險。”
這道聲音微弱,帶着驚恐,像是病弱将死之人留下的喘息。
織田作之助轉頭,看向巷内堆在一起的那堆塑料垃圾。
沒有紙闆,紙闆早就被人拿去用作保暖。
隻有這些廢料才會堆在小巷裡。
他早就發現有人躲藏在那裡。
但他沒想到這個人還有着善心。
提醒一個陌生人,危險。
八條紀子将身上的垃圾撥開一點,小心探出頭。
織田作之助看着她露出黑發,棕色的眼眸小心翼翼地看過來。
一個看起來十二三的女孩,瘦弱,膽小。
“我能感覺到,那裡很危險。你不要去。”
八條紀子說着,身體更往裡面縮了縮。
她躲避着,内心怯懦。
這個小少爺從牆頭落下,悄無聲息,她被吓了一跳。
沒有感覺到危險,她鼓起勇氣去看一眼,印入眼裡的是那頭獨特的藍發,然後是他身上一看就是好料子的衣服。
在她辨認時,她看見了那個少年想要去巷口。
八條紀子算計着,她的異能力沒有說危險,甚至跟着他有好處。
一個有錢的好人,會不會願意因為她的提醒給她一頓飯。
願意給她一點庇護。
織田作之助打量着她。
能感覺到危險?
這個說法,他沒有先遇見第一可能性平山将吾,反而遇見了最不可能的線索,八條紀子。
但她不是塔莎女士的孩子。
他沒有在她身上感覺到和他一樣的氣息。
排除可能性+1
織田作之助轉過頭,沒說一句話,也沒留下一個眼神。
橫濱生存法則之一,先示弱者,是更可怕的行兇者。
直奔巷口的織田作之助沒去看到,那堆垃圾中的女孩靜默一陣,步伐小心的也向巷口挪動着。
織田作之助在出巷口時快速抽出身上的配槍,他要在這裡制造一個足夠張揚的出場。
一個加入港口黑手黨,見到黑手黨首領的契機。
[安達姆,調動血刺buff]
心音落下,織田作之助踏出小巷。
提問:當身處火拼現場,每個人都受了傷,而你身懷能夠從傷口吸人血液的能力,會發生什麼?
織田作之助會回答,會轉瞬間摧毀一個小型□□。
四十五秒。
一個人被buff吸空血液用時二十五秒。
群體吸血也是一樣的時間,效率并沒有下降。
多出的二十秒是織田作之助在場地中穿梭,擴大吸血範圍。
八條紀子躲在小巷裡,緊緊捂住嘴巴,褐色的眼睛上映着外面發生的一切。
她認為的安全有錢好心人,在她眼前,殺了幾十個人。
他也是個異能力者。
那些跟随他的血線是從人體抽離的血。
八條紀子努力按住想要驚叫的嘴,死死盯着織田作之助。
有過一次被灑了一身血的經驗,這次織田作之助穩穩控制住了buff,讓那些血停留在他身邊。
在空氣中浮動的血液,仔細看每一股血液還能看到翻滾的動态。
被血色舞帶拱衛在中心的織田作之助俯視着場地中的最後一個黑手黨,腳踩在一具被吸空血液的幹屍上,碾斷皮膚内的一根骨頭。
輕佻的笑在他唇角微勾,織田作之助笑意剛起,身邊的血入雨點落下,淅淅瀝瀝地擊打在地面,像是在均勻的染一塊布。
“自己解決,還是我來?”
剩餘的那個人算得上是港口黑手黨組織裡一個小組長,甚至和上面的黑蜥蜴也有幾分聯系。
在用了其他組員給自己當擋箭牌之後好不容易活到現在。
人在死前,有驚叫的,有失禁的,有反應不過來的,還有一種,麻木平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