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芃有些感慨,自己在現代可是當紅影後,就算穿越到這裡,也能自給自足有安甯的生活,隻是不知道這裡是一個什麼樣的朝代背景,有山匪為患不說,還讓百姓過得如此艱苦。
“我叫連翹,青州人,你呢?為何會一個人出現在太雲山地界?”
“我叫連芃,不知道我從哪裡來,又要到哪裡去,隻是一睜開眼就發現自己在這裡。”連芃考慮到目前還不知道原主的真實身份,也為了避免渣男和心機庶妹的報複,索性還是叫自己原來的名字。
“蓮蓬?甚是有趣的名字。你想不起過去的事也沒事,大不了以後我乞讨來養你……”
連芃忍不住噗呲一笑,想不到殺人不見血的在古代也有如此單純善良的人。
連翹說的是真心話,雖然她現在也是飽一頓饑一頓,但是辦法總會有的。
連翹打量着體型壯碩的連芃,她的腦海中頓時靈感一閃,一個新奇的想法在她的腦海裡萌生。
“蓮蓬姑娘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她還能有什麼打算?自然是去尋找自己的身世之謎,不過在這之前她先得生存下去。
“承蒙姑娘不嫌棄,以後在青州就靠您了罩着我了!”她忍不住打趣起來,随後她又往身上摸索起來,身上除了一塊玉佩再無其他值錢的東西。
連芃将玉佩取下遞到連翹面前,“連姑娘的救命之恩無以為報,我找遍身上隻有這塊玉佩,還望姑娘收下。”
連翹看了看連芃手中的玉佩,顔色透亮質地上乘,她再看向了連芃,雖然她體胖貌醜但是能擁有這樣的玉佩,想必她的身份也不簡單。
連翹想了想,連忙擺手,“舉手之勞不足挂齒,你這塊玉佩有些貴重,以後不要輕易拿出來示人。”
連芃看向連翹,打量着她身上破舊的麻布衣裙說道,“什麼貴重不貴重的,錢财乃身外之物,我們得先活下去才行。”
二人一邊說着一邊往城裡走去。
“你放心辦法總是有的,我們先回家。”連翹說着把玉佩放回到連芃的身上,繼續開口:“不過,在回去之前,我還有個不請之請。”
連翹說完伸出手利索的将自己的頭發挽起,并從衣襟裡掏出事先準備好的假胡須貼在了自己的嘴邊,然後又拿出手帕蒙在了連芃的臉上。
連芃看得有些迷糊,這又是什麼操作?
“從現在起,我們是夫妻,我夫你妻。”
“你是說我和你要假扮夫妻?”連芃更加懵了。但是作為一個演員,什麼角色沒演過,不就是假扮夫妻嗎?何況對方還是一個黃毛丫頭。
想到這她又打量着連翹瘦小的身闆,忍不住搖了搖頭,“那也得我是夫你是妻,你看看你這弱不禁風的小身闆,怕不是手無縛雞之力。”
“不行,我得扮男人……”
就在她們争執時,不遠處傳來了人聲。
原來是一群官兵正在逐一敲門巡查着什麼。
連芃一時好奇,想要走上前去看看,眼疾手快的連翹連忙拉住了她,在她耳旁小聲說道:“看不得,我們快走!”
“他們在找什麼?”連芃小聲詢問。
還沒等連翹回答,其中一個官兵發現了她們,立即喝道:“什麼人,站住!”
連翹頓時神色一緊,暗自道了聲不好,但又很快整理好情緒,轉過身看向官兵,壓低了嗓子開口:“這位官爺,我們是住在這裡的農戶,剛帶着賤内去河邊抓魚,沒想到她笨手笨腳掉進了河裡。”
官兵看了一眼弱不禁風的連翹後,把目光看向了連芃,她衣裙上的水漬還沒有完全幹,衣服貼在身上,雖說她體型壯碩,但該有的曲線還是十分顯眼。
官兵将連芃打量了一圈,一雙眉頭緊蹙,雖然身材是胖了點,但好歹也是個女人,若是把她送給城西的屠夫,說不定能從他手上坑一筆。
“你為什麼蒙着臉?”官兵一臉嚴肅的質問。
“回官爺,賤内她面容醜陋,實在是不宜見人……”連芃還沒連翹把話說完,擡起手就把蒙在臉上的手帕扯了下來,硬生生擠出兩滴眼淚,湊到了官兵面前,用發嗲的聲音開口:“這位官爺,你是不是看上我了。我就知道我貌美如花人見人愛。”連芃說完又做出一副嬌羞的模樣。
官兵看到一張滿是瘡痍如盆一般大的臉湊到了自己面前,胃裡頓時翻江倒海,忍不住幹嘔了兩聲,并往後退了幾步,可連芃卻往他面前走了過去,嬌聲道:“官爺讓我跟了你吧,我早就不想跟他了,你看那弱不禁風的樣子。”
“滾滾滾,晦氣的東西。”官兵再次往後退了幾步與連芃拉開了距離,并抽出了腰間的佩劍指向連芃示意她不要再往前走。
“你鬧夠了沒有,不就是剛才埋怨了你幾句,你還想造反不是。”連翹說着就拽着連芃轉身離去。
待二人走出村口,連翹才敢大口呼吸,她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小聲嘀咕,“還好我有先見之明。”
這個世界怎麼這麼可怕?連芃的腦海裡浮現出之前被城西的屠夫一路追到太雲山的情景,此刻她不禁有些慶幸自己沒有穿成大美女主。
可是,美麗并沒有罪,封建社會的思想和作為已是對女性不公,但是這個朝代的做法更甚!
當連芃回過神之際,耳旁又響起了連翹的聲音。
“這回知道為什麼我是夫,你是妻了吧。”
青州城内,無夢樓。
流雲焦急的在房間内來回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