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知原來的連芃一顆心思都放在了蕭域的身上,願意為他赴湯蹈火肝腦塗地,如今這個賜婚是她夢寐以求的事,隻怕她已經迫不及待等着嫁入東宮了。
當然在二樓坐立不安的蕭域也是這麼想。
特别是聽到連芃那急切的語氣,他就更來氣,倏的一下竄起身走出了屏風,趙晟見狀連忙将他拽了回去,并小聲提醒着他,“公子,不可,小不忍則亂大謀!”
可還是被眼尖的連芃瞧見了,方才也曾親眼看見他放眼全場最後選擇在二樓走廊角落的屏風後落座,她就覺得此人有些不對勁,便一直留意着他的舉動。
于是就在蕭域那顆腦袋剛露出來時,她立即喊出了聲:“樓上的公子,想看熱鬧不如到樓下來看會看得真切一些。”
衆人聞聲紛紛擡起頭望了過去,而蕭域自然也是不肯繼續藏匿在屏風後,反正遲早都是要與連芃碰面的,還不如在這裡當着衆人的面把話說清楚。
當蕭域從屏風後走了出來,趙全的眼裡滿是驚訝,不可置信的看向了他,“太子殿下,你怎麼也在這裡?”
“太子?竟然是太子殿下。”
“沒想到太子殿下也來了招親宴,那不是剛才發生的一切他都親眼瞧見了?”
“這下好了,與殿下有婚約還敢擅自招親,惹怒了殿下,看連啟要怎麼收場?”
衆人紛紛唱衰,目光在連芃和蕭域二人之間來回看了遍,等着看好戲。
趙全率先反應過來,連忙叩首向蕭域行禮,“奴才見過太子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連啟和連奕互看了一眼,連奕則是拉了連芃的衣袖,示意她快向蕭域行禮問安,連翹見狀卻率先跪了下來,整個大廳的人都紛紛跪下行禮,唯獨連芃依舊直直的杵在原地,眼神中甚至還透露出不服氣。
反正在大家的眼裡對她都沒有好印象,不如就當着蕭域的面坐實那些傳聞,順便也能好好的惡心他一番。
是時候展示真正的技術了,正愁自己學來的表演沒有用武之地,這不就要開始即興表演了。
連芃微微揚起嘴角,邁着沉重的腳步一頓一頓跑向了蕭域,“钰哥哥,你終于要來娶我了。”
霎時間,在場的衆人都被連芃的舉動驚呆了,連同蕭域在内,差點沒反應過來,眼看着那具如地壘般的身影越來越近,他想也不想的就往一旁閃躲,哪知連芃早已預判了他的預判。
連芃看着眼前無路可退的獵物,發出嘿嘿一聲,随即狠狠的一撲,蕭域閃躲不及狠狠摔倒在地,而連芃早就控制好了力度,以穩固的底盤穩住了重心。
“哎呀,钰哥哥,芃兒許久未見到你,一時間看到你有些激動。”連芃迅速俯下身,去查看蕭域的情況,并趁其不備,從袖子裡掏出了一包粉末撒進了蕭域的衣服裡。
蕭域被突如其來的一幢摔倒在地,當身體與地面接觸的那一刻,他隻感覺他的腰快碎了,疼痛迅速蔓延至全身,特步是當那張無比醜陋的大餅臉離他隻有兩個拳頭的距離時,他心中頓時怒火中燒,恨不得立即将連芃生吞活剝了。
連芃的目光定格在蕭域身上,看着那雙漆黑的雙眸裡滿是怒意,她的内心已經開始竊喜,她眨巴着圓溜的雙眼,繼續盯着他,擔心的詢問:“钰哥哥,你沒事吧?有沒有摔着哪?”說話間她的一隻肉手卻狠狠的按住了蕭域的肩膀,再加上腰部的疼痛,他此刻竟然掙脫不了連芃。
見此場面,現場瞬間亂成了一團,趙晟哪見過蕭域受過這樣的委屈,想也不想就想上去将連芃扒拉開,卻被連奕一把按住了肩膀。
“趙大人不急,芃兒和太子殿下許久未見,此刻正是培養感情的機會,咱們就不要過去打擾他們了。”
趙晟瞬間氣極,本想用力掙脫,沒想到趙全也開口了,“趙晟你别急,不如我們先在這裡觀察一下。”
趙全自是擔心蕭域,但他更擔心如果他忤逆了皇後的苦心,隻怕後果會更嚴重。隻要連芃對他有意,這門婚事想必也不會出什麼差池,如此以來他也能安心回去向太後娘娘複命了。
蕭域被按在了冰冷的地闆上,遲遲未見人前來解救他,連芃以自己寬大的後背擋住了人們的視線,大家以為此刻是不可描述的畫面,可實際上他已經被按在冰冷的地闆上動彈不得。
“你……到底想怎麼樣?”蕭域氣得咬牙切齒,一字一句蹦出這句話來,淩厲的目光直視着連芃,如果眼神能殺人,連芃不知道已經死了多少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