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翎和秋蘭兩人不顧阻攔,強行闖入到了内堂,卻見内堂裡隻有連翹一人拿着衣服在面前比劃。
珍娘環視一周後,見偌大的内堂隻有連翹的聲音,終于也不再提心吊膽了。
“二位要找的可是這位姑娘?”珍娘說話間手指指向了連翹。
“我剛才明明看見他進了這間鋪子,怎麼就沒影了呢?”沈元初失望的望着空蕩蕩的内堂,這裡除了一位姑娘再無其他人。
秋蘭見狀上前拉了拉蕭翎,“小姐,楚公子沒在這裡,咱們還是走吧。”
連芃聽聞着外面的人要走,她怎麼能坐以待斃,于是她上下牙關用力一合,朝着那溫熱厚實的掌心狠狠的咬了一口。
“咝。”身後的男子痛得倒吸了口冷氣,手掌傳來的疼痛讓他的手微微顫抖,猶豫了片刻,他雙眉緊蹙松開了手。
就在連芃以為自己即将可以呼救之時,她的身體被用力拽了過去,随即一張臉猛的靠近,剛要張開的雙唇再次被堵上,隻是這一次他用的不是手,而是他的嘴……
豈有此理,他到底是什麼人?居然敢光天化日之下耍流氓?
連芃的腦子裡頓時炸開了鍋,她拼命的扭動身子想要掙紮,無奈雙手被他那雙強有力的大手給鉗制住了。
掙脫未果,她忽然擡起腳往後用力一蹬,想要借力推開采花賊,卻因為腳下重心不穩,一瞬間整個身子都失去重心向着采花賊身上壓了過去,但他似乎也意識到了情況不對勁,及時調轉方向,也是擡腳往後一抵穩住了重心,随後反将連芃推在了牆邊,兩人幾乎是身貼着身,此刻形成了一個極其尴尬的姿勢。
連芃這也才看清此刻正在非禮她的采花賊樣貌,霎時間,她的眼睛頓時瞪得像銅陵,也因為剛才的動作,她身上的衣服瞬間散開。
她今日穿的是交領長衫以及束腰長裙,腰間的腰帶一散,長裙瞬間掉落,露出了中衣和貼身的裡褲。
連芃雖然身寬體胖,但女性特征十分明顯,特别是在此刻更甚。
楚奕風本來隻是想讓連芃安靜下來,沒有别的辦法才用自己的嘴去堵她,沒想到她竟然會有這麼強烈的反應,要知道是這種情況,他倒甯願被蕭翎纏上,他屆時也有脫身之法。
狹小的換衣間内,氣氛仿佛凝固,安靜到隻能聽見彼此的心跳和越發急促的呼吸聲。
終于,在連芃以為快要斷氣之時,楚奕風率先松開,他深吸了兩口氣來緩解越發起伏的胸口。
而連芃隻顧着大口呼吸,她還沒來得及開口腦袋上又響起了警告聲。
“你再亂動試試!”楚奕風的嗓音低沉了幾分,即使深吸了兩口氣氣息也還是有些紊亂,再加上此刻兩人的距離如此之近,連芃也因為緊張大口喘着胸口也跟着起伏。一瞬之間,他隻覺得腦海裡猛的竄上一股血液,直沖頭頂。
楚奕風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在官場這麼多年來也有不少人往他房裡塞各色各樣的女子,他幾乎都是不為所動,也根本都不會看一眼,卻沒想到今日栽到了又胖又醜的連芃身上。
當楚奕風意識到自己的身體變化時,他連忙扭頭不再看面前的人一眼,隻好秉着呼吸努力壓制着自己的情緒,同時也十分懊惱剛才的沖動之舉。
就在這時,楚奕風的腦海裡又響起了連芃之前說起的成婚一事,雖然他很不情願,此刻卻也開始動搖起來。
他閉上雙眼,隻期待早點結束這尴尬的場面。
連芃緩解過來後,本想開口詢問麥浪為何在此,卻被他以為自己是要呼救,那張臉再次靠近,而她已看清眼前的人是麥浪,便也不再抗拒。
想必經過今日之舉,麥浪應該會答應和她成婚,既然是早晚都會發生的事,那就必要再矜持,更何況麥浪又有一張盛世美顔,反正吃虧的也不是自己。
連芃想明白之後打算調戲一下麥浪,也當是為他今日的沖動之舉給他個教訓,要知道被她現在這幅模樣輕薄,他一定會惡心壞了。
于是她開始反客為主,主動回應起來。
楚奕風本是不願連芃開口聲張才以此下策堵住了她的嘴,若是讓蕭翎看到這個場面,隻怕整個連府都難逃一死,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不知羞恥的回應着自己。
當楚奕風思索之際,連芃已經得寸進尺地撬開了他的牙關,一瞬間一股電流席卷全身,全身的血液也瞬間凝固,一時之間忘記了反應。
見外面的吵鬧聲消停,連翹這才想起連芃,還以為她是選中了哪套衣服,此刻正在更換,便在珍娘的指引下打開了換衣間的房門,并問道:“芃芃,你換好了嗎?”
房門一開,連翹與珍娘都被眼前這一幕給驚呆了,簡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