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玉妍正準備去外面看看,卻沒想到阿爾普先來了這裡,遠遠地就揚聲喊道:“聽說謝小公子發财了?”
“就剩了一點家産,不值一提。”謝玉妍雖說發了一筆小财,但是神色一直挺嚴肅,心裡也相當沉重,畢竟原主一家确實挺慘的。
不過,按照其他人對謝家的描述,這幾間庫房不太像一個世家大族該有的規模。
所以,謝家的祖産肯定不在這裡,好歹也曾是個割據一方的世家,怎麼可能隻有這點底蘊。
但她不是真正的謝家人,謝家的财産跟她一點關系都沒有,她也沒興趣探尋。
這幾間庫房她正好遇上,也隻好順勢收下了,等以後找到仇人下手狠點就是了。
阿爾普剛來到近前還沒說話,謝玉妍就開口道:“麻煩軍師派人把所有的糧食都搬到營地裡吧,都贈給臨城守軍。其他的東西獻給将軍,我留一成,防止以後有用錢的地方。”
阿爾普搖了搖頭失笑道:“哪能貪圖小公子的東西,我是想問是否要派人搬到營地裡,你小子不要想太多。”
“我看齊法算最近總是發愁,賬目我也看過,一時半會确實周轉不開,這些是真心實意想獻給将軍的。”謝玉妍說得非常誠懇,末了還補充道,“我若是真想發财,等安定下來之後有的是辦法。”
阿爾普親昵地拍了拍謝玉妍的頭頂,溫和地笑道:“糧食我們就收下了,這個不跟你客氣,其他的留着給你小子以後娶媳婦用。若是城裡找的财物不夠用,那我們就先借用你的,讓齊老記賬,日後等你單獨領軍或是成家立業就歸還。”
謝玉妍點了點頭:“那也行,麻煩軍師找人幫我送到齊老那裡吧。”
阿爾普直接吩咐站在一旁的胖親兵:“阿庭,你來安排這個事,去調幾個大車,再帶兩個文士來登記造冊,謝家的東西都送到齊老那裡。”
“諾。”阿庭很利落地擡手行禮退下。
阿爾普一邊和謝玉妍往外走一邊問:“小公子在這裡可有發現什麼?”
謝玉妍仔細想了想,回道:“找到的東西都是原先擺放在屋子裡的,地上的東西是被收拾過一遍了吧,沒有什麼特殊标記。”
阿爾普面色了然地點了點頭,估計是猜到了這個結果:“我和将軍也看過,當時這個宅子裡除了謝家人屍體之外,不少狄族也死在這裡。
那些屍體身上除了武器之外,基本上全是金銀珠寶和食物。當時所有死人身上搜到的東西都在齊領隊那裡,你若是想查也可去看看。”
謝玉妍對此毫無興趣,這個世界的土著都看不出問題,她這個穿越的西貝貨肯定更加看不出來。
她搖了搖頭,然後問了一個早就想問的問題:“臨城當時可是從東邊破的城?”
“正是,從碼頭上的岸。”阿爾普沒有多說什麼,隻是眼神有些意味深長。
謝玉妍很幹脆地把之前的猜測也說了出來:“那裡的碼頭看上去是極難攻打的,定然是有人裡應外合,而且奸細地位肯定不低。軍師是否了解謝家?”
阿爾普搖了搖頭:“将軍是三年前起事的,在那之前我從未接觸過中原這些世家,将軍他們也都是小時候被擄到草原,對謝家了解也不太多。
當年将軍起事之後勢如破竹,不僅占了狄族原來的地盤,還直接打下了珵州,狄族被打得分散開來,有不少逃去了興州。
那時恰逢蕭家攻打興州,狄族過去之後這三方勢力一片混戰,全都元氣大傷。蕭家退回了原州,謝家搬遷到臨城,狄族殘兵分開逃竄。
之後這兩年,我們和謝家也一直毫無瓜葛,沒打過交道,還真不了解他們。
不過,到臨城的當天我就已經去信詢問義父了,他是前朝皇宮裡的侍中,對那些世家大族比較了解。”
聽完之後,謝玉妍有些躊躇地問道:“那有沒有可能是蕭家做的?”
雖然問了,但她心裡卻感覺應該不是。
阿爾普果斷地搖了搖頭:“不太可能,當時那一戰蕭太公被狄族殺死,現在蕭家家主是蕭太公嫡長子,其人光明磊落,不是陰狠小人,有這般的殺父之仇,他不可能與狄族合夥。
況且,蕭家打了好幾次興州,有一次還讓謝家一個嫡女失蹤,蕭家人不可能被謝家信任,肯定做不了内奸。”
謝玉妍總結道:“也就是說,做這個事的應當是謝家比較信任的人家,姻親、部下或者同盟都有可能,可惜我們對謝家的人際關系毫無所知。”
她皺了皺眉,她什麼穿越來沒有原主的記憶,什麼都不知道。阿爾普知道的也不多,繼續讨論也不會有結果,還是以後慢慢探索信息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