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牆對面審訊的人腦海裡短暫閃過了“報警吧” “等等這裡就是警局啊” “我就是警察呀!”等幾個念頭,陷入了思維升華。
最終他的聲音變得猶豫:
[我、幫你立案?]
雖然受害者疑似連環殺人案的犯罪嫌疑人,但是這種事情絕不能姑息!警察将犯罪分子繩之以法,不僅為了維護正義、告慰被害人家屬,更是為了預先震懾未發生的犯罪。
這一點無關受害者是善人還是罪人。
何況“受害者罪有應得”從來不是犯罪者施暴的借口!
以正義為借口而殺害罪犯的“基拉”更是如此。
負責審訊的年輕男警官暗自捏緊拳頭:他要拿到證據,名正言順的逮捕基拉,維護他所認定的正義!
在那之前,他需要先處理好眼下發生的這起案子。
[身上還殘留有施暴痕迹嗎?如果有我們現在就拍照取證。對方動過你的衣服有沒有保留?上面或許還能檢驗出DNA。]
景川:……
假使現在坐在這裡的真是一位難以申冤的犯罪分子,想必能被感動的稀裡嘩啦,然而——
景川(冷漠):不,你誤會了。
“達成這個結果我還挺滿意的。”
[什、什麼?]
男警官徹底懵逼了。
小憶忍不住尖叫:世界意識的變态形象更加深入人心了啊喂!這個世界上真的沒有你在意的人了嗎?!
世界意識有話要說,
【我想,我還是很無辜的。】
它就算有心也無力吧,它就是個會發光的團子啊!
世界意識:【我們物種不同。】
小憶:……雖然我剛誕生意識沒有多久,但是我也知道這裡重點不對吧,不是這麼吐槽的。
景川:“痕迹的話,它留在我身體裡的東西現在還剩下很多。”
小憶:什麼東西啊!
——那隻是世界意識給你的能量啊!!
負責審訊的男警官聲音難掩震驚:[難道是……]
景川:“沒錯,是它的精華。”
喂!!!
世界意識:【風評被害jpg】
*
野原家。
“新醬,準備好了嗎?”
野原美伢手拿一疊畫紙,端坐在新之助面前。
“哦!”
野原新之助的表情難得正經,如果他面前沒有放着餅幹手裡沒有拿着的布丁的話。
“……”
野原美伢強顔歡笑:“你給我認真一點。”
“什麼啊媽媽,”新之助理直氣壯的反駁:“我明明很認真呐!”
年輕的家庭主婦帶着淡淡的憂傷,忍不住歎了口氣,默默地想:這麼小的孩子就教這些是不是太早了。但是電視裡說得對,犯罪分子的問題,往往都來自童年的教育缺失,所以一定要特别重視孩子從小的教育。
為了教育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這是很必要的。
此時認為隻要教育好小孩,未來不犯下重罪便一切穩妥的野原美伢還未曾想過。
雖說基拉一開始殺死的都是罪大惡極的犯罪,但是等殺完了這些人後,接下來殺死的人的罪狀就會越來越輕,直到最後一點錯誤都不能犯,但是人怎麼可能一點錯誤都不會犯呢。
“來,新醬,看這裡。”
她舉起畫紙,上面用蠟筆畫着輔助教學的圖畫:“你很喜歡大姐姐手裡的鋼達姆機器人,但是她不借給你玩,這時候你應該說什麼呢?”
新之助立馬單膝跪地面朝畫紙上的美女,伸出手滿臉深情:“比起玩具,我更喜歡玩弄你的感情或者被你玩弄。”
'——嘭!'
“唔,好痛。”
野原美伢舉着敲過腦殼的拳頭:“和媽媽的約定第二條:不可以和不認識的姐姐搭讪。”
“真是任性啊老婆。”
'嘭嘭——'
“哇啊!”
“和媽媽的約定第一條:不許學爸爸說話!”
*
監控室的房門打開,一位身着深褐色西服,臉上戴着副黑框眼鏡、留着一字胡,年齡至少四十歲以上的嚴肅男人走進來。
他開口向坐在玻璃牆前負責審訊的男警官打了個招呼:“平宮君。”
【夜神總一郎 男 48歲
警察廳刑事局長 基拉事件搜查總部指揮官】
“好久不見,夜神局長。結果如何?”
身着警服的男警官立馬問道,他關掉座位前的音筒喇叭,站起來接近夜神總一郎。門外的光線揮灑在他發梢翹起的黑色短發上,紫紅色的眼眸折射出微光,面上洋溢起輕快的笑意。
【平宮步 男 29歲
警察廳警備局·外事情報部 公安警察】
“ ' L '對自己到目前為止的推理都做出了證明。”夜神總一郎如此說道。
與此同時,一身藍色西服的年輕男人在他身後順手關上門,亦步亦趨地追随着。
【松田桃太 男 26歲
警察廳刑警 基拉事件搜查總部搜查員 】
平宮步的目光随之投向站在夜神總一郎身後,穿着藍色西服的年輕警察:“哦呀,是松田君呐,聽說這次是你做為代表去參加ICPO會議,很厲害呀!”
松田桃太有些難為情的抓了抓腦後頭發,謙遜地笑道:“您别再打趣我了,平宮桑,比起前輩們我還有很多不足之處。”
“哎呀呀,還害羞了。”
夜神總一郎忍不住扶額,他實在想不通為什麼自己優秀的後輩非要一副這麼不着調的樣子,但凡平宮步表現的正經一點,依照他的功績,早就不止僅僅待在現在的位置。
——都怪平宮步的那個不正經的偵探搭檔,帶壞了平宮!
夜神總一郎咬牙切齒的想。
“總而言之,結論已經明确了,景川不是基拉。”
平宮步用右手摸了摸自己下巴,側身看向玻璃牆後的景川:“嗯……大概也有些預感吧。”
他接着問:“那麼,你們特地來到這裡目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