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和夏甯比安時起得晚,隻在四樓找到了位置落坐,兩人刷到圖片後對比了一下角度和陳設,立刻破案這兩人坐标三樓。
如此近的吃瓜距離她們怎麼可能錯過?兩人賊兮兮地跑下來,發現果然不枉此行。
安時大步流星走出自習室,一手擰一個,把一臉八卦的兩個崽子擰到了休息區坐下,兩人嘴裡還在叽叽歪歪一唱一和。
夏甯:“怎麼了怎麼了,你們兩個長得這麼好看,就是讓人看的!”
林夏:“就是,就是!”
安時将她們叽叽喳喳的嘴巴捏成了鴨子嘴形狀強行終止,無奈道:“祖宗們,我不是跟你們解釋了嗎?我和他真沒什麼的。”
奈何兩人默契地雙手一攤,眼神裡吊兒郎當地寫着:你看我們信嗎?
安時歎了口氣,她也知道自己和江季白熟門熟絡地坐在一起,還能聊個來回在外人看來是多麼可疑,于是糾結了幾秒後,隻好将自己和江季白高中認識的事和盤托出。
另一邊,江季白将筆帽蓋上,在安時圈了的那道題下寫了幾個公式并簡單地做了注釋,随後将其放到了原主人的座位上。
他站起身,依稀察覺到身上投來三兩目光,但他還是熟視無睹地走了出去,穿過走廊準備也去趟廁所。
順便看看對方是不是死在廁所裡了。
距離安時說要去趟廁所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江季白的腦子裡已經幻想出了一堆對方可能會遇到的突發狀況。
上廁所沒帶紙?突然來姨媽了沒帶衛生巾?身體不舒服暈過去了?一出門被壞人拐走了?還是已經去吃飯了?
他剛想着,眼角的餘光就瞥到了不遠處休息區三個窩在一起,賊兮兮說得正起勁的人。而主要在說話的,一直動着嘴皮子的人竟然是安時。
原來私下這麼能說嗎?明明看上去話很少。
江季白掃過一眼,立刻不動聲色地收回視線,生怕被被人發現似的。
他嘴裡發出短促的一聲氣音,說不上是笑還是奚落。
他面色淡淡地從三人身邊走過,去了廁所。
另一邊,兩夏聽完瞠目結舌。
林夏:“原來你們兩高中是死對頭啊。”
安時很少一口氣說這麼多話,此時嘴巴有點渴,她點頭又搖頭:“算不上,隻是在學習上公平競争且競争激烈罷了。”
夏甯:“原來你們認識了兩年了啊!還坐過前後桌!怪不得我總覺得你兩的氛圍似陌生又似熟悉!”
安時又解釋:“目前真的就是普通同學,我甚至不知道他和我上了同一個大學,還是迎新晚會碰巧遇上了才知道,所以你們千萬不要再在他面前露出那副表情了好嗎?”
她雙手合十,做出拜托狀:“他好像不怎麼關注網上那些事,所以被他看到你們這副模樣,他說不定以為我在暗戀他呢。”
夏甯哼了一聲,埋怨道: “你之前為什麼不說,太見外了吧!”
安時無奈:“那不就是怕你們知道後又腦補又多想嗎?”
林夏托腮眨眼睛:“那你跟這樣的男生認識這麼久,真的一點不動心嗎?”
“就是就是,我不信!”夏甯還沒附和完,眼睛卻一下子睜大:“我靠,他過來了!說曹操曹操到!”
她腦袋沒動,眼睛往左邊轉了六十度。
林夏聞言立刻擡起頭,因為背對着夏甯所看的方向,所以下意識想要回頭:“啊?哪呢?”
安時眼疾手快按住林夏的腦袋,把人掰了回來,又調整了一下夏甯的目光,讓兩人都對着自己,一向從容不迫的臉上難得出現了着急着慌的表情:“别看别看!你們現在看過去,被發現了,傻子都知道在說他了!我确實不讨厭他!”
一句話成功把兩夏的注意力吸引了回來。
安時心裡松了一口氣,頓了頓,似是在措辭:“但也确實不想招惹他。”
兩夏一臉的“why”的表情。
安時感覺到江季白從自己身後走了過去,應該是去廁所,她壓低了腦袋,小聲說:“就是,感覺不是一個世界的。”
夏甯吐血:“你兩分明就是一個世界的好嗎??你和他都不是一個世界的,那誰是,我們嗎?”
林夏:“是啊,你以為為什麼那麼多人磕你兩,不就是你們看上去同頻嘛,郎才女貌,俊男靓女,音樂才子,舞蹈佳人……簡直天生一對。”
安時嘴角抽了抽,“……你們這未免太牽強了吧。你們不覺得他很冷嗎?對我也挺冷的,我覺得他可能不太待見我。”
夏甯一拍大腿為江季白喊冤:“那叫bking!拜托,就是這樣的男生才最有感覺好嗎?你見過哪個高級帥哥天天呲個大牙嘎嘎樂的。江季白衣品好,長得又帥又高,拽一點很正常啦。
就是要給人一種散漫不失張狂,張狂又不失低調,低調又不失帥氣,帥氣又不失從容,仿佛輕松完虐任何人的渣蘇feel,不是誰都能把握好的好嗎?!多少女生就是喜歡這一挂的!”
安時被人說的傻眼了,原來江季白在别人眼裡是這樣的??他們看問題的角度怎麼這麼不一樣,合着她覺得不好的點在别人眼裡還是加分項啊。
林夏:“這是你們長的好看成績又優秀的人獨有的裝逼清冷氣質,自然和我們沙雕不太一樣。”
安時趕緊撇開關系:“我們?我可沒像他那樣擺架子。”
夏甯哎呀一聲:“不是擺架子,安時你不說話的時候大家也都覺得你蠻高冷的,也就我們是你室友對你了解的多一些,其實班上還有一些女生看你不太順眼呢,你沒發現上次老師讓你收那個表格,有幾個女生沒有直接交給你,而是直接交給班長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