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衣的下巴不斷地在她鎖骨處磨蹭着。
雪桐有些心驚膽戰。
小衣折騰了半夜還不消停,恨不得要把她吃掉,連一根頭發絲都不放過。
而她也在放縱自己,全身包裹着小衣,要将之揉碎了,融化了,和進自己的血肉裡。
空氣裡彌漫着醉人的氣息,月亮都羞愧地躲在雲後不肯出來了。
小衣将頭抵在她的額頭上,“桐,我越看着你就越想和你親熱呢。”
看着她攻擊性的眼睛,雪桐一把抓住她移到她後背的手。
“你還沒告訴我怎麼找到這裡的?”
輕輕一歎。
這一歎包含了多少辛苦和輾轉。
她想說她遇到黑摩的差點出事,想說她走了一天一夜的山路,想說她一個人在荒山野外聽着鬼哭狼嚎産生的那種恐懼。想說她的腿幾乎跑斷了才找到這裡。想說她如果找不到周雪桐連活着的力氣都沒有了。
“嗯,你提到曆溪,我就來了曆溪。”
但她隻簡單的說了這一句,任是倔強,眼淚撲簌而落。
雪桐想她找到這裡必是不易,心中感動,擡手抹掉她臉上的淚,繼而吻住她的唇,似乎想瓦解她唇間的所有委屈。
“我愛你。”她輕輕說。
小衣聽了這三個字,心髒格外的疼。
“你很少說。”數數不會超過兩次。
雪桐抱着她,“以後天天說,說到你煩了為止。”
“我不會的,要煩也是你煩我。”小衣雙手抓住她的手腕放在兩邊,用膝蓋分開她擠了進去。
雪桐看到她邪魅的眼中放着光芒,知道又在劫難逃了。
她很小聲地,“那個,輕點。”
她忽然想起隔壁還住着人。這房子的隔音不太好,她常常聽見鸢時母女的笑聲。鬧出這麼大的動靜,無法想象明天見到鸢時母女臉往哪兒擱呢。
“專心點兒。”小衣用她妖娆無限的身體纏繞着她,卻不動。
肌膚鑲貼,溫度高得駭人。
雪桐當然知道她等什麼,環住她的腰翻過身來,低頭咬住她的唇瓣,缱绻纏綿,纏綿缱绻,她吮吸着豐美的甘露,忘了自己,忘了身周一切,隻想把此生最濃的情,最真的愛烙在心愛的女孩身上。聽着女孩不停地說着我愛你,看着她妖豔綻放的風華,攀登着雲端一次又一次。
隔壁回蕩着令人心神蕩漾的聲音。
雖然女兒已經熟睡,鸢時還是捂住女兒的耳朵。
鸢時無限感慨,能不能節制一點啊,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活了。
吐槽了一會兒,她也隻好捂着自己的耳朵睡了。
第二天早上雪桐起得略遲。
鸢時如慣常一樣把早飯擺在石桌上,正喂着媛媛,看到她下來便轉身看着。
雪桐的額頭光潔飽滿,斜分的短發幹練有型,穿着休閑,墨鏡挂在領口,顯得整個人随性自然,又優雅。
“這麼豐盛啊。”雪桐看到早飯多了幾樣點心。
“累了一夜,應該補補。”鸢時說得輕描淡寫。
一語驚人,雪桐驚愕地看着她。
“吃吧,待會兒就吃午飯了。”鸢時瞧了她一眼,又去喂女兒。
媛媛眨着大眼睛看看雪桐又看看媽媽,“那個姐姐呢?”
昨天來的姐姐真的很好看呀,怎麼不見人了。
鸢時喂她一口,笑着說,“姐姐累了還沒起床呢。”
“姐姐比媛媛賴床,不乖。”媛媛想起媽媽說乖孩子不能賴床。
雪桐有點暈。
鸢時繼續哄着女兒,“所以媛媛是好孩子呀。”
“媛媛乖,媽媽喂。姐姐不乖,阿姨不喂。”媛媛倒是會聯想。差點沒讓雪桐鑽進地縫去。
雪桐臉色難堪,端着碗不知道吃還是不吃。
鸢時似乎這才看見了她的窘迫,含笑說:“小孩子亂說話,别介意呀。”
“不會。”雪桐捋捋頭發覺得遇到這對母女也是奇葩。
鸢時瞥着她的手,忽然問:“結過?”
雪桐的無名指有一圈白。
“嗯。”她沒必要否認。
鸢時哦了聲,“離了?”
雪桐眼睛睜得老大,問這些有那麼熟麼。
“以前桑柏說兩個人如果心有靈犀,相隔多遠,總能感應到對方。我不信。”
雪桐看着鸢時,饒是她見過大風大浪,閱人無數,也不知道她後面會說什麼。
鸢時替女兒梳着頭發,“桑柏的來去,我就感應不到。後來桑柏說我和他之間有緣無分。從此沒再回來了。”鸢時若無其事的笑着,像是說别人。
“你丈夫嗎?”雪桐問。
鸢時笑了一下,“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