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罷,黎漾掀開了眼皮,淩厲的目光落在沈骊的臉上,帶着一絲探究。
沈骊不緊不慢地為黎漾吹幹最後一縷濕發,随後關掉吹風機的電源,将吹風機放在桌子上。
以一種很誠懇的語氣說:“當然,我的大小姐,雖然我貧窮,但可不是誰都能讓我心甘情願做金絲雀的,隻除了你。”
黎漾覺得這個理由也很花裡胡哨,反問道:“是嗎?為什麼是我?”
見沈骊不出聲,黎漾也沒打算就此揭過,勾起嘴角毫不客氣地說:“因為我有利可圖。”
沈骊不置可否,隻是露出了一個真誠的笑意,說:“大小姐,還有一個原因,我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想取悅你。”
黎漾聞言嗤笑了一聲,慵懶地倚在沙發上看向沈骊:“取悅我?還記得我在車裡和你說的話嗎?”
“記得,你說了,當了你的金絲雀就得把你當成主人,絕對地服從你、滿足你。”
見到沈骊溫馴的模樣,黎漾滿意地勾起嘴角,湊到沈骊面前擡手拍了拍她的臉,繼續說:“我還要再提醒你一點,我是個重利的商人,從不花冤枉錢。我花錢養金絲雀是養來取悅我的,可不是養來觀賞的。”
再接着,黎漾下達了她的指令:“現在,我想看看你怎麼取悅我。”
……
黎漾垂眸看向身前的沈骊,看白色襯衫套在她的身上,似一面惝恍的湖水,朦胧地映出她身體的倒影。
黎漾暗自覺得這隻金絲雀不僅長得合她心意,還溫馴不已,絲毫不用自己費心思去調教。她就像是一個為自己打造的藝術品,每一點都讓黎漾為之喜愛。
但顯然這樣不會讓黎漾憐香惜玉,隻會讓她平添許多興緻。她伸出一隻手,掐着沈骊的脖頸,讓沈骊擡頭看向自己。
情欲如流汁的野果,懸挂在她身上。
她卻比靡麗的果實更加野蠻,擡手掐着沈骊的脖頸,犀利的聲音和野果的汁液一起流出:“沈骊,你現在應該叫我主人。”
而她看沈骊的眼睛,是看獵物的眼睛。
沈骊愣了一下,聽到黎漾接着說:“怎麼?你不願意?你剛才不是說,會絕對地服從我,取悅我?”
沈骊斂去内心湧動的思緒,末了,看着黎漾露出了一個虔誠的笑容:“沒有不願意,我的……主人。”
輕緩的吻也随之落到黎漾的手腕上。
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不知道,她眼中溫馴無比的金絲雀此時心裡想的卻是:“原來我還真的是來給壞女人當狗的啊。隻是,我的大小姐,請擔心一下我尖利的獠牙,它足以咬傷你所擁有的一切。”
因為,沈骊手握的劇本就是拿走黎漾如鎏金般絢爛的一切。
黎漾并不知道,所以黎漾滿意地勾起嘴角,她的手指往上移動,撬開沈骊的唇瓣,探了進去。如同撬開一枚貝殼,蹂躏着内裡翕動的蚌肉,潮濕的水汽就攀爬在她的肌膚上。
沈骊配合着張開,收起自己的恒牙,任憑黎漾的指尖随意地攪動着。
末了,黎漾收回了手,語氣慵懶地說:“繼續取悅我。”
……
黎漾倚在沙發上,垂眸看着她的金絲雀面龐清冷地取悅她,不禁興緻上湧,擡起一隻腳,赤着踩在沈骊的肩膀上。
見狀,沈骊身體僵硬了一下,她擡起頭看向黎漾——看見她豔麗如荼蘼的面龐如芳菲綻放,舒展着一瓣瓣的情.潮,看見她淩厲的丹鳳眼此時也淌着一面春水,看見她不受控地仰起頭,殷紅的唇瓣洩出聲音。
與此同時,黎漾踩在沈骊肩膀上的腳緩慢地往下挪動,隔着薄薄的一層白襯衫掠過她起伏的地圖,碾壓過她伊甸園的禁果,最後踩在沈骊的膝蓋上。
最終,黎漾看着淡定自持的金絲雀變得局促羞澀,白皙的面龐上懸挂着一簇簇垂枝紅千層,睫毛也跟着輕顫着。
有種反差的可愛,也有種魅惑的美感。于是,黎漾被取悅了,滿意地勾起唇,又随意地碾了幾下。
沈骊也允許變得僵硬起來,身體成為一座暗流湧動的火山,開始發熱。畢竟她上一世單身二十六年,所有的壞心思都花在抱負與報複上,她的壞是壞在心計,而未用于情場。
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自己被壞女人惡劣地玩弄了。
偏偏壞女人還擡手拍了拍她泛紅的臉,帶着笑意說:“這也是取悅我的一種方式。”
黎漾唇瓣上揚,湊近着看着沈骊的神色:“我現在相信你是第一次給人當金絲雀了,你現在看起來,很純情。”
看似純情的沈骊并不喜歡“純情”這個詞,但她卻一臉純情地仰起頭看向黎漾,問她:“那大小姐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