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近了。
近到黎漾再往前靠近一點就可以吻上她的唇瓣。近到沈骊一呼一吸間盡是黎漾馥郁的香水味,濃烈的無人區玫瑰氣息侵襲而來,像無法抵擋的海風一般,将沈骊裹挾在其中。
沈骊忍住了往後退的動作,垂下眼眸,回道:“好,我就在這裡等你,大小姐。”
黎漾直起身子,退開了距離,輕拍了兩下沈骊的臉,語氣慵懶地警告了她一下:“以後記得要及時回話。記住了嗎?”
“我記住了。”沈骊的臉被黎漾漫不經心地輕拍着,她覺得黎漾在把自己當貓逗,當狗訓,當金絲雀養。
沈骊看着黎漾再次坐下,得知黎漾要繼續辦公後,她再次走回到沙發上坐着等待。她喝着蘇秘之前給她倒的水,餘光卻不由自主地落在辦公桌後的黎漾身上。
今天是沈骊被壞女人惡劣地玩弄的第二天。她身上被黎漾撫摸過的地方恍若還留着未散去的溫度,像被火山的岩漿濺到一般,久久不散。
很神奇、也很新奇的感覺。沈骊喝着寡淡無味的水,卻在心裡回味着這種濃烈醇厚的感覺。
系統冷不丁地出聲。【宿主,其實你也樂在其中吧。】
聞言,沈骊不置可否:“遊戲就是用來享受的,不是嗎?我隻是一個喜歡及時行樂的女人,我有什麼錯?”
【但系統要溫馨提醒宿主,不要對任務對象産生真切的感情,畢竟我們的任務不是成為她的金絲雀,而是完成一場金絲雀的反轉叙事。】
【你不是真的扮演籠子裡的金絲雀,而是要以金絲雀的身份完成一場以你為主場的傀儡戲。親愛的宿主,你終要将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拉下神壇。所以,切勿動情。】
沈骊的目光落在黎漾身上,她當然不會成為一隻真正的金絲雀,沒有一個籠子可以關得住她。哪怕為她打開籠子的那個人是她感興趣的任務對象——黎漾。
她的身體可以沉淪與享樂,靈魂卻不會為任何一個人而沉淪。
沈骊無比清楚地知道這一點。
于是,她對系統的提醒嗤之以鼻:“這不用你提醒。我生性涼薄,是條冷血的蛇,慣會逢場作戲,怎麼可能會愛上一個人?”
“退下吧,小番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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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漾忙完工作後,擡眼一看,就看到沈骊窩在她的沙發上睡着了。
見狀,黎漾不禁失笑了,覺得這隻金絲雀不免有些心大,倒是對她沒什麼防備心。
黎漾走到了沙發前,垂眸看着暖黃色的餘晖洩在沈骊的身上。她側着身體蜷縮着,像一株沉睡的金魚草,光芒流離在她的肌膚之上。
就在黎漾伸出的手指落到沈骊的脖頸上時,沈骊擡手反握住她的手。
沈骊睜開眼睛,臉邊柔軟的肌膚蹭過黎漾的手背,再接着,她溫熱的唇瓣也蹭過黎漾的指骨。
溫熱而輕緩的吻落在黎漾的指骨上,讓她不禁蜷縮了一下手指。
黎漾感受到了沈骊不動聲色的引誘,于是她側眼看着沈骊,見她窩在沙發上佯裝無辜地眨了一下惺忪的眼睛,問道:“大小姐,你忙完了嗎?”
黎漾覺得自己的這隻溫馴的金絲雀有時确實膽大了一些:“忙完了……你這是在引誘我嗎?”
沈骊坐起來,眉眼上揚,露出了一個純良的笑:“大小姐,我隻是在以我的方式取悅你。”
黎漾失笑了,将沈骊從沙發上拉了起來,看着眼前這隻令她滿意的金絲雀,說道:“陪我去參加一個朋友聚會……然後,今晚再以你的方式取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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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漾帶沈骊來到黎氏名下的一個高級會所。今晚的聚會是黎漾圈子裡的一個小型聚會,來的人是幾個和她家境相當、知根知底的朋友,算是同黎漾一起長大的發小。
此時,會所包廂裡,蕭以菱正趁黎漾還沒到場在談她的八卦,她撐着臉笑意盈盈地對柏問和成又夏說:“分享一個獨家消息,黎漾養了個金絲雀。”
“你不會說的是于苓吧?這算什麼獨家消息,而且黎漾和她隻是出席晚宴的搭子關系。”成又夏眼底的興緻散去,不屑地反駁着。
“我說的可不是于苓。”蕭以菱眉毛上挑,笑意不減,隻是吊起成又夏的興緻後又不出聲了。
一旁面帶倦意的柏問掀起眼皮,語氣淡淡地說:“這算什麼獨家消息?于苓前兩天在晚宴前鴿了黎漾,黎漾查了一番,發現她去做了她姑姑黎也荷的情人。”
“啊?那你說的那個金絲雀究竟是誰?”接連兩個消息,成又夏不禁愕然了,翕動着唇瓣剛追問下去,就看到包廂門被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