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骊滾燙而灼熱的言語落在黎漾身上,她擡眼看着沈骊。一個截然相反的、充滿魅惑與邪性的沈骊,正在撫摸着她、邀請着她。
沈骊捏着她的下巴,眼神笃定地看着她,親着她的嘴角,語氣黏稠地問:“所以,好不好?”
黎漾深知自己才是這段關系中的上位者,對方隻是她的金絲雀,決定權向來在于她想不想。
但是,這是她自己告訴沈骊晚宴結束後會答應她任何要求的。黎漾從不出爾反爾。
而且,黎漾看着沈骊那雙魅惑而狡黠的眼睛,發現自己難以說出拒絕的話語。
于是,她擡手握住沈骊的手腕,反身将她抵在自己身下,緩慢地吻過她的身體。
而沈骊的手就那樣随意地落在她的頭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撫摸着,任憑自己被情.欲的藤蔓纏繞。
後來,那隻手往下滑落,沈骊摁着黎漾的脖頸,眼神慵懶迷離地看着她,戲谑着說:“黎漾,我想聽你叫我姐姐。”
黎漾不理解喝醉酒後的沈骊為什麼會有那麼多奇怪的要求,“為什麼?”
“沒為什麼,我想聽。”沈骊俯身湊到黎漾面前,細細地咬着她的耳尖,将引誘的話語垂落在她身上,“所以你說給我聽好不好?”
從黎漾答應沈骊的第一個要求起,就會迎來她的第二個、第三個要求。于黎漾而言,這是一場身份恍若颠倒的歡愛。
黎漾隻記得最後,她撓了一下沈骊的後背,再次對她說:“沈骊,下次真的不讓你喝酒了。”
那時的黎漾還不知道,酒精可以令沈骊從僞裝的軀殼裡短暫地釋放出來。那個捏着她的下巴、笑意蓬松地讓她取悅自己的沈骊才是最真正的沈骊。
……
隔天起來時,沈骊隻模糊地記得昨晚的些許片段,她剛睜開眼睛就看見坐在沙發上的黎漾朝她看來。
這個眼神看得沈骊有些莫名,以至于她不禁懷疑自己昨晚是不是本色暴露了。
她起身向黎漾走去,又恢複了以往溫馴純良的模樣,擡手揪着自己的衣袖,用不安而忐忑的語氣說:“大小姐,我昨晚喝完酒沒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吧?我記不太清了。”
“我沒有冒犯到大小姐吧?”
黎漾沒回答,就那樣靜靜地看着沈骊,她那惶恐、不安、溫馴的金絲雀。
黎漾确實沒辦法将眼前的沈骊和昨晚的那個沈骊聯系在一起。
但一想到昨晚,黎漾向來淡定從容的臉上浮現出一絲不自在,不過很快她就将這分羞惱藏匿起來,看着沈骊冷聲說:“沈骊,你昨晚确實冒犯到我了。”
聞言,沈骊變得愈發局促起來,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勾住黎漾的手指,問她:“那我是怎麼冒犯到大小姐的?”
黎漾一時啞然,末了,她隻是艱澀地躲避了這個話題,拿起桌上的咖啡喝了幾口,說道:“下不為例。”
“如果昨晚不是為了配合大小姐演戲,我也不會喝酒的,大小姐不計較我的冒犯就好。”
沈骊瞧着黎漾的反應,對昨晚發生的事情愈發好奇,奈何她的記憶似被塗了一層厚厚的馬賽克般,變得模糊不清,讓她自己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見沈骊還在說着“冒犯”的話題,黎漾不動聲色地将話題轉移了:“昨晚謝謝你的配合,绯聞被澄清得很好。”
“大小姐滿意就好。”話罷,沈骊牽起黎漾垂落在一旁的手,彎腰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一個吻,“也謝謝大小姐不介意我的冒犯。”
不知為何,明明沈骊吻過很多次她的這個位置。但此時此刻,黎漾卻覺得這個吻燙得讓她想把手縮回來。